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白的电光照耀了图书光的墙壁,也照亮了黑暗诡异的荆棘宝典,能看见有液体滴在了残破的羊皮纸封面上,那正是叶一凡恐惧的汗水。
有诡异的风吹过,那本破旧的羊皮纸宝典开始随风飘曳,最后停留在一副刻画着无数团扭曲光球的页面,上面记载着一段可憎的描述......
这是一个由无限存在与自我组成的事物,所有一切皆在它之中,而它也存在于所有一切之中--那并非仅仅只存在于一个时空连续体里某个东西,而是与一切存在那无边无际的范围中赋予一切生机的终极本源相联在一起。
犹格·索托斯全知全能,过去现在未来的一切事物都涵盖在他的庞大躯体中,他的身躯涵盖无穷多的宇宙,无限多的维度。他自身并非处在多元宇宙之中,而是居住在所有宇宙所有时空、纬度之外的深渊中.......
意识有些浑浊不堪了,似乎脑海里只剩下那散发着光辉的亿万光球,叶一凡知道那就是犹格索托斯的形象,和低语同一高度的全知全能之神。
或者说犹格索托斯,并不只是全知全能之神,因为它本身就是规则,它创造规则,修改规则。它就是这世间的一切。
脑袋有些沉痛,这是灵感带来的后果,每当叶一凡知晓那些不可名状的存在时,他都会进入幻境中看到它们的形象,现在没有发疯也真是个奇迹。
狗吠声越来越响亮,吵得叶一凡有些心烦意乱。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安戈叔不让他随意翻阅死灵之书了,因为san值实在太低,只是简简单单看了一页,就陷入到这样的痛苦中,要全看完的话怕真的会发疯。
就在叶一凡沉溺于幻境的痛苦中无法自拔时,一阵熟悉的脑抽将他从痛苦中唤醒了过来。眼前的景象逐渐开始清晰,他看见面前有一张沧桑的老脸。
“卧槽!”
叶一凡被这脸吓了一跳,同样那张脸的主人也被吓了一跳。他又是伸出两根手指抽在叶一凡脑门上吼道:“你吓着安戈叔了!”
“啊对不起!”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叶一凡才意识到那张老脸就是安戈叔。因为图书馆断电的缘故,他提了一盏很旧的煤油灯放在桌面上,只不过那盏煤油灯的光线很昏暗,所以才将安戈叔那张老脸映照的很恐怖。
说着安戈叔撇了眼桌子上的死灵之书,又撇了一眼叶一凡,他叹了口气说:“我早提醒过你了,可你就是不听......”
“没关系,我还撑得住。”叶一凡笑嘻嘻回了一句,又是打算去翻那本禁忌邪典,因为他刚刚没有看完,后缀还有“shub”这个词,应该是个人名,翻译过来应该叫“莎布”吧?写在犹格索托斯后面,应该和它有联系。
可叶一凡刚伸出手时,安戈又是一个脑抽打在他头上,同时指着叶一凡的鼻子严肃的说:“不准多翻!”
“可我没打算全看完啊?”
“潶呀~!你想和安戈叔斗斗吗?我说不准看就是不准看!除非你想变成魔鬼的信徒!”
这幅和那个动画人物越来越像的举动,叶一凡也无可奈何了。虽然知道了犹格索托斯的消息,但还不知道对付它的咒术,这些东西《死灵之书》都记载的有,包裹如何召唤邪神、如何将它们驱逐.....正是因为这点,无数邪教团才想要得到这本书。
不过安戈叔在这呆了60年,应该知道有关不可名状的知识,叶一凡就向他问:“安戈叔,你知道犹格索托斯吗?”
“当然知道,犹格索托斯,时空之主。掌控一切时间与空间,把守一切世界的大门,亦即大门。”安戈面不改色的说道,“还有一件事,伦道夫·卡特,他的逝去和升华就和犹格索托斯有关系。”
啊,说起这个,叶一凡到想起安戈叔刚刚说过的话。伦道夫·卡特穿越了银匙之门,成为了超越人类的太古者。而犹格索托斯,就是看门人,亦或是银匙之门本身......
