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牵着手走进家里的宋清远和乔三丽,倒是王重也不由得生出一股自家辛辛苦苦精心呵护长大的,养的花朵儿一般的姑娘,竟被宋清远这坨大牛粪给拐走了的无奈。
“小舅!”
“师傅!”宋清远腆着张笑脸,像极了旧时代那些讨主人家喜欢的狗腿子。
王重问道:“你们……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天!”宋清远道:“不过昨天太晚了,怕打扰您和师母休息。”
王重点了点头,“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我打算先带三丽去见见我爸妈,再商量结婚的事情!最好是今年就把事情办了!”宋清远道。
“只要你们两个人商量好,我就没意见。”
王重道:“你俩比一成透彻,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们几句,过日子和谈恋爱不同,不是过家家,要考虑柴米油盐,再相爱的人,相处久了,彼此之间了解的越多,各自的优点和缺点也会陆续展示在彼此面前,将来甚至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可能成为你们吵架斗气的导火索!”
“我怎么舍得和三丽吵架,就算我们真的因为某件事情有了分歧,我也一定会让着三丽的!”宋清远赶忙表明自己的态度,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深情款款的看着三丽。
该死的爱情的酸臭味。
王重却摇摇头,郑重的说:“两个人在一起,要是想长长久久,是需要相互包容的,就算是真的有了矛盾或者分歧,那也该敞开心扉,心平静和的坐下来沟通商量,一人退一步,今天你让一点,明天三丽让一点,而不是一味的让一个人让步,不然的话,就算再深厚的感情,也有被消磨殆尽的那天。”
面对王重孜孜不倦的长篇大论,语重心长的叮嘱,宋清远一脸正色,不住的点头应是。
对于宋清远和三丽走到一块儿,王重是乐见其成的,虽然原剧情里三丽的官配王一丁人也不错,但现如今三丽的人生已经走上了和原剧情完全不同的另一个轨迹。
而王一丁,此人性情不错,只是有些太过愚孝,后期虽有变化,但却着实叫三丽吃了不少苦头,若是以前,王重或许还会觉得王一丁这人虽有瑕疵,但也不失为一良配。
但三丽是王重一手养大的姑娘,在明知道王一丁的性情,知道王家的情况之后,王重又怎么舍得将三丽嫁过去受罪。
九五年初,三丽已经正式成为金陵大学医学院的研究生,宋清远也和三丽领了证,把两家人叫道一块儿吃了顿饭,低调的结了婚。
就连宋清远电视台的那些同事,也是在收到宋清远的喜糖和喜蛋之后,才知道两人结婚的消息。
一成仍旧单身,齐唯民还是和常星宇走到了一起,就在宋清远和三丽结婚不久之后也结了婚。
说起齐唯民和常星宇这一对,就不得不感谢一下咱们的乔一成同志了,原剧情中,齐唯民和常星宇的结识,是因为七七,当时常星宇的姐姐是七七的老师,七七成绩不好,性格又内向,在了解七七的家庭情况之后,常星宇的姐姐就常把七七叫去家里,帮七七补课,七七又被寄养在齐唯民家,齐唯民跑去接七七,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王八看绿豆瞧对眼了。
不过现在王重在七七一岁时就把七七从齐唯民家接了回来,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虽说受限于自身天赋,乔七七的成绩最多也就是居于中游,但也不曾有过吊车尾的情况。
本以为这两很难再走到一起,没成想常星宇考入电视台之后,因为工作和乔一成、宋清远相识,因为性情慢慢相熟,一来二去的,就和齐唯民认识了。
正要细说起来,咱们的乔一成同志还算是他们的媒人。
九五年夏,乔七七高中毕业,高考成绩虽然不至于一塌湖涂,但还是没能考上大学,王重要是愿意的话,花点钱,找点关系,大专还是能去的。
可乔七七却忽然对计算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大专虽然不错,可相较于大学而言,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都没让家里人劝他,乔七七就自己要求,准备复读一年,看看能不能考上大学,去学计算机。
乔七七自己想要努力上进,王重和一成他们自然是全力支持。
看着乔七七每日早出晚归,整日抱着书本,不是看书就是做题,王重还专门找门路帮他弄了一本厚厚的真题过来,类型有些类似于后世的五年模拟,三年高考。
王重空闲的时候,就亲自上场指点,高中的知识其实真的不是特别的难,只要肯用心,就算是天赋平庸的,也能考出不错的成绩来,关键还是在自己,能不能静得下心,肯不肯用功努力罢了。
眼瞅着乔七七的成绩稳步提升上来,每次模拟考都能看到进步,一大家子人也都为他高兴。
按照他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等到九六年高考的时候,七七还是很有希望考上大学的。
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九六年年初,刚出正月没多久,就出事儿了。
周五晚上,七七从补习学校回到王重家里,准备晚上在家上王重一对一教学的补习课,这一个多学期以来,也正是因为王重的一对一教学,七七的成绩才能稳步的提升到如今的地步。
晚饭后,王重和文居岸挽着手,在玄武湖畔散步,春风料峭,寒冷还没散去,走了才一小会儿,文居岸的脸就冻红了。
“明明都快四月来了,天怎么还这么冷。”文居岸把脑袋所在围脖里头,头上还带着白色针织帽,一身打扮既新潮,又保暖。
王重笑着道:“不是天气冷,是你缺乏锻炼,身体虚。”
自打和王重结婚以后,文居岸就再也起不来了,基本上每周至少有五天都得和王重折腾到半夜,身心俱疲,又不像王重那样开了挂,精力怎么可能跟得上,自然要多睡些。
偏生又赶上个知道疼人的老公,每日都由着她睡,这睡懒觉的习惯一旦养成,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改掉的。
“哼!”文居岸闷哼一声,目光不善的看着王重:“还不都是你!”
