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老师死了?开什么玩笑!”
稷山海此刻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徐欢。
“是真的海子,我早上起来上厕所就看到我爸着急忙慌的出门,我问他干什么去,他说我们李老师死了,他要过去看看,我到现在都还是懵的,你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一边说着,徐欢还一边在那皱眉叹息,并且偷偷的打量着稷山海。
见状稷山海深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道:“可能是出什么意外了吧,你先进来再说。”
“我就不进去了,本来找你也没别的事,等会儿我还得回去补个回笼觉呢。”
“李老师都死了你还有心情睡回笼觉?你的心也够大的吧?”
闻言徐欢无奈的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看向稷山海道:“李老师死了我也很心痛啊,可是我又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这事我爸也不让我对外乱说,你也知道我的,如果现在不去睡觉保不准一会又把这事告诉其他人了。”
“也是,那你去吧,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行,没问题。”
见徐欢走后,稷山海才松开了一直紧攥着的拳头,而此刻他的手心之中已然全是汗水。
“李海波死的事情被发现是肯定的,现在自己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而且那份报告...希望可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吧。”
在门外站了片刻后,稷山海也是果断关上门回家睡起了回笼觉,毕竟他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至于结果如何也只能看天意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直到下午三点姜青海和稷重山回家,都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只是稷重山回来后脸色明显有些不怎么好看,虽然他没说,但稷山海猜测他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李海波死亡的消息,只是碍于晚上要给自己儿子庆祝,才没有说出口。
当他晚上,稷山海一家三口在享用过丰盛的美食后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稷山海家的大门便再次被人敲响。
正在卧室熟睡的稷山海听到敲门声顿时从睡梦中惊醒,直到听见来人是徐欢时才算放下了心来。
“稷叔,我找海子有点事。”
“哦,是小欢啊,小海在卧室,你直接去就行。”
“好的稷叔。”
徐欢这边才刚走到卧室门口,就被稷山海一把拉了进去。
“怎么样欢子,李老师那边是什么情况了?”一进卧室,稷山海就低头在徐欢耳边紧张的问了起来。
“海子,咱青海这次可真是出大新闻了啊!”
听到“大新闻”三个字,稷山海心中顿时一惊,毕竟《某高校班主任被杀》这类标题的确算得上是大新闻了,不过稷山海还是强装镇定的问道:“是...什么大新闻?”
“你是不知道!咱们李老师太惨了...他其实是...被人害、死、的!!!”
“咯噔!”
听到徐欢的话后,稷山海的心跳明显加快了一下,随后立刻问道:“被人害死的?被谁?你怎么知道的?”
见稷山海这副紧张的模样徐欢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多想,而是继续向稷山海解释道:“是我爸告诉我的,他说咱李老师应该是被人害死的,只是没有什么证据,而且这件事情已经结案了,李老师是死于意外,你说气不气人,连查都没查就结案了!”
“啥?”
刚刚还被徐欢那句’李老师是被人害死的‘震的有些没有缓过神来的稷山海,突然又从他嘴里听到说这事已经结案了,一时之间稷山海的大脑陷入了短暂的宕机之中。
五分钟后。
从徐欢口中了解到详细情况后的稷山海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昨天上午,李海波的尸体被青海高中的另外一名老师发现,尸体被发现时早已凉透。
由于其死状极为凄惨,所以青海高中第一时间就上报给了青海卫(青海城官方势力)和教育局以及李海波家属。
说是家属其实也就是李海波的几名远房亲戚而已,他的父母早已过世,又没有妻儿,那几名不远不近的亲戚也就成了李海波的家属了。
经过青海卫初步调查后,他们惊讶的发现李海波的真实死因好像是因为自身体内异兽自爆而亡,而他变成那副模样也是因为体内异兽的毒素所造成的。
不过青海卫的这一说法顿时引起了李海波家属的不满,一群人哭哭啼啼的非要让青海卫给李海波主持公道。
青海卫也是感觉这事有些疑点,所以便准备详细的再调查一下。
可就在这时,一名老师在整理李海波遗物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那份《论黑斑石与赤甲石对红蝎兽的影响》的报告,惊呼声瞬间吸引了正在办案的青海卫。
当所有人看到那份署名李海波的报告时都不由愣在了原地,尤其是李海波的几个亲戚,一个个眼睛不停的在眼眶内打转,随后更是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就当青海卫准备继续深入调查李海波死因的时候,李海波家属这边却是派出了一名代表,咋呼着什么入土为安,死者为大,之类的话打断了青海卫的调查。
最后在他们的一番说辞下,青海卫也乐得清闲,放弃了详细调查,直接将李海波的死亡定性为了体内异兽暴动,而他的家属们也是果断的在那调查结果上签了字。
不要感觉青海卫这种做法太不负责,因为这毕竟不是一个和平的年代,虽然在青海城这种小地方此类死亡事件会少许多,但每个月总归是有那么一两起的,死者家属既然都不打算追究了,他们又怎么会自讨没趣呢。
......
“所以海子,你说咱李老师惨不惨,竟然摊上了这么一群亲戚,我当时要是在场,说什么也得让青海卫好好的调查调查!”
听了徐欢的话后,稷山海不由白了他一眼,心想“还好你没在场,要是你在场的话哥们现在恐怕已经在局子里喝茶了啊!”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稷山海嘴上还是叹了一口气。
“是啊,咱们的李老师,可真是太可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