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雨柱真是了不得了!”
“那还了得?处级厅级的大领导都来了!瞧见没,连街道办主任都不配上那个桌子了!赵大娘平日里趾高气昂,刚才我看,她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谁说不是呢,害,你说这玩意上哪说理去呢?一个厨子混成这样了都!做菜好真就这么吃香?”
“你想啥呢?会做菜的厨子多了,丰泽园,四九城,那么多大厨,咋没见谁像何雨柱似的混的风生水起呢?还是人家有能力呗!”
“也对......”
住户们议论纷纷。
今天这酒席排场不小。
前中后三院摆满了桌子!
前院主要坐着的是居委会主任,街道办主任,闫埠贵的小学校长,以及陈雪茹这类商人,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
后院坐着的就是普通住户了,还有轧钢厂食堂后厨工作人员等。
至于中院,则全是大佬。
除了何雨柱,崔谷盈,崔晓诗,王全有,王长贵这几个自己人外,不到副处级别的,谁敢往这儿凑?
尽管中院摆了不止一张桌子,但没那个不长眼的上去坐。
然而见状,祁国柱却皱了皱眉。
大秘程铎察言观色,连忙道:“小何啊,招呼大家伙都过来坐啊,空这么一大片地方干啥啊?”
“就是就是。”王长贵咧嘴一笑:“师父你这整的好像咱们祁厅脱离了群众搞特殊化似的,这不好......”
“你给我滚一边子去!”
王全有上去就是一脚!
这死孩崽子是真不会说话啊!
当着大领导的面儿,
咋啥大实话都往外整呢?
“呵呵,小王说得对。”祁国柱笑了笑道:“不要搞特殊化,官再大,早晚也有解甲归田的那一天,也都是普通老百姓,我们就是要从人民群众中来,到人民群众中去,小何啊,招呼大家伙过来坐,别都挤到后院去了。”
“成。”
何雨柱点了点头,穿过月亮门,来到了后院。
“师父,三大爷,三大妈,大茂,六根,贤英,解成,刘岚......来来来,跟我到中院吃去。”
何雨柱招呼了声,
把一些跟自己走的最近的人都点了个名。
“柱哥,这不合适吧?咱哪有那资格跟厅级大领导一个院子吃饭啊。”
许大茂嘴上说着谦虚的话,
可一张脸都快笑开了花!
美啊!
尤其瞧见其他住户们那羡慕嫉妒的神情,怎生一个爽字了得?
“没啥不合适的,走吧。”
说着,何雨柱一把将闫埠贵拽了过来,小声道:“三大爷,你去前院,把你那义父也喊到中院去吧。”
闫埠贵闻言一喜!
知道这是柱子在给自己表现的机会呢!
“柱子,三大爷谢谢你了!”
“客气啥,快去吧。”
“得嘞!”
闫埠贵一路小跑,朝前院跑去。
......
前院。
其他人有吃有喝,有说有笑的。
只有丁建阳时不时的朝中院望去,眼里满是热切!
那中院,他也想去啊!
虽然以他的级别,怕是连敬个酒的资格都不够,但混个脸熟也好啊!
正期待的工夫呢,
闫埠贵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来来来,校长,走,咱去中院吃着喝着去!”
“什么?”
丁建阳一愣:“闫老师,你这是......”
不怪他震惊。
他们小学不是行政机关,是事业单位。
所以校长连公务员都算不上。
没瞧连街道办主任都在前院坐着呢么?他一个小学校长,哪里有资格去中院?
“是祁厅吩咐的。”
“啊...啊,好啊!”
丁建阳回过神来后狂喜!
领导连街道办主任都没喊,却单独喊了自己?还用问么?这显然是吾儿奉先的功劳啊!
当下不禁高看了闫埠贵几分。
看来他这人情关系不是银枪洋蜡头!
得抓紧给吾儿升职了!
“校长,您请。”
“走着走着!”
丁建阳起身,在一众基层领导以及商人们羡慕的目光下,走向了中院。
闫埠贵也正要去中院呢,
却撞见了许大茂。
“大茂,你慌三火四的,这是要干嘛去啊?”
“甭提了三大爷,我...我看了那祁厅一眼后不知道咋的,就想尿尿了,您要不要一起?”
这不说还好,
一说反倒激起了闫埠贵的尿意。
说起来他也有点‘受宠若惊’,
那么大的领导,他也是头次相对近距离的接触,等会还要在一个院子里吃饭,能不紧张么?
“成,我也放放水...”
说着,两人一起来到了院外的厕所。
“三大爷,刚才那人啥身份啊?咋也去中院了呢?”
“那是我学校校长。”
“哦,原来是您义父啊。”
“上一边去!”
“嘿嘿...对了三大爷,你那校长人咋样啊?平时对你如何?”
“害,甭提了。”
闫埠贵冷笑道:“人品不咋滴,情人一大堆,以前是半拉眼睛也瞧不上我,话里话外老寒碜我,时不时的穿个小鞋啥的,嫌我不懂人情世故,不给他送礼...我那是不懂么?我那是真没钱啊!”
“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有柱子的关系,因为他想顺杆儿往上爬,对我另眼相看了,还各种许诺我升职,将来还要提拔我做副校长啥的,跟我那叫一个亲近......”
闫埠贵摇头抱怨着。
“那这人挺几把操蛋啊?”
“谁说不是呢?”
许大茂眼珠转了转,忽的坏笑道:“三大爷,一个副校长你就满足了?”
“不满足行么?一个萝卜一个坑,上面的人不升不撤,下面的人就永远上不去。”
“那倒是...不过,升职难,可撤掉一个人容易啊,等您啥时候当副校长了,您就直接偷摸的去举报他!再让柱哥私底下跟领导如实的一禀报他作风问题,他不就下来了?”
“正校长被撸下来了,您这副校长不就顺位补上去了?不然的话,您就算成了副校长,得熬多少年才能把副字儿去掉啊?您还有多少年可以熬的啊?”
嘶!
许大茂的话令闫埠贵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小子可真特么够损的啊!
但说的也不无道理!
甚至...可行性很大!
“大茂啊,你这话说的是有点道理,可...可这么干是不是有点不地道?这不成吃里扒外的了?”
“害!一将功成万骨枯啊三大爷,再者那老梆子对您前倨后恭的,本来也不是啥好鸟,您这叫为民除害!”
“可.....可我好歹也是一个头磕在地上,喊了他义父的...”
“糊涂啊!三大爷您姓吕,而那老逼姓丁,咋的,你还要跟他讲什么父子之情啊?又不是你亲爹。”
“再者说了,他一个小小的校长就敢包养情人,将来真进了体制内,还不得把组织搞的乌烟瘴气的?”
“您这不叫吃里扒外,您这叫以大义为先,您这是为了组织,为了人民,而不惜大义灭亲,铲除害虫!”
厕所内,
许大茂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
听的闫埠贵那叫一个心潮澎湃,那叫一个尿如泉涌啊!
“干了!”闫埠贵也是猛然一抖:“大茂你说的对!我不是为了当什么校长,我是为了替组织除害!”
“这就对咯!......”
许大茂呵呵一笑,一搂他的肩膀:“走吧三大爷,回去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