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国没有想到,他没有去找霍老大和霍老二算账,他们倒是敢自己找上门来。
他冷眼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既鄙夷又愤怒。
这两人的脸真是比城墙还厚,居然还想要借这种机会勒索钱财。
“你们休想从我这里拿到钱!”霍建国神色冰冷,“一分钱都不会有,我把钱扔厕所都不会给你们。”
看霍建国态度这么坚决,程二喜顿时恼羞成怒,
“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霍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竟反过来这样对我们,简直狼心狗肺!”
呵~
霍建国嘴角露出几分讥诮的弧度:
“二嫂居然还知道狼心狗肺这个词,你们把爹和奶奶赶出来,还有脸来要钱,请问你们长的是什么黑心黑肺?”
“什么叫赶出来,谁赶他们了?”被戳中了脊梁骨,程二喜就像猫炸了毛:
”分家不是很正常的吗?我们把老房子给了他们住,粮食也分给了他们,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霍家的,你凭什么拆了,你拆了他们住哪里?害他们没地方住的人是你。
他们没地方住了,现在还要赖我们把老人赶出来,你可真会颠倒黑白,霍建国,今天你必须赔钱,要不然我就上部队去告你!”
“就是,今天你要是不给钱,我们就上你领导那闹去。”一旁的霍老大也出声附和。
“你们无理取闹也没用,这房子是爹的,爹有权决定怎么处理。
我念在过往的情分上,不与你们计较,但如果你们再纠缠不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至于爹娘,以后还真不劳你们费心。”霍建国说完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人人都想拿他在部队的身份拿捏他,威胁他。
幸好他退伍了,做事不用再束手束脚,要不然还真是憋屈。
他说完话就转身进了屋,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根木棍,他挥舞着木棍,大声说道:
“滚!你们要是不赶紧滚,我今天就替爹教训教训你们!”
看到霍建国手上的棍子,霍老二有些害怕,生了退缩的意思,他悄悄拉程二喜的衣袖:
“要不还是算了,老三脾气其实挺暴的,搞不好他真的会打人。”
“窝囊废!”程二喜不耐烦的白了霍老二一眼,都来了她怎么可能退缩,她回过头指着霍建国骂道:
“你这个天杀的,有本事你就打一下试试,看我去不去部队告发你!”
“你要告他,不用去部队,找我就行。”院子里响起一道威严的声音。
在屋里看了许久热闹的陈驿隆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他说完话站起身陈驿隆走到霍建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下手中的木棍。
随后,他看向霍家兄弟和程二喜,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
“要告状吗?鄙人边疆野战区总司令陈驿隆,是霍建国在边疆服役时的顶头上司,有什么状你们跟我来告。
我倒是也想知道,一群不孝的无耻之徒,有什么脸跑到部队颠三倒四,颠倒黑白。
告我们的战士可以,但如果你们试图污蔑,那可是要吃官司的,要告吗?来来来,告一下我看看。”
说完话,陈驿隆往程二喜跟前又走了三步。
陈驿隆的眼神充满强劲有力的杀气,这是战场上下来的人身上自带一股肃杀之气。
这股气势不掩饰的时候,普通人是没办法面对的。
苏眉刚穿过来的时候,还被他威震四方的眼神吓得心跳加速过。
眼下他拿这眼神对程二喜。
他往前走第一步,程二喜就往后退了一步。
他往前走第二步,程二喜就又退了一步。
他往前走第三步,程二喜已经像是见鬼一般跌坐了地上。
“要告什么,我在这,你说吧!”陈驿隆居高临下的看着程二喜。
程二喜都吓傻了,她看着陈驿隆疯狂的摇头:“不告了,我不告了,首长,我错了,我不告了。”
这一瞬间,程二喜心里崩溃,腿间竟然涌现出一股热流。
见程二喜三魂吓丢了两魂,陈驿隆不禁眯了眯眼睛。
“你们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不要仗着有点亲属关系就胡作非为。”陈驿隆对自己身上的气势收放自如,他收起了气势说话,
“建国拆房是经过你们的父亲同意的,你们无权干涉。
至于赡养老人,这是你们应尽的义务,而不是用来讨价还价的筹码,明白吗?”
作为一军之长,陈驿隆其实是不应该拿他在部队的威亚来为难恫吓一个村妇的。
只是他这个人就这么个暴脾气,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养大自己儿子的老人被欺负,他就觉得忍受不下去。
而且他看着事态的发展也不太妙,生怕霍建国真的动手打人。
不管有理没理,只要动手打人,那有理也变成了没理。
为了霍建国的前途,他也得站出来。
程二喜坐在地上静静地聆听陈驿隆的教训,简直大气都不敢出。
苏眉一直都在后方看着,霍建国和陈驿隆都在,这事儿轮不到她出头。
所以她跟着爷爷老神在在的坐着没动。
看到程二喜在陈驿隆面前吃了亏,苏眉忍不住的勾唇偷笑,她在心里暗暗道,真是该,踢铁板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