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分局前方的路口。
道边儿。
“这何主任咋还不出来呢?”
丁建阳等的有些焦躁:“小闫啊,何主任会不会是今天休假了,没来教学啊?”
他跟闫埠贵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
还不见人出来。
能不急么?
“要不我上警卫那儿问问去?”闫埠贵建议道。
“也成。”丁建阳点了点头:“那你去......诶!人来了!”
只见何雨柱蹬着自行车,
从第二分局里骑了出来。
“诶?丁校长,三大爷,你们咋在这儿站着呢?”何雨柱问了一嘴。
心里也多半猜到了些什么。
“呵呵,柱子啊,今儿我升职了!是副校长了!这不,丁校长说庆祝庆祝,我寻思着正好带你喝点。”
闫埠贵这话说的还是很周到的。
毕竟直接说丁建阳要请何雨柱的话,那意思太明显,太露骨了,这样稍微委婉下,大家都能下得来台。
“呦!恭喜恭喜啊三大爷。”何雨柱拱了拱手笑道:“成,这是好事,这酒我得喝,就是让丁校长破费了。”
他知道早晚躲不过这一顿饭,
也没想躲,
早点把事情解决了,也少个麻烦。
顺便还能多条人脉,何乐而不为呢?
“哈哈,破费啥,能跟何主任同席共饮,那是我的荣幸。”
“诶,丁校长言重了。”
“......”
几人聊着天,
说着话的工夫,来到了一家火锅店门前。
“何主任,涮火锅怎么样?”
“成啊,我都行。”
“好。”
进了店,点好了菜,火锅这玩意,菜肉水里一滚就能吃,倒是省去了不少工夫。
“三大爷,我敬你一杯,不,现在应该叫闫副校长了,哈哈。”
“嘿嘿,都是丁校长抬举......”
“......”
客套话自是少不了的。
彼此一番客套后,开始拉起了家常。
酒是越喝越多。
等三个人把两瓶白酒喝光后,丁建阳这才借着酒劲上脸,说出了目的:“何主任呐,不瞒你说,我这校长,就跟那村长似的,听着厉害,看着风光,实际连个最基层的干部都算不上,我想转到体制内,最好能去教育局......您八面玲珑,手眼通天,有没有什么路子或者好的建议?”
丁建阳左右瞧了瞧。
见没人注意这边,从兜里掏出了一块不知道里面包着什么物件的黑布往前一推。
“何主任,一点心意,一条小鱼,不成敬意,希望您能给指点指点迷津。”
一块小黄鱼,重31.25克。
人行收购价7.68一克。
这一块金子就是240块钱。
可以说,丁建阳这也不是小手笔了。
要知道,何雨柱这边他孝敬了,只是个敲门砖。回过身去,王家那边,求到王验兵了,他还得出更大的血。
“害,丁校长,您跟三大爷走得这么近,那咱就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的。”
何雨柱一边笑着,一边十分自然的将小黄鱼踹到了兜里:“过阵子王处过生日,三大爷,丁校长,咱们一起去凑凑热闹吧。”
他瞧的出来,丁建阳很会做人。
自从上次酒席之后,丁建阳完全可以单独去找王家了,但他仍旧先提拔重用了闫埠贵,此刻又出钱孝敬何雨柱。
流程一道没省。
这还不够懂事的么?
“呦,王处过生日,那是得去热闹热闹!哈哈,多谢您了何主任!”
丁建阳又碰了一杯,开心啊!
何雨柱说的这么直接,显然等下次去王家的时候,事儿多半就能成了!
毕竟何雨柱领他去,跟他自己去,意义完全不一样的!
.........
回家的路上。
何雨柱闫埠贵并肩骑着自行车。
“柱子,三大爷还没好好谢你呢,我知道我能当这个副校长,全仰仗着你。”
“咱爷们儿就不用那些虚情假意的客套了。”
“嘿嘿......”
闫埠贵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跟着直接坦言道:“对了柱子,有个事,我不敢擅作主张,想让你帮忙参谋参谋。”
“啥事?”
“是这么回事,前阵子,大茂给我支了个招,他说我如果一旦当上副校长,就得去举报那丁建阳,大茂说一个萝卜一个坑,他不升不撤,我就永远上不去。我岁数也大了,熬不起啊,把他举报下马了,我就能当正校长了,说的我也挺心动的......”
经过上次的事后,
闫埠贵涨了记性。
尽管他急于把头上的副字去掉,但行动之前,仍旧先跟何雨柱坦白,免得自己又干了傻事。
“嘿,大茂这臭小子,整天正事不干,净琢磨坏门儿。”何雨柱苦笑了声。
他也没想到,
许大茂能出这么阴损的招儿给闫埠贵。
“三大爷,我不建议你那么做。”何雨柱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再者,这姓丁的马上就要调教育局去了,以后也能成为你的有力人脉啊。他走之前,能不把你扶上去么?”
“再者,现在就让你当正校长,你当的明白么?学校你管理的明白么?他还在学校的这段日子,抓紧跟人家学习学习管理方法,提升自己。”
“把他拽下马,对你的好处不多。相反的,留着他,对你才是利益最大化。”
何雨柱没跟闫埠贵讲什么别损人不利己,也没讲什么道德对错,几十岁的人了,性格早定了,讲那些没用。
不如直接说利益来的奏效。
果不其然。
闫埠贵闻言恍然大悟道:“对!还是柱子你想的周到啊,得亏我事先跟你讲了,不然我就又干傻事了。”
他真的是干傻事干怕了。
唯恐再做一件傻事,从今往后何雨柱就不搭理他了,敢不谨慎么?
“嗯,就是大茂那小子,我得好好说说他了,整天净想着怎么坑人,这样下去可不行。”
“柱子,你别怪大茂,大茂他也是为了我着想,心还是一片好心的。”
闫埠贵连忙帮着说好话。
毕竟自己刚刚一口一个‘大茂说’,一口一个‘大茂支了个招’,多少有点出卖许大茂的嫌疑。
他还真没有出卖的意思。
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
说着,两人来到了南锣鼓巷95号。
可还没进去呢,
里面就传来了易中海的怒吼:“跟我离婚?你个下不了蛋的鸡,我还没嫌弃你呢,你竟然要跟我离婚?!”
啥情况啊这是?
闫埠贵跟何雨柱一愣。
易中海家闹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