好家伙,连伦道夫·卡特这个传奇人物都栽到犹格索托斯手里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去,因为这次黑衣男子不会再帮助他了。
不知道成为太古者算不算的上好结局,但对伦道夫·卡特这种求知者来说,应该很满足吧?但是自己不一样,他不是很在乎那些真理了,因为还有值得保护的事物。
想着想着,安戈又开口道:“其实阿卡姆的很多黑暗传说,都和犹格索托斯有关系,其中最着名的就属塞勒姆女巫审判案,和敦威治恐怖事件......”
这两件事叶一凡都没有详细了解过,不过发生这两件事,是不是就代表犹格索托斯在几个世纪前就造访过地球?叶一凡不是很清楚,就问道:“安戈叔,能详细讲讲这两个故事吗?”
“啊,当然可以。先说说敦威治恐怖事件吧,说起来还和这图书馆,死灵之书有关系,所以我才觉得你是个魔鬼!”安戈叔嘶吼道,以致于额头的皱纹深深地皱了皱。
接着,他向叶一凡说起了那尘封的故事......
敦威治,阿卡姆周边的小镇,那里说不上是穷山恶水,但却是一个被神所遗弃的地方。近200多年来,那里的空气就总是徘徊着一种恶臭,尤其是在敦威治恐怖事件发生后,所有的指路牌都被摘下,连卫星定位都没了显示。
而敦威治的居民,都长着一副可憎的畸形嘴脸,就像新英格兰其他地区一样死气沉沉,这里的居民已经走上了退化的不归路。他们的无关,都是由近亲繁衍和生理缺陷那样堆叠而成,平均智力也低的可怜。
就在那片被不详疑云笼罩的堕落恶徒上,恶魔之子诞生了......那就是威尔伯·沃特雷。
没有人知道那个威尔伯的父亲是谁,只知道他出生的那一晚,镇里的狗像发了疯一样吼叫。威尔伯的祖父是个黑魔法巫师,并且拥有《死灵之书》的英语抄本。
威尔伯一个月的时候就能下地奔跑,一岁时也能流利的讲话,只不过他的声音却非常的古怪低沉,相貌也不是人类该有的生理特征,而是如同山羊一样面目可憎。
在威尔伯两岁时,就会读书写字,他一直在研读祖父的邪恶书籍,当地的居民也能在夜晚听到威尔伯家传来的恐怖嘶吼。这或许就是威尔伯一家加固二楼的意图吧?
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威尔伯的祖父去世了,并将那本死灵之书交给了威尔伯,并告诉他:“替犹格索托斯打开大门......”
“所以那个叫威尔伯的,不是常人,而是个异类?”
叶一凡话还没说完,安戈又是一个狠狠的脑抽道:“听安戈叔讲完!”
在威尔伯的祖父死后,威尔伯成为了神秘学的转件,并频繁向密大提出借阅死灵之书的邀请。直到他亲自前往密斯卡托尼克大学。
亨利·阿米蒂奇是安戈的前辈,也是前几代图书馆管理员,在见到威尔伯后,他就被吓着了。因为威尔伯那肥厚的嘴唇,布满粗大毛孔的淡黄色皮肤,粗糙卷缩的头发,以及瘦长得古怪的耳朵总给人一种好似山羊-,或者野兽的感觉。
威尔伯到来的目的是要借阅抄录图书馆里的拉丁文译本《死灵之书》,再通过对比内容,想找到他那本译本其中一页上缺少的一个段落。
亨利博士借给他了,而威尔伯缺失的段落,就是叶一凡查阅的751页!有关犹格索托斯的内容。在看过那页后,威尔伯提出要将这本书带回家研究,但亨利博士看到威尔伯抄录的那页书页的内容,知道了对方想要施行某种仪式,接触一股力量,就断然拒绝了。
威尔伯没觉得什么,就离开了。直到晚上,看门狗的吼叫,亨利博士知道他回来偷死灵之书了。当他打开图书馆大门的那刻,威尔伯已经变成一个半人的怪物,同时被图书馆的看门狗要死,变成了一堆散发恶臭的污秽血肉。
听到这,叶一凡总算知道安戈叔为什么那么警惕了。因为他现在的行为就和那个威尔伯一样,同时加上那狂吠不止的狗叫,实在是令人怀疑。
不过密大的看门狗也真是厉害,居然能咬死异类,看来他等会出门得小心点了。
接着,安戈叔继续说威尔伯还有个孪生兄弟,不过比他更像是怪物,就徘徊在敦威治,杀戮和破坏,准备实行它们兄弟准备已久的仪式。
而亨利博士从威尔伯留下的死灵之书,知晓了驱逐他们的咒语。他和另外两个密大教授一起,在威尔伯的老家附近见到了威尔伯的兄弟。
比一间马厩还大,如同扭曲的绳子一样。那地狱里的东西就像是一个非常大的鸡蛋,有几十条胳膊,就像是有嘴的大桶。当它们行走时,那嘴就会半合上。
它周围没有什么固体,全是胶冻一样的东西,身上全是突出的眼睛。一二十张长在胳膊末端深出来的嘴,或者像是大象的鼻子,就和烟囱管一样大,它们在摆动,全是灰色的,还有蓝色或者紫色的环。在那顶端,还有半张人脸!
