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听着琪亚娜的话，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
她们并不是很理解琪亚娜说的，白芷是主动进入虚数空间的意思。
“.....虚数空间通往实数空间的空间壁垒被加固过了，现在，从现实世界进入虚数空间并不困难，可如果想要从虚数空间逃离，就变成了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感受到了众人的疑惑，琪亚娜慢慢的说着。
“这也是我现在这副样子的原因，想要撕开虚数空间通往实数空间的壁垒，以我目前的力量，十分困难。”琪亚娜没有隐瞒什么，她很清楚，一旦自己带着众人进入虚数空间。如果她们无法解决虚数空间壁垒加厚的问题，那么琪亚娜很难将大家全都带出去。
“比起这些，白笨蛋呢？琪亚娜，你找到白笨蛋的踪迹了吗？”可是对于琪亚娜的话，布洛妮娅并没有心情去听，她更关心的是琪亚娜有没有找到白芷的踪迹。
“.......”可面对布洛妮娅的问题，琪亚娜却沉默了。
“琪亚娜？”看着琪亚娜的样子，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布洛妮娅，抱歉。我.....”琪亚娜有些不敢去看布洛妮娅的眼睛，她没有忘记自己看到了那一幕是何等惨烈。
“我不知道，白芷前辈是否还活着。”犹豫了很久，琪亚娜终究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布洛妮娅有知道一切的权力，所以，琪亚娜不想去隐瞒。
“什.....么？”听着琪亚娜的话，布洛妮娅感觉天都塌了。
什么叫，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布洛妮娅的唇瓣微微颤抖，她看着琪亚娜，突然感觉浑身发冷，身体不听使唤的开始颤抖。
“琪亚娜，什么叫....不知道是否，还活着？”布洛妮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句话的，但是布洛妮娅清楚，这句话一旦出口，自己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更没有，试图忽视的可能。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虚数空间壁垒的加固，应该就是白芷前辈做的。”琪亚娜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回答布洛妮娅，她现在逐渐明白了什么叫说不出口的话，也明白了善意的谎言为何是善意。
谎言的确终究会有被戳穿的一天，但是至少在谎言被戳穿之前，还会给人一段用来缓冲的时间。
而赤裸裸的真相就像是快刀，直入心口，让人无法适从。
“........”琪亚娜的话清晰的落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比安卡和塞西莉亚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了起来。
白芷对她们来说，可以说是第二个老师，但比起老师，白芷在她们的记忆里，更像是一位调皮的大姐姐。
她会在她们训练很累的时候打断她们，带着她们出去玩。
尽管那样会被茯苓骂一顿，但白芷依旧选择那么做。
白芷在她们的成长中充当了一个十分特殊的角色。
像是老师，像是朋友。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白芷是她们的家人。
“......”咬了咬自己的牙，比安卡抬起头，十分认真的看着琪亚娜。
“琪亚娜，如果带着我一起进入虚数空间，在不考虑我的情况下，你有多少把握能够离开？”慢慢的问着，很显然，比安卡并没有打算牵扯上其他人，而是打算自己一个人去。
“如果只是我自己的话，不会有任何问题，可幽兰戴尔，你不要紧吗？”琪亚娜也明白了比安卡的意思，她稍微犹豫了一下，慢慢的问着。
“没关系，即使是在虚数空间，我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比安卡的这句话并不是随口说说，自从觉醒了圣痕的力量之后，她就无需太过畏惧虚数空间和量子空间的威胁了。
在一定程度一定条件下，她甚至也可以做到穿梭空间。
只是，相对来说比较苛刻而已。
“布洛妮娅也要去。”没等比安卡和琪亚娜商量完，布洛妮娅就大声的打断了她们。
对于白芷的安危，她做不到坐视不理。
所以，不管结果是好也罢，是坏也罢，她都绝对，绝对不会懦弱的待在这里。
“布洛妮娅，你......”看着布洛妮娅，其实琪亚娜有些犹豫。
因为她不确定，布洛妮娅看到那副场景之后，是否还能保持冷静。
不，应该说，看到之后会不会.....疯掉。
那副场景，即使琪亚娜早已见识过了长空市的惨剧，见识过了尸山血海。
她也....依旧觉得毛骨悚然。
到底是有了什么样的觉悟，才会将自己变成那样？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白芷做出那样的选择？
琪亚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如果这些被布洛妮娅看到，布洛妮娅会如何？
“琪亚娜，布洛妮娅希望你理解，对于白笨蛋的事情，布洛妮娅绝对无法做到坐视不理。”打断了琪亚娜的话，布洛妮娅十分认真的看着琪亚娜，十分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可.....”琪亚娜刚想用自己现在崩坏能不足，无法带太多人进行空间穿梭的时候，一直没有出声的识之律者站了出来。
“喂，琪亚娜，如果我将我的力量借给你，你能做到带着我们所有人进入虚数空间吗？”识之律者的意思十分明显，只要琪亚娜说可以，那么她就会将自己的力量全部拿出来，让琪亚娜进行空间穿梭。
是啊，对于识之律者来说，白芷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如果不是当初白芷带着她去乐土的话，自己现在，说不定还是一个孤魂野鬼来着。
而且.....
她还得到了名字，那是带着别人祝福的名字。
这对她很重要。
“......可以。”尽管不想承认，可是琪亚娜明白，就算自己现在否认也完全没有意义。
因为除了芽衣以外，所有人的表情都告诉她。
她们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