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你说的故事是真的假的？”
“老杨，你两个同学是谁，我认识吗？”
三个人在转第二圈时，大成老邱忍不住问道。
“真的忘了。志远要是记得有这回事，他可能知道，我们两个就是那所小学同学，那天他就在现场。那家伙记性特好，年前问我小学时的体育老师是谁，我回答是姜老师，这家伙摇头说他问的是另一位。另一位，在我这一点印象都没有。”
老杨指着自己的脑袋回答。他努力回忆，真的记不起自己小学时的另一位体育老师。讲故事时也确实想不起故事中两位同学的样子，直到今天也没想起他俩是谁，叫什么名字……
“见面我问问志远。”
志远是老杨的小学初中同学，也是像大成老邱一样的成人高中同学，且与老杨是住一个单元的邻居。
“不用问，如果志远和老杨的小学同学还记得这件事，一定会曝光出来的。”
吱……
一辆车停在路边，一位头发花白个头不高，身上衣服干干净净的小老头走出驾驶室。
“文君……文君。”
老杨停下脚步扭头一看，认识，是自己住平房时的街坊纪大哥。
“纪大哥，自从拆迁后，咱俩没见过几面，你好吗？”
“你好你好，我从公路上拐过弯来，就看见你在这遛弯。”
两只大手握在一起。
“大哥这是要出门？”
“不是，我来练车。你这阵子闹腾的挺欢，这是刚回来？”
“你也知道小弟出洋相？”
“什么出洋相，我很佩服你一下子捐九十二万给基金会呢。不敢相信，你会做出这种事。好样的！”
“不说这个，这两天说了无数遍，我自己都烦了。大哥，你这是考驾照吗？科目几了？”
“科目三，明天考试。”
“科目三不好过，许多人都在这掉链子。哥，别耽搁了，考过之后咱再聊。”
“嗯，我去练车。明天过不去，孙子给加的油岂不白废了。文君，以后常联系……”
纪大哥向在台阶上老邱大成挥下手，重新上车和两个伙伴慢慢的开走了。
“你邻居？”
大成问。
“什么我邻居，又不是不认识，装什么瞎呀？”
老杨把大成的墨镜摘下架上自己的鼻梁，扭头就走……
“看着有点面熟。谁呀？”
“问老邱。”
大成看向老邱，老邱看着转圈时停时走的车子，猛的想起这是谁了。
“咱们学校的校医纪大夫。他怎么老成这样了？”
“纪大夫呀，真是他，二十几年没见了。老邱，回家照镜子，你比纪大夫一点不年轻，都是老麻咔嚓脸（显得苍老）。”
“就你年轻，关键部件损毁严重且修复无望，比我也不强。”
三人走到广场最高处，俯瞰下面人们的活动。纪大夫的车还在时快时慢时停时走的模拟行驶，几乎是每两圈就会换一个人。可能是这里道路宽车辆稀少，来此游玩的人也少的缘故，练习车辆并没有受到管理部门的禁止。
“纪大夫他们练得不错。”
老杨观察一阵肯定的说道：
“比我那时练车强多了。”
“你是几把过的？”
“一把。”
“一把？怎么可能，我记得你拿驾照没几年。”
大成是老司机，拿驾照时间是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个年代车子少，家庭车辆在小县城几乎没有，所以没有几人考驾照。那个时候拿驾照很容易，如果在交警部门有熟人，不用考试直接送一本都不在少数。大成当时在乡镇政府机关工作，属于有点实权的人，自然就有人送他一本，后来单干，驾照升级直接开上大车跑起运输。不过，驾照是送的，大成用乡镇车子练习成熟，这些年开车稳稳当当从没出过事故。
凭这些资历自然能对刚学车的人指手划脚，老邱正好与他相反，除了会开两轮车，别的多一个轮子或少一个轮子的车一概不会，所以说道练车考驾照，他没有发言权。
“你俩没有考过驾照不知道多么难通过，像纪大哥这个岁数就更不容易，科二科三少了两把肯定过不去。还有，科一科四也有人掉下来。”
“你怎么想去考这玩意？”
老邱半天没说话，这会儿忽开口问道。
“我儿子换了辆新车，旧车舍不得那么便宜的贱卖，所以给我报个班，让我开喽。”
“你没开车经验，怎么做到一把过的？”
“学习刻苦外加一点天赋，还有……我的运气不错。这段经历加工一下也能当故事讲……”
“噢？像你把手拍同学肚子上一样？哎哎……先讲讲……”
“有什么奇遇或寻得武功秘籍一样，先给我俩透露一点。快……”
大成老邱对老杨这段时间的奇迹变化很惊喜，了解他更多事情很渴望。
“儿子花两三千块钱替我报名，不学出来岂不可惜，所以科目一做题答卷我特别认真。我学习有个优点，就是做什么题时，都会想像道路上的实际场景，指示牌呀红绿灯斑马线，实线虚线黄线……”
三人离开有些凉风吹过的高台，慢慢回到广场中心，边看风筝无人机边继续讲。
“学习演练二十天，我基本上做到把成绩稳定在九十多分，便申请参加正式考试。记得那天是雪后的第二天，小区内有的地方积雪很厚，走在路上很滑。转过楼角时，一位外出的妇女为了给我这个小老头让路，她自己一个咧切（站不稳）摔个屁股蹲，我过意不去忙上前扶起，结果踩在人家手指上，挨了几声臭骂。”
哈哈哈……
老邱大成脸上乐开花，抬头纹都开了。
“怪不得你遭那个何亚男追杀，原来你是有前科呀！”
“老小子就爱搞怪，这是你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