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未知空间里响起一声巨大的虫鸣声时,还在神工会山门的易诚顿时一阵没来由的恶寒,同时有种奇异的不祥之感冲上易诚心头。
这感觉让正与神工会会长说话的易诚身上不由自主涌出一股绚烂金焰,他对面的神工会会长原本在想要发个什么样的誓言来让易诚放心放过他们,见状他立刻以为易诚是对他的犹豫不满了,于是苦笑着斟酌开口道:“真人是不满意我们的建议吗?”
此时易诚哪有心思回答神工会会长,他已经有些猜测自己出现如此预感是因为刚逃走那两家伙引出了他们背后的存在,正极力想着,那两人显现过的力量会与那种强大诡魔有关联,到底是什么存在盯上了自己。
如果易诚在彭昱突破空间乱流时的现场,就会立即明白自己这回究竟惹到了哪位。
节肢样的爪子,还有狂暴的虫鸣,那正是易诚早在申国时,就惹到过的诡魔六大圣尊之一虫魔。
等神工会会长没得到易诚的回应,再次抬头显出探询之色时,易诚有些不耐的随口说到:“就拿出你们的诚意来吧。”
神工会会长表情一收,眼神复杂的转头与几位属下对视一眼,吸了一口气这才将视线转回易诚:“这样,季成真人,白神行代表神工会答应无条件接受真人所提出誓言范围,只是,从今以后所有情报也无条件共享方面...”
说到这白神行停住了,这情报完全共享实在太敏感,此条件如果答应下来,神工会就差不多相当于易诚属下了。
名义上神工会还是独立自主,但情报共享后,神工会从此以后对于易诚再无私密。
如此条件对于一个纵横延州几百年的大组织来说,简直太憋屈了,尤其是易诚这次还是以救援的名头而来,这一转眼反而像变成了‘征服者’,这种情况下现场的神工会成员内心都感觉无法接受。
待易诚回过神来时,看见的便是神工会几人都如一的冷漠表情,甚至关系跟易诚最好的孙叔燎在看向他时,眼睛里都有掩饰不住的悔恨和憎恶。
易诚神色微动立刻明白过来,尽管他刚才走神了,但是对方的话也在听,只是没去想。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不好突然做什么否定这个条件的许诺,如果那样的话,又会显得他这人没什么原则性,容易被别人的情绪裹挟。
于是易诚也将气势一收,装作沉吟的样子,才开口到:“既然这样,我们现在也是互助互保的朋友了,那么,情报方面,我就只要外界各势力变化、隐秘,至于你们神工会...”
这话一说,神工会一众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起来。
最后,盟誓的条件在情报方面,易诚只要了神工会有关延州其他势力的情报贡献,而神工会内部,只需要在新获得什么技术性新突破的情报共享,其他什么功法突破,练功心得体会,以及修为进展种种私人隐秘的情报都被他放弃了。
而易诚要做的就是在神工会面临求援或者遇到今日这般灭门大难时,过来鼎力相助,当然,这个灭门级敌人如果远超易诚能力时,易诚可以选择不来。
望着易诚的身形化光消失在天边,孙叔燎犹豫了一下,才看向白神行:“会长,我们就这样...”
话还没说完,脾气火爆一些的都天赐没好气的呛声道:“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如果不是你...”
“我,哎...”孙叔燎有些颓然,他本是想说让白神行去找易诚共享一下超限魔机的技术,但都天赐的意思则是有些怪他惹来了易诚,事实上,也确实是他将易诚引来的至真峰。
至于‘圣躯’是怎么发现至真峰的位置,到底是内奸还是因为他孙叔燎最近泄露了行踪,这还没有定论,所以孙叔燎就算有委屈,也只能自己咽下。
“好了,不用多说。”白神行吸了口气,拦下了都天赐接下来的话,他有些心累,特别是想到回山门后还要收拾山门,转移山门,再抓内奸,就有种多年没有感受到的心累。
一时间,白神行心头浮起了在仙工会时代的日子,那时,作为仙工会最有天赋的傀儡师,他完全不要管这些个烦心事,每日只要做自己最喜欢的研究就好了。
“师兄...们,师尊...”白神行看着易诚消失的方向,用只有自己才知道声音喃喃道,接着身形消失在原地。
易诚这边,离开了神工会所在的雾岚山脉后,易诚没有直接返回金固城,而是在半路上随意找了一个山头落了下去。
这回神工会一行,易诚有得有失,更惹到了未可知的威胁,不过,相对于遥远的威胁,易诚更紧张从鲁莫闲那里得到的收获——诡魔残骸。
那个诡魔残骸的力量核心还没有被他消化,所以,他迫不及待的要看看,用黄庭炼虚之术将那东西消化后,到底能获得什么好处。
这一临时闭关,就花了易诚五日的时间。
五天后,易诚临时闭关的无名山脉突然轰的一下发生了爆炸。
巨大的爆炸直接将连绵十多里的小山脉炸崩塌了大半,爆炸中心的原地则是出现一个方圆超百丈深几十丈的大坑。
造成这样情况的原因就是易诚的一拳。
是的,就是一拳而已,而这一拳并不是易诚全力一击的结果,而且,这还没算上易诚已经布置临时洞府的防御禁制之效,他这一拳之能,其实已经超越了金丹,而这些,都是由他炼化了鲁莫闲那只诡魔之眼所带来的好处。
“体魄超越了金丹层次么?”易诚捏着拳头悬浮在半空,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可是,超越了金丹,这就是元婴级体魄吗?但,我并未感受到什么特殊感觉呢!”
“嗯?”易诚突然暴起,速度提到极限,硬碰硬的直冲前方几百丈高的山峰,下一刻山峰粉碎四射,易诚则穿山而过,他的身上却没有任何一丝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