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别的封印物确实是荣元英的‘熟人’给加进来的。
易诚回去后即私下测试了所有新领到的封印装置,在小心拆开其上不会激发阵法的一些附属外壳物后,他发现,这批封印装置里都蕴含着金丹真意,或者说,是真形之道的真核之意,每一枚都有。
随后易诚找了个借口,从赤剑楼主庾不恤那里借了一枚封印装置来,结果发现,这
其中没有那股真核之意。
这就很明显了,易诚算是沾了荣元英这姑娘的光。
‘她爷爷挺有来头的嘛!’
易诚精神力悄然扫了一下办公室一角,正在自己桌前忙着的荣元英。
金固城的最强者,城主符雪林也不过是金丹中期层次,这种金丹级的封印装置当然不是谁都能拿到的大路货。
‘不过,如果说封印装置是必然的巧合,那上次现场的突变...’
解决了一个疑惑,事情中另外的疑点也可以说是某种巧合,但易诚心中就是有些疑虑,他下意思就觉得其中有些什么不对劲,但一时也没想通。
金固城中特权横行,提刑官尽管也是城主手下的强权机构,但上有大族,下有巡街、秉炬者解决问题,不是所有的事都会轮到提刑官出场,所以易诚的日子也比较清闲。
一天无事摸鱼。
临近傍晚,易诚关闭密讯阵盘,起身活动了下身体,来到窗前远眺,准备下班。
‘唔,钱多权重,还这般清闲,这是前世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呢,呵...’
“成哥在看直前街?魔潮季要到了,最近两天直前街有些热闹呢,不少外城的人和事物都进来了!”
一袭香风扑鼻,荣元英娉婷的身影出现在易诚侧旁。
“魔潮?”
“!”易诚心中一动,脑中忽然有些灵光闪现。
魔潮季,就是延洲之地的一种灾祸季节,每年的十月底或早或晚几天,天地间的诡魔气息会异常活跃。
此时诡魔之属会大肆涌出延洲那些大大小小的禁地,霍乱周边地域,就是人类聚居的城市之中也会突然从各种污秽角落爆出各种魔怪、畸变怪,一些深度堕魔者也极容易在这期间失控疯狂化。
魔潮会持续一两个月,每年这个时间都会有大量的人受难,魔潮之后紧接着就是冬月。
可能是因为延洲现在位于黄艮界天空,这里的冬月远比正常三个月的冬季要长,也要更冷。
魔灾之后接着就是近似天灾的冬月,即使上族因为个体实力和物资储备都要远超平民,在这两大灾中也会比较难过,外城的那些平民就更不好过了。
因而每年这个时候,金固城都会在内外城交界处开放一些街道,让那些正经的平民躲避,当然,这些人里很多都是内城上族们在外城的手下及其亲属,但依旧还是会有一些好处落入真正的平民头上。
直前街在流萤街区就是这样的街道。
今年直前街已经开放两日了,现在那里已晋升为流萤街区最繁华热闹,也是最鱼龙混杂的地方。
平民生存不易,每年到这个时候他们都会为了能在这个灾难季节里活下来,将自己一年拼命所得之物,能卖的在此季节拿出来在街上卖掉,以换得更多的生存物资。
人口基数一大,众多的平民冒险客中也会有人无意间在外拼命冒险时,捡到一些有价值东西,所以内城上族也会安排专门人员在直前街寻淘。
“直前街啊?”
“去看看也好。”易诚点了点头。
金固城地处延洲偏中部的位置,看似处于人类城邦中区,但实际上离延洲最大的禁地天合宫的直线距离并不远。
千年前,这里其实也是天合宫核心繁华地带的边缘,周围也有不少遗迹,城南不过百里的乱鸦山中其实就有一处黑暗时代前某宗门的旧地。
因而这金固城里,不时也会有不少旧时代的东西被人挖掘出来。
旧时代,延洲的宗门基本都是天合宫的附属,或者甚至就是独立出来的支脉,易诚对于能将一洲之地强行升到天空的天合宫还是非常感兴趣,尤其是他从秉炬者内部知道,这天合宫最后的宫主传闻中的实力是超越元婴、真形这个级别,就更感兴趣了。
超越元婴,那不就是传说中化神级的修士么,那可是万象天宫之主同一级别的修士呢,这种修士,只要获得些许传承、遗物,那也足够易诚踏入元婴这个层次了。
当然,易诚也明白,那东西基本上不可能在金固城这里出现,但去直前街逛一逛也不错,兴许捡到漏了呢。
易诚点头答应逛街,荣元英顿时喜出望外,这姑娘也没什么个人出行装扮要整理,三两下收拾了桌子,披起风衣就雀跃的跟在易诚身后下楼了。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巧,在易诚二人下到一楼,准备骑一辆双人魔机(可以看成悬浮摩托类似的交通工具)出发时,易诚腰间的一块玉牌报警了。
玉牌红光大盛,这意味着,提刑官出任务的通知来了。
“啊??这个时候来任务了??”
荣元英鼓着腮帮,一脸不爽,能跟易诚单独出去逛街,这是几个月以来极少有的机会,而且今天还是逛夜市。
易诚无奈摊了摊手,伸手点上玉牌,获取传来的讯息。
“绿柳街十九号,肉魔邪祭失控!”
“绿柳街?!”荣元英眼波流转,不知在想什么。
不过,易诚看了眼姑娘,立刻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绿柳街就在直前街后段,一个十字路口转进去就是。
荣元英这姑娘当然想的就是,收工后再去逛街。
然而,肉魔邪祭可不似其他诡魔邪祭,肉魔本是六大最强诡魔圣尊之一,这家伙喜暴食,但那场面可就...总之极其考验外人的胃口。
“但愿这次场面会干净点,出来后你还有心情逛街!”易诚怜悯的拍了拍荣元英的肩膀。
“啊?”荣元英忽然想到什么,脸色立刻就是一垮。
“要不,成哥,我在直前街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