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装出去了,又特么没考满分,主动权可就在别人手上了。
李颜有点紧张,这位克洛特科维奇可是在别的世界级编程竞赛里拿过满分啊……
先天竞赛圣体,不好对付。
要怪就怪自己还是不够强。
没想到的是,李颜还在想着怎么去问问这位社恐哥成绩,却见双眼深邃,带着神秘微笑的高个白皮肤男孩向他走来。
只要你别跟我扯白俄语或者俄语,咱们还有交流的可能。
“koльkпyhktaвыatpыmaл”
好家伙,编程高手我不信你不会英语。
旁边另一个白俄队员还用英语翻译了一下:
“李颜,克洛想知道你考了多少分?”
“翔哥。”李颜把贺子翔喊了过来,“当一下我翻译。”
贺子翔点点头,气场上不能输。
然后李颜用中文说道:“778。”
贺子翔道:“sevenhundredandseventy-eight。”
也算是当了一回实时口译的高手,李颜这单生意可太好做了。
然后李颜就看到白俄的两位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你他妈也没用翻译啊……
关键是克洛同志居然摇着头就要离开。
李颜马上说道:“华夏是礼仪之邦,讲究礼尚往来,这位兄台是不是也要告知我一下你的分数?”
贺子翔瞪大了眼睛看向李颜。
“wearepolite,andwehopeyouwilldothesame.mayiaskhowmuchdidyouscore?”
“信达雅。”赖一宁在后边鼓掌,被贺子翔眼神狠狠威慑。
克洛同志莫名笑了一下,“дэhtычhы。”
“mыtakrжcamыr。”李颜说完直接起身。
两位白俄的选手明显受了点震撼,站在过道目送李颜离开考场。
克洛特科维奇从此把“李颜”这个名字深深记在了脑海里。
“妈的你会啊?”赖一宁大惊,“不是吧颜神,全能不是这么全能的吧?”
“还行,个别词组。他一开始说的我其实没听懂。”李颜表情有点不悦。
“所以你们聊了啥?”贺子翔问到点上了。
“这家伙也是778分。”
“两神。”邓宇迪做了良好总结。
“我觉得颜神更神一点。”赖一宁已经逐渐有变成李颜迷弟的倾向了,“这个白俄老哥,听说就是个竞赛怪,除了竞赛也没什么太多其他成就,就是喜欢在网络上解竞赛难题。”
“这话可别去外边说,听着太酸了……”贺子翔认真道。
“我知道啊!这不是有颜神吗?咱们颜神全能战神,一心想着怎么改变世界,一样考这个分。”赖一宁越说越兴奋,“你们知道这意味着啥吗?”
“啥?”邓宇迪当了回捧哏。
“拼尽全力达成的高峰,只是我征服过无数山峰的其中一座啊!”赖一宁大喊道。
“别觉得这边没有会中文的就可以放飞自我了赖神,”李颜笑道,“你代我装逼可以,也帮我捡捡人品吧。”
“是我飘了。”赖一宁低头。
2010国际青少年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团队总分第一,四枚金牌,其中李颜778分与白俄的克洛特科维奇并列第一,赖一宁710分排名第七,贺子翔707分排名第十,邓宇迪700分排名第十三。
这是华夏代表队今年取得的成绩,算是历史最佳战绩了。
美利坚排名第二,但是总分上跟华夏有巨大差距。
华夏这次完全是断档级别的团队第一,要知道白俄虽然拥有断档第一的克洛特科维奇,但他们的第二名已经要去到铜牌队伍里找了。
击败、碾压、爆杀。
没有问题。
去看尼亚加拉大瀑布的时候,两位刘老师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电话接了一个又一个。
除李颜外的队员也都开心得很,看着位于加国的马蹄瀑布哇个不停。
李颜在出神。
他看着水声轰隆的瀑布,莫名想到了坐在瀑布底下修行的武者。
坐这瀑布底下……高低得是个修仙者吧。
要是自己坐到瀑布底下……啧,找死。
想要抗衡这种自然的伟力,需要多少多少分呢?
如果系统开发到百分百,有没有可能超越人类极限呢?
李颜突然叹了口气,这次被克洛特科维奇分享了第一,总让他感到些许怅然。
他并不喜欢第一被共享。
这个荣誉应当具有排他性。
60分,果然不够用。
为了安全着想,大家并没有靠近瀑布,而是离得远远地进行参观。
还上去了一趟观景塔,不过因为离得更远了,反而不够震撼。
饶是如此,水雾依旧冲击着每个人的周身,所以每个人都穿着一次性雨衣――可惜正常情况下这雨衣是在靠近瀑布的地方才穿的。
瀑布冲击出了一大团白色的水雾,离近点确实是啥都看不清。
大晴天的愣是自己造了一团似云非云的东西,大自然实在震撼。
与国赛不同,虽然结果已经出来了,但国际赛的这些选手大多不太受成绩影响,全都玩得很投入,对坐船接近大瀑布的项目尤为感兴趣。
那边大小刘老师慢悠悠走着,感慨国内外教育的不同。
然后就听到赖一宁的吐槽:“那也不是,你看樱花国跟美利坚那几个,垂头丧气的。这俩憋着劲要干咱们呢,颜神还是说得对,就是该爆杀他们!”
听得两位老师一脸懵逼。
“他还这么动员过吗?”
经过瀑布行的自由讨论,大部分选手都知道了本届比赛出现了两位考778分的大神。
而相比起已经连续第四届拿到金牌、第三次拿到冠军的克洛特科维奇,略微有点审美疲劳的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李颜身上。
新王当立的故事,谁都感兴趣。
连滑铁卢大学的一些女大学生也很感兴趣。
热情得有点过头了,让李颜一时间分不清那些肢体接触的含义。
对于他在一群金发碧眼大波浪的白人女大学生中略显僵硬的表现,队友们如此解读:
“心有所属的男人是有底线的。”
闭幕式也比李颜预期的要简单不少,领奖甚至都是所有人一起登台的大狂欢,他想象中那种唯我独尊的场面并未出现。
不对,这次也唯不了独不成。
在加国生活这么几天,很快就从“心旷神怡”变成“我想回家”了,对于习惯了拥挤带来的热闹与便利的大家来说,过分的空旷确实很容易有种寂寞感。
再加上一个个都想念起华夏的饭菜,现在可谓归心似箭。
回去的飞机上,大家玩起了一句话总结。
赖一宁有了新的人生感悟:“原来不知道中晚饭吃什么,也是一种有得选择的幸福。”
贺子翔表示:“可惜国外同学的联系方式咱们都用不上……”
邓宇迪打了个呵欠,“回去了我要狠狠调整生物钟。”
然后他们齐齐看向李颜。
李颜睡得香甜。
“他妈的回家就不用急着调生物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