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边缘,陲坊城。
陲坊城建立在漠北与中原地区的交界处,原本作用是用来防御北匈奴的,但是大明前几位皇帝好战,不拒绝和谈,态度十分强硬,硬生生将北匈奴从中原边界赶到了漠北北面。
所以陲坊城这原本的边防城就变成了现在贸易发达的城市。
“瞧一瞧看一看啊,新鲜出炉的烧饼!”
白芷他们到达陲坊城的时候,天刚微微亮,为了生计四处奔波的人们就早早的开了门,出了摊子。
“呃,罗刹人,你身上还有钱不?”眼睛死死的盯着摊子上热气腾腾的烧饼,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把钱袋子扔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没有办法,李素裳只能对着奥托问道。
“......有一些。”看着李素裳的样子,奥托知道自己多准备一些金银是正确的。
“咳咳,借我几个铜板,我回头会还给你的。”搓了搓自己的小手,李素裳厚着脸皮对着奥托伸出了自己的手。
“........”看着李素裳的手,奥托的嘴角抽了抽。
所以,他是来当移动钱包的,是吗?
“给。”叹了一口气,奥托从自己的腰包里捏出一块金子,放到了李素裳手里。
“哇,这么多?没看出来罗刹人你这么有钱啊。”看着自己手中分量不轻的金子,李素裳的眼睛好像在发光。
“不过,这不是你那个什么空什么藏变出来的吧?那可不能给人家,这不是害人嘛。”手里拿着金子,李素裳看着这块金子,好像是要瞧出些什么来。
“........放心,不是,这是我来神州之前带过来的。”有些头疼的看着李素裳,奥托这辈子无的语都没有遇到李素裳这短短的几天多。
“那就行,不过金子估计小摊也找不开....”抬起头,李素裳四处的打量着。
“白芷前辈,要不我们先去给你购置一套衣物吧?”看着身上套着一个灰蒙蒙的斗篷的白芷,李素裳说道。
这个斗篷是奥托用虚空万藏造出来的,原因很简单,白芷身上的除魔师长袍。
虽然现在认得的人很少,但是不排除这里有的可能,所以还是先做准备,全去一些麻烦比较好。
虽然穿着斗篷一样很奇怪,但是至少比穿着除魔师长袍要好些。
“啊,那便多谢了。”正在整理被盖在斗篷下的长袍的白芷听到李素裳的声音,抬起头,随意的说道。
“好,那罗刹人你在这里等一下吧。我先带着白芷前辈去购置衣物。”对着奥托说了一声,李素裳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家衣坊,带着白芷向那边走去。
虽然大多数衣物都需要预定,但是样衣也是可以直接买的。
尤其是在这种边陲城市,大部分衣物反而是成衣。
这里不会有多少人购买名贵耗时的衣物,大多追求的是便捷和耐用。
所以,买一套成衣在这里还是很方便的。
原地,奥托看着两人走远,看了看自己身边的棺材,又瞥了一眼身边投来异样目光的行人。
无视身边行人的目光,奥托转身看着一边卖烧饼的小摊,变出几个铜板扔了过去。
“三.....不,五个烧饼。”原本想说三个烧饼的奥托想到李素裳可能不小的饭量,最后要了整整五个烧饼。
“好嘞,您稍等。”
不多时,五个热乎乎的烧饼到了奥托手中,他站在棺材边,拿起一个烧饼,上嘴啃了一口,静静的等着两人回来。
“味道还不错,就是有点干。”
..........
足足半个时辰后,奥托等了很久的李素裳和白芷总算是回来了。
看着一蹦一跳的李素裳,奥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已经彻底冷掉的烧饼,默默的调动虚空万藏来加热。
“所以说,我为什么要干这些事情。”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想了半个时辰的奥托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喂,罗刹人,我们回来了。”李素裳对着不远处的奥托招了招手,声音大到能够让奥托有种她现在在自己面前的错觉。
这嗓门.....
“咦?罗刹人你居然会买这个?”看着奥托手中的烧饼,李素裳一点也没有客气,直接拿了一个出来叼在了嘴里。
“我又不是怪物,会吃点东西很正常吧?”奥托的修养让他不会和李素裳一般见识,只是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说着。
“也对,不过还是因为平时你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李素裳慢慢的吐槽着,有过生死之交的两人现在说话也不避讳了。
“对了,那位....白芷呢?”注意到李素裳身后没有人,奥托有些好奇的问道。
“哦,白芷前辈说她有点事情要处理。”眨了眨眼睛,李素裳慢慢的说着,不过显然,手里热乎乎的烧饼吸引力更强。
“这样.......”眯了眯眼睛,奥托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罗刹人,再给我一个。”看着发呆的奥托,李素裳抹了抹自己的嘴巴。
“?”
奥托看着两手空空的李素裳,十分明显的愣了一下。
这才几分钟,那么大一个烧饼,吃完了?
他啃了十几分钟.....
............
另一边,某处的小巷子里。
几个人影杂乱的倒在血泊中,而一身黑衣的女子站在他们面前,冷冷的看着最后一个人断了气。
用脚踢了踢最后断气的那个人,白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原来只是群好色之徒。”想起这个人死人因为恐惧而交代的话,白芷摇了摇头。、
原本她还以为是李素裳的仇人之类的,现在看来,是多想了。
“噌。”捡起地上没有沾上血的剑,白芷看了一眼尸体,反手将剑插在了其中一个人的尸体上。
“血拼同归于尽,就这样吧。”确认自己刚刚穿上没有多久的衣服没有沾上血污,白芷拎起一边放着长袍的布包,走出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