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平静的说道:“虚情假意?还是恶心?”
话落,一瞬间鸦雀无声,沈澐寒垂眸,手垂着,不想沾上他,却又被他强制的抱在怀里。
楼下清理战场的周南安,头疼的抹了把脸,从医那么多年,医闹见过不少,但鲜少有叫到他来处理的。
要不是他还需要形象,他真的很想粗暴的把无理取闹的人扔出去。
周南安扶着额,揉了下耳朵,不悦出声:“嚷够了吗?”
跟小脑没进化一样,一点脑子都没有。
配合着做了笔录,周南安的烦躁才散了。
林柔站在警车门口时,恋恋不舍的看向医院门口,想到傅霆琛漠然,宛若她不存在般,眼神全部都在沈澐寒身上,她就气恼不平,她的脸已经与沈澐寒越来越相似了,为什么傅霆琛的目光还是不在她身上。
沈澐寒对他那么凉薄,他还是对她耐心,如果是她,一定不会如此对他,他为什么不能看到她呢。
傅霆琛把拿上来的饭菜拆开,把饭和筷子塞进她手里。
等到端好,傅霆琛才放开,在沈澐寒低着头吃饭时,傅霆琛默默的给她夹着菜,望着缄默不言,不想与他共处一室的沈澐寒,思绪骤然回到他与别人的对话
“你真要如此做?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你可要知道,他的势力并不低,与他相斗,会两败俱伤,那时,想要你死的人,会蠢蠢欲动。”
“女人如衣服,换了就是,何必花费如此大的代价保住她。”
连傅霆琛也还不清楚,为什么要保住她,真的只是那点喜欢,还有自己的东西容不得他人动的强势吗?
傅霆琛只是笑了笑了回他:“她还是我的妻子,我就有权利护她安全,如若连妻子都护不住,不然岂不是让人笑话。”
回到医院看到时,他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
沈澐寒望着碗里不断的菜,神色复杂的看向夹菜的傅霆琛。
实在是扒不下一口饭,才把碗放下,起身离开沙发,在床上背对着他躺下。
傅听琛只是看了一眼,就端过她吃剩下的饭吃了起来。
把桌上的剩饭剩菜收拾好,放在垃圾桶旁,傅霆琛嗓子有些痒,想要抽烟,可看到沈澐寒,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咬着烟,转着打火机,眸色幽邃。
看着放在桌上的药,傅霆琛喊着她的名字说道:“沈澐寒,把药吃了在睡。”
听到他的声音,沈澐寒懒得回应,可想到他的强势,沈澐寒爬起来,拿过倒好的药,一把塞进嘴里,咽了下去,苦涩的味道,让她脸都皱了起来,端过一旁水,灌了下去,才好受些。
傅霆琛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把嘴张开。”
“神经病。”
冰冷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回到床上。
傅霆琛把人拽了回来,捏着她的下巴,把糖塞进她嘴里,然后又无事般的做了回去,动作行云流水。
沈澐寒想要吐出来也不是,不吐出来也不是,漠然的睨了若无其事的傅霆琛,心中烦闷的又躺在了床上。
有个人的存在,沈澐寒始终无法入睡,扯过被子,盖住头,傅霆琛双腿交叠,深邃的眼眸望着她,转着打火机。
听到走路声,沈澐寒以为他要离开,结果让她失望的是,傅霆琛进了浴室。
浴室里面传来的洗漱水声,沈澐寒已经不是烦躁了,而是暴躁。
洗漱完的傅霆琛直接在她身旁躺下,沈澐寒直接爬起来,傅霆琛动作比她更快,直接抱住她的腰,把人圈在怀里,嗓音低沉:“去哪?”
沈澐寒语气不耐:“睡沙发?”
傅霆琛平静地扔下一句:“随你。”
看了一眼圈着她,没有任何松动的手,沈澐寒的被气笑了,傅霆琛的随她,是让她有本事去去睡,没本事就只能在这张床上,安安静静的睡,别闹。
“你和他们一样,脑子有病。”
傅霆琛并无恼怒,而是强迫的把她抱转过来,正对着自己:“你就是在找不痛快。”
在傅霆琛快要碰到她脸时,沈澐寒眼眸颤了一下,伸手挡住脸,见她如此,傅霆琛的动作蓦然顿住,神色幽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这个动作从她出狱的那天就有。
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妥的沈澐寒,若无其事的收回手,闭上眼睛,不想面对他。
傅霆琛见她有意逃避,试探道:“你在躲什么?”
沈澐寒被子里的手紧攥着,眼皮微动,没有要回他的意思。
傅霆琛见她用行动表示她的意思,墨色的眼眸微变。
啪的一声,沈澐寒原本闭着眼眸,此刻怒然的瞪着傅霆琛。
傅霆琛摸着被她打的脸颊,舌尖抵了抵腮帮,铁锈的味道在口腔间蔓延。
看着傅霆琛脸上鲜红的巴掌印,说不害怕是假的,她的手都在微颤,她潋滟的眼眸微垂,遮住眼中的情绪。
望着有意躲避他的沈澐寒,傅霆琛磁性的嗓音满是寒意:“再有一次,我废了你的手。”
沈澐寒愤然回怼:“那我是否可以废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