这吓得三位教授当即念咒,终于是结束了威尔伯两兄弟,也为敦威治恐怖事件画上了句号。只是那三位教授见识到恐怖的事物后,后面的精神越来越不稳定,最终疯掉了。
“还有一件事,根据亨利博士留下的资料,证实威尔伯两兄弟是半人半神之躯,他们的父亲,正是犹格索托斯!”
听完这件事后,叶一凡脑袋有些疼,不知道是被安戈打脑抽打出后遗症了,还是这故事实在太过于惊悚......
想想也觉得可笑,明明是神的儿子,一个被狗咬死、一个被堵家门口活活骂死。或许是因为不太完整吧?两个兄弟年龄都不大,还处于长身体的阶段......
“那塞勒姆女巫审判案呢?”叶一凡问道。
“塞勒姆女巫审判案至今都是个迷,但矛头却都指向犹格索托斯......”接着,安戈又讲起1600年的塞勒姆女巫审判案。
1600年的时候,阿卡姆其中一个镇子还不叫阿卡姆,而是塞勒姆,直到塞勒姆女巫案发生后,两个镇子才被统称为阿卡姆。
1692年,牧师萨米尔·帕里斯两个女儿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她们发出尖叫声,乱扔东西。有时身体抽筋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接着,其他女孩也出现同样的症状,恐慌笼罩了整个小镇......
当时牧师认为这是种巫术,要求女孩必须指出哪些是使用巫术的人。
当时人们普遍认为:恶魔是通过一个人传递到另一个人的。也就是恶魔必须让一个人充当它的代理人。恶魔便以代理人的面目出现去伤害他人。幽灵只有受害人看得见。正是这种“幽灵证据说“被法庭所接受。
1692年五月,塞勒姆和阿卡姆的监狱都是被女孩指控的的巫术嫌疑犯人,大约有200多人被指控使用巫术罪,其中女人多于男人。
随着女巫案情不断扩大,有些人开始怀疑这些女孩指控的真实性。在1692年的夏季,6个女巫的绞刑并没有使马萨诸塞地区的女巫审判案终止。愈来愈多的人出现病魔折磨的症状,于是对女巫的指控和审判也来愈来愈多。
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菲普总督与于1692年10月29日下令:除非万不得已,不得关押巫术嫌疑犯,并不要伤害任何在押的嫌疑犯。1693年1月,最后一场审判巫术的案件结束,菲普总督大赦所有在押的巫术嫌疑犯并终止所有的审判。
“可是,这和犹格索托斯有什么关系呢?”叶一凡疑惑的问道,他自始至终都觉得塞勒姆女巫审判案是一场闹剧。
那个年代医术不是很发达,所以很信神啊鬼啊之类的东西。那女孩可能也只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而已......
安戈就知道叶一凡会这么说,他从书架里拿出一张发黄的照片,递到了叶一凡面前。
而叶一凡拿起照片一看,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