王重伸手揽住文居岸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揉了揉,柔声说道:“我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将来考虑吗!最近你哪次回家,你妈不催你的,还有你爸,现如今天天都盼着能够早点抱上外孙呢。”
饶是老夫老妻好几年了,文居岸也忍不住俏脸绯红,一把推开王重,又羞又急的往前跑:“不理你了!”
】
两口子一一路说笑着回到家门口,还没进门呢,就察觉出不对了。
大门开着,里头人影绰绰,在屋子外头都能听到屋里传出来的嘈杂的吵闹声。
两口子对视一眼,王重忙将文居岸拉到身后,在屋外转角处,拿上一根断掉的拖把短棍,才带着文居岸进门。
一进门就看到七七蹲在地上,四周围着七八个中年妇女,对着七七又打又踢,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什么讨公道之类的。
王重直接一声爆喝:“给我住手!”
七八个正在对七七拳打脚踢的妇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喝吓得一哆嗦,手里打人的动作也为之一顿。
“干嘛呢!”
“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杀人是吧!”
“啊!”
王重大声吸引火力,文居岸绕过去把七七扶了起来。
“你谁呀?”一个牙尖嘴利,一脸刻薄像的中年妇女回过神来,自人群中走出,气势汹汹的指着王重。
“小兔崽子想跑!”
不知谁喊了一句,文居岸刚刚把七七扶起来,瞬间周遭围着的妇人们纷纷转身。
“你还想跑!”
说着就欲动手,王重直接就怒了,一个箭步欺身上前,双手如虎爪般飞越而出,抓着两个中年妇女的肩头就直接往外甩。
王重什么力道,常人的五倍,别说是这些个中年妇女了,就算是正当壮年的成年男人,在王重手里也跟小鸡崽子没什么区别。
一扒拉就把两人甩了出去,自己也挤了进去,兔起鹘落间,就把七八个中年妇女推得七仰八翻,如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把文居岸和七七都护崽身后。
“动手是吧!真当我们怕你不成!”几个妇人被这么一推搡,显然更气了,刚才那个牙尖嘴利的夫人气势汹汹的上来,扬起巴掌就冲着王重脸上打。
王重顿时脸就沉了下去,只听啪的一声。
王重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那妇人直接被捂着脸颊躺倒在地,几声痛呼,嘴里吐出两颗被打掉的牙。
“敢打二姐!”
“姐妹呢!”
“大伙一起上·······”
喊话的那个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一巴掌扇在脸上,直接撞翻了三四个人,哎哟哎哟喊成一团。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中年妇女们,看着这一幕,一个个都静若寒蝉,不敢在闹腾了。
却在这时,那牙尖嘴利被打掉了两颗牙的妇人捧着嘴里吐出的牙,坐在地上,直接撒气泼来。
“哎哟哟!杀人了呀!还有没有王法呀!”
“闹出人命来了呀!”
“强奸犯的家人杀人了!”
王重面沉如水,眼中只剩下化不掉的冰冷。
众人只见人影一闪,刚才还撒泼耍赖的那个牙尖嘴利的妇人已经躺在地上了,生死不知,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妇人们都被王重突然下重手给吓了一跳。
“二姐!”几个妇人脸色骤变,赶忙扑到哪牙尖嘴利的妇人身上。
王重不等他们开口,冷冷的看着她们先声夺人:“居岸,报警,就说有伙人冲到我们家里行凶抢劫,让警察快点来。”
王重深知,面对这群人,你弱她就强,管她们来干什么的,来自己家里闹事打人就不占理,自己就算真的当场把人给打死了,这官司都有的打,更何况王重还留了手,只是把人给打晕了。
“别!别!”
“别报警!”
“别报警?”王重冷笑一声:“你们这么多人,冲到我家里人,对我外甥喊打喊杀的,还让我别报警,想得美!”
“居岸!”
“小舅!别报警!”一直一言未发,连被人打都没有反抗的七七忽然出声了。
“那你先带七七上楼休息,这里交给我处理!”
“别想走!”一个妇人正要有所动作,刚一开口,王重冰冷如刀的眼神扫了过去,立马把她剩下的话给堵了回去。
“你小心点!”文居岸扫了一眼被王重摄住的一众中年妇女,心里虽然担心,但也知道轻重,拉着七七上了楼。
王重径自走到旁边偏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搬了个凳子,大马金刀的坐在玄关正中间,看着面前的七八个妇人,道:“人没事儿,我下手有分寸,只是晕过去了而已,过一会儿就能醒。”
“我先说不清,我这人向来都认为男女平等,哪个要是认为她是女人就嘴巴不干净,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
几个妇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摄于王重淫威,都不敢再说什么,最后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看上去四十岁模样的女人道:“你是乔七七什么人?”
“他叫我小舅,他父亲是我表哥。”王重道。
“好!那你就是乔七七的长辈了!”
“你家乔七七,把我家女儿的肚子给弄大了,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说着说着,那女人就来了底气。
“对!你家乔七七把我家侄女肚子给弄大了!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
几个女人你一眼我一语的,刚才被王重先声夺人压下去的胆气又起来了,只是看着一看就不好惹的王重,也没敢把话说的太难听。
“行了!”
“我就问你们一句,你们这么多人过来,是想解决问题呢,还是来兴师问罪的?”王重直接把话给挑明了,不给几个女人一唱一和的机会。
几个女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交流了好一会儿,最开始那个开口的年轻些的才又开口:“我们既然过来了,当然是想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