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儿正跟小田居的守卫说着话呢,忽闻巨响,转身一看,“天呀!小姐打人、啊不、小姐被欺负了——”
李星柔握着捡来的半截棍子朝着霍燃猛力挥舞。
再观霍燃倒是不急不躁,边躲边退,心说这李老头儿的糟心女儿还是个练家子。
李星柔见他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儿,心生一计,大喊:“宋瑛你回来了?!”
霍燃带着疑惑转头看去,下一刻,屁股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
他恶狠狠瞪着得逞的李星柔。
“哈哈哈,我爹说得没错,你们霍家父子就是蠢蛋。”
李星柔这一下,可是下了全力的,霍燃捂着屁股,气得脸都在抖,“你……”
李星柔棍子放在肩上,哼了声,转身就走。
饼儿走到李星柔跟前,瞅了眼还怒瞪她们的霍燃,“小姐,打男人屁股不好的。”
“恩?”
李星柔尾音一扬,饼儿立刻改口,“天哪,是谁这么残忍欺负我家娇美柔弱的小姐啊~~?”
冬婶儿听到声音,忙走了出来查看,“咦?李小姐?燃将军?你们……”
冬婶儿用眼神询问两士兵,他们却只能抬头看天。
自家将军被个女人狠狠打了屁股,这种事他们是不会说的,至少现在不说。
霍燃脸都是黑了,他不是不想动,而是屁股太痛。
他娘的,这女子真下狠手,定然要淤青了。
李星柔看也不看霍燃,问冬婶儿,“宋瑛去五峡关哪儿了?”
冬婶儿道:“五峡关往东三里地。”
李星柔点点头,“行吧,我知道了。”
冬婶儿又道:“李小姐一路辛苦,要不在这儿歇一晚再去见郡主?”
霍燃听见冬婶儿要留人,当即吼道:“不准留,这女人下手太毒,会伤到知乐。”
李星柔见霍燃还在原地站着呢,她轻蔑地翻了个白眼,转身跨进门,“既然冬婶儿说了,那我就留下吧,顺便去玩孩子。”
“不、准、放、她、进、去。”霍燃忍着痛,一步一顿地走来,顺瞪着两士兵,凶道:“你们俩屁股上的棍子,事后再给你们补上。”
俩士兵……
冬婶儿领着李星柔去了客房,“小姐您今晚就住这儿吧。”
李星柔看了看屋内的摆设,“呵,宋瑛是没钱了吗?买个这么小的宅子。”
冬婶儿是知道她跟宋瑛说话行事从来都不客气的,便道:“这宅子是早些年买的,就是图方便,李小姐您先将就着,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老婆子说。”
李星柔是真不客气,“我要和我的丫鬟沐浴。”
冬婶儿:“好好好,我这就命人给你们烧水。”
李星柔继续提要求,“我还要沐浴香露,就用宋瑛用的。”
冬婶儿应道:“行,还有别的吗?”
李星柔问饼儿,“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反正都是用她的。”
饼儿摇头,“奴婢随小姐。”
李星柔:“那行吧,暂时就这些,哦,我们饿了,还要吃的,最好都是肉。”
“是是是,老婆子这就去给你们备着,二位稍歇。”
等冬婶儿一走,李星柔直接往柔软的床上扑去,“哈,我得可劲儿用宋瑛的东西,把她用穷!”
饼儿走到桌边打开包裹,将里面换洗的衣物拿了出来。
李星柔想到了什么,眼珠子动了动说道:“把它们都扔了。”
“啊?”饼儿不解,“为什么?”
李星柔理所当然道:“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用宋瑛的解气,去把冬婶儿叫来。”
“哦,好吧。”
冬婶儿来了,李星柔说出自己的新要求,“我要新的衣物,要最好的料子。”
冬婶儿乐呵呵点头,“行,郡主那儿还有几套未穿过的,老婆子我给您送过来?”
李星柔颇有主人的样儿,挥挥手,“去吧。”
霍燃屁股这会儿又疼又麻,见冬婶儿又从客房那儿出来,问道:“那疯女人又使唤您?”
冬婶儿:“将军莫气,小姑娘走了那么远的路,扑了空,还受了委屈,让她矫情会儿,没事的,反正最后都记账上的。”
听到记账上,霍燃乐了,“那您可得好好记,花死她。”
见着奶娘抱着孩子出来,霍燃忘了屁股痛,赶紧抱着她吸起来。
大哥大嫂不在,知乐就是他一个人的了,哈哈哈。
*
李星柔吃饱喝足,带着丫鬟去玩孩子。
还未进堂屋,就听到男人和孩子的笑声。
李星柔一听声儿就知道是谁。
她昂首阔步地进去,见霍燃正抱着孩子转圈圈。
注意到有人来,霍燃停下动作,没好脸色地瞪着李星柔,“你来干什么?”
李星柔轻翻白眼,对冬婶儿提道:“我要玩宋瑛的孩子。”
“玩个屁!”霍燃将孩子紧紧护在怀里。
李星柔继续对冬婶儿道:“我可是有话跟宋瑛说的,不给我玩孩子,我就回去了。”
李星柔不可能无缘无故,大老远突然跑来边关,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找宋瑛。
冬婶儿走到霍燃身边,小声劝道:“燃将军,您莫要跟李小姐一般见识,她这人就这样,嘴硬心软。来,把孩子给我吧,她不会伤害小小姐的。”
霍燃还是不同意,直视李星柔,“你有什么话可以同我说。”
“你谁啊?”李星柔往椅子上一坐,右腿叠左腿,气势高傲地对冬婶儿道:“那我真的走了。”
冬婶儿又对霍燃道:“将军,这是李小姐和郡主的事儿,她们两个之间的话,只能她们两个自己说,别人插不得手。”
霍燃本来就气不过,要不是看在对方是女人的份上,他之前就还手了。
低头看着怀里的娃娃,霍燃不舍地将她抱给冬婶儿,但眼睛紧盯着李星柔,只要她敢对孩子不利,别怪他揍女人。
孩子入了李星柔怀里,饼儿忍不住伸手捏捏,“小姐,她好软啊,好乖,都不哭呢。”
李星柔还在傲娇,“是吗?我怎么觉着丑兮兮的。”
霍燃嘲道:“女大十八变,不过某些女人变了也没变。”
李星柔哪里听不出他是在骂自己丑,她冷呵呵回击道:“有些男人啊,自己没本事输了,就只会耍嘴皮子。”
她还刻意将霍燃从上到下打量了遍,轻蔑又鄙夷,“呵,男人啊,除了年纪渐长,浑身上下就只剩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