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先傅霆琛遇到她就好了。
祁墨推开门,看着逆着光站着的冷言枭,这次他没在劝:“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望着外面的灯火,冷言枭闭了闭眼:“晚一天,我想跟她道个别。”
每跟她见一次,他们相见的机会就会少一次,因为他不知道,下一次来不来得及。
祁墨望着的背影,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清晨,冰雪融化,天边似有放晴的征兆,等到傅霆琛离开,沈澐寒立即从床上起来,站在窗边,等到傅霆琛专乘的车驶离别墅,沈澐寒才转身去洗漱。
简单洗漱一番,离开了别墅。
因为沈澐寒来这地方有些频繁,庙中的憎人对她很熟悉,亲切的与她打招呼:“施主,你最近如何?”
“一切安好,谢谢挂念。”
憎人望着她手中的玉佩吊坠:“你这次所求平安?”
沈澐寒望向手中的玉佩,点了点头:“嗯,为一位朋友所求,赠予他的回礼。”
等到那位憎人离开,沈澐寒拿着玉佩观音去找大师开光。
这是她仅能赠予他的东西。
不求其他,只求他平安。
在沈澐寒离开佛堂时,遇到了玄悟。
玄悟看到她时,和蔼的打招呼:“你来了,这是要下山了吗?”
“马上要下雨了,台阶湿滑,明天在走吧。”
沈澐寒仰头望着阴沉的天空空,原来一切都是假象,似暴风雨来时前兆。
这里似世外桃源,但天气变化却难免。
“我让人去帮你准备厢房。”
“谢谢。”
“闲来无聊,可否陪我下下棋。”
沈澐寒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沈澐寒与玄悟坐在亭子里下着棋。
不知是香的原因还是玄悟的原因,沈澐寒心变得很平静,内心静了下来。
“这是……什么香。”
玄悟温和道:“自己调制的,没名字。”
“你若觉得好闻,下山时,我让人给你装些。”
“最近身体还好吗?”
“还好。”
“真的好吗?许多事放下也许有另一番景象。”
沈澐寒落下棋子,只是微微浅笑,并未作答。
她不是出家人,达不到他们的境界。
修心,静心,养心……等一切对她遥远又虚浮。
直到用餐时间到,他们才散场,沈澐寒望向棋盘,平局,下了一上午,都是平局,谁也没输谁也没赢。
午饭时间,傅霆琛坐在办公室,深邃的眼眸落在手机上,静默了一会儿,拿过手机,划掉屏幕上只要点一下就可以拨出去的号码,换了另一个号码。
“林姨,她在家吗?”
“夫人早上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傅霆琛眸色一暗,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未察觉到的惊慌:“出去了?”
显得有些急切的问道:“什么时候出去的?”
“你刚离开没多久就离开了。”
傅霆琛按着眉心,她喜欢自由,他答应过给她出入自由的权利,压制住找人去调查她的冲动。
骤然间想到她的胃,傅霆琛转移话题问道:“她早上吃早餐了吗?”
“没有,夫人说她在外面吃。”
挂掉电话,傅霆琛心思芜杂,让自己尽量的不要去想她,动去找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