看着这一望无尽的汪洋，秦泽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一句经典名梗。
海的对面是什么？
法王道：“是我们夕阳下撑死异兽的身影。”
吞噬哥：“……”
秦泽摇头笑了笑。
梦蝶这一波的跑路实在是过于干净利落，简直就是深渊跑跑。
这场大水发的也及时，完全不给联盟任何扩大战果的机会。
秦泽经过一番尝试后发现，海上是无法飞行的。
和起源之地一样，有禁飞规则。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抵达第三防线，那就必须渡海。
但秦泽觉得，海面并不会如同表面所看似的那样平静。
这片海，怕是会吃人。
月笙观察了片刻道：“逆序列二十五的诡神，暗汐的权柄。”
“水与暗。”
“触碰到这水的一切物体，都会溶解。”
果然会吃人。
秦泽好奇问：“武者也会溶解吗？”
月笙点点头：“你我还能在里面坚持，武者掉进去必死。”
秦泽召唤出一个分身，猜到他要做什么的分身脸色大变。
“联盟会记住你的付出。”
说罢，秦泽像是丢沙包一样把分身从冰墙上扔了下去。
“秦泽，我……”
分身的话还未说完，便“噗通”一声坠入大海。
秦泽立即切换到倒霉蛋视角，亲身感受着他所经历的一切。
在坠入水中的瞬间，分身体内的细胞便开始迅速土崩瓦解。
不到一秒钟，他便化作一滩水，溶于大海。
千面在局域网中说：“我已经带我的孩儿们遛完圈回去了。”
法王道：“你这么摸鱼，牛牛就没说什么？”
千面笑了笑：“牛牛还真没说什么，这还多亏了梦蝶，她跑的比琉璃之海的海水还要快。”
“牛牛的火气现在都在她身上，无暇顾及我这边。”
“而且我也有了理由，梦蝶要是多坚持一会儿，我人也就到了。”
法王嘿嘿一笑：“还不快说谢谢蝶姐”
千面一本正经：“谢谢蝶姐。”
“对了，关于这片海，我这里也有个消息。”
“现在整个第一和第二防线全部都被放弃，被暗汐的水灌满，防线上没来得及撤退的异兽也都融了。”
“包括一防线上留下的第一军。”
秦泽的脸色无比凝重。
那些人留下本来是为了守住吞噬哥他们的退路。
海水涌来的那一刻，他们根本来不及撤退。
这一战，联盟付出的代价过于惨重了。
千面叹了口气：“节哀顺变。”
秦泽沉默片刻后对月笙道：“想办法渡海。”
月笙回答说：“上次的神战中，暗汐也用过相同的招数。”
秦泽迫不及待问：“那你们是怎么破解的？”
月笙道：“众神强行渡海。”
“我记着当初战神亲自带领五十多位星神渡海。”
“其中半数在渡海过程中死亡。”
“战神和剩下的星神抵达对岸后在那里建起桥头堡。”
“后来界游在桥头堡建立了大型空间传送阵，才让后续的支援抵达。”
秦泽问：“界游是谁？”
月笙道：“序列二十一的星神，他的权柄和空间有关。”
与空间有关……
秦泽灵机一动：“那我强行渡海，把传送门插到对面不也一样可以？”
月笙闻言摇了摇头：“海水所在的空间都被封锁，越是靠近深处的暗汐，封锁的越厉害。”
“在外围空间门或许还能起作用，但肯定无法直达深处。”
“要知道当初界游建造传送阵的时候，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如今的联盟满打满算只有三个星神。
秦泽和大地女神合体才能算一个。
战神那套携众神渡海的法子肯定不行。
通过这一次的交锋，秦泽发现诡神并不是战无不胜的。
他们也有弱点，他们也会死亡。
正因如此，绝对不能给他们时间发展。
待海水自行退去的那天，深渊万族真正的末日恐怕也就到了。
趁现在还没有多少诡神复苏，勉强能打个五五开。
诡神那头的柱神尚不知什么情况，星神这边都是“老弱病残”。
待牛牛他们彻底复苏，局面将无法挽回。
秦泽对千面道：“马戏团培养了你这么久，现在到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千面明白秦泽的意思：“给我些时间，我保证连暗汐穿什么颜色的裤衩都给你打听的明明白白。”
“记住，带飞你们的永远都是本版本之子！”
船长“切”了一声：“刚才带飞的是我，而你一直在遛狗。”
千面纠正：“不是遛狗，而是在给你们的正面进攻争取时间。”
秦泽不相信暗汐没有弱点。
接下来只能交给千面来操作了。
秦泽对月笙道：“有了这片海，我们暂时也能喘口气。”
“你是联盟的首席科学家，最顶级的大脑，这破局之法就交给你了。”
月笙点了点头：“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站在冰墙上的秦泽缓缓转身，面向一众第一军的士兵。
众人抬头仰望，那金色伟岸的身影深深烙刻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秦泽的耳边不断的响起“信仰值加一”的提示声。
他看着众人，缓缓开口道：“你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你们对联盟的忠诚。”
“这是我们取得的第一场胜利，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场。”
“这场战斗中我们失去了很多兄弟，但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
“我将会在这里竖起一座丰碑，每位为文明奋斗而牺牲战士的名字都将刻在丰碑上，你们每个人都会在万族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所有第一军的士兵们眼神都亮晶晶的。
史书留名，那是绝对的荣耀。
战士害怕的永远不是牺牲，而是遗忘。
秦泽接着道：“我想见证诡神覆灭，异兽消亡的那天；见证文明平等，人人自由的那天；见证万族和谐，紧密团结的那天。”
“告诉我，你们愿意陪我一同见证吗？”
下一秒，众人的高呼声此起彼伏。
“我见证！”
“我见证！”
“……”
不远处的月笙轻声呢喃道：“我也见证。”
秦泽沉声道：“我深信，那一天终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