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似血般凛寒的声音再次响起:“尽快找到她,她走不远。”
傅霆琛本以为查下监控就可以知道她往那个方向离开,但因为下雪的原因,电线出了问题,暂时用的发电,监控暂时关闭,所以根本无从知晓,沈澐寒从那个方向离开,是否是乘交通工具离开。
她能跑哪里去,刚获得一点自由,就想要逃离他,哪有那么好的事。
黯然的视线落在掌心,蓦然想到她脚落之处的斑斑血迹的,他幽若深潭的眼眸掠过一抹杀意。
转身离开,来到包房,望着被扔在地上的人。
阴沉的睨着地上的人,阴森道:“玻璃好玩吗?”
时南卿被他阴沉的声音压的难以喘息,微颤着身体。
还未等时南卿说话,傅霆琛就冷声吩咐:“把碎玻璃倒下去。”
“站起来,踩在上面跳。”
“不想被人压着跳,就主动点。”
时南卿望着地上密密麻麻的玻璃碎片,颤着声,往后退:“你答应过我,帮我最后一次的。”
在她声音落下,一张椅子直接飞砸在她身上,冷若寒冰:“你以为我答应你的前提是什么?”
“是你安安分分,别作妖,但你似乎不识趣,小人行径的作风一点都没变。”
傅霆琛的眼眸里浸染着戾气,满是危险:“自己跳,还是让人拽着你跳?”
傅霆琛没有耐心的话,让时南卿毛骨悚然,摇着头,无声的拒绝,踩上去她的脚会废的。
傅霆琛不吝出声:“既然时小姐行动不了,你们勉为其难的帮帮她。”
被两人架起来时,时南卿使劲的挣扎,蹬着腿,望着身下的玻璃,她脚往上缩,只是在傅霆琛的示意下,架着她的两人把手一松,时南卿结结实实,整个人扑在玻璃上,痛苦出声。
听着她的哀嚎,聒噪又刺耳,傅霆琛不耐道:“闭上你的嘴。”
时南卿紧咬着下唇,忍着痛苦声。
“敢离开玻璃碎片,就会有人帮你。”
直接让想要趴着离开的时南卿绝望了。
望着坐在那里倨傲的不可一世,满身怒气的傅霆琛,嗫嚅着不敢说半个字。
别人形容他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从来都不是一句玩笑话,只是傅霆琛对她的放纵,满足她的虚荣让她忘记了这才是真正的傅霆琛。
他可以让你在天堂,也可以让你在地狱。
美的事物往往最可怕,傅霆琛的外貌,容易让人忽略他残忍,狠厉。
时南卿现在无比悔恨,为什么要得罪沈澐寒,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撒玻璃,去害沈澐寒。
害沈澐寒好像已经形成了她身体的本能。
看到沈澐寒,她就忍不住的嫉妒。
但脚下的尖锐的剧痛,让她实在撑不住,原本避免的接触,也由于太疼,整个人完全的与玻璃碎片接触,偏偏还要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无比渴望着她的妈妈快点找到这里,带她回家,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她会死的。
看着宛如撒旦的男人,她哽咽着开口:“求你最后放了我一次,我会死的。”
她真的忍受不了,真的太疼了。
看着蜿蜒的血,傅霆琛漠然嗤笑:“与我有很干系。”
“你不能那么对我,小时候是我经常给你送饭。”
提到这件事,傅霆琛满脸寒霜,冷戾着她:“主动的吗?”
听到傅霆琛的质问,时南卿心如死灰。
他的质问,代表着他已经知道一些东西,但她不能承认,承认的话,她真的会死在这里。
她知道傅霆琛会让她在玻璃碎片中待多久。
“傅霆琛,你不能那么忘恩负义。”
还真是厚颜无耻,傅霆琛冷冽望着心虚,眼神闪躲的时南卿,冷声道:“呵,时南卿,是我哥给你钱,哄你去的,还是你自己去的,你心里清楚。”
“你什么时候知道?”
“不是自诩聪明吗?那就用你自认为聪明的脑子想想。”
这句话,刚不久,沈澐寒也跟她说过,不愧是做过夫妻的人,都在阴阳怪气的骂她蠢。
“可是后来我对你是真的?”
“我对你是日久生情。”
以前忍着她就觉得厌烦,现在看到她自诩深情,梨花带雨,实则恶心的表情,傅霆琛讥诮的冷凝着她:“沈澐寒说的没错,这些年,你除了长年纪,脑子一点都没长。”
“别在把你低下的手段用在她身上。”
“我的狼饿了,正好缺食物。”
时南卿在他云淡风轻的说完这句话时,连身上的疼都忘了,只觉得犹若被浇了一盆冰水,遍体生寒。
崩溃道:“沈澐寒不会要你,她永远都不会要你,是你阴暗,是你自卑,毁了她,你们永远都不会在一起。”
“堵住她的嘴,聒噪。”
被堵住嘴的时南卿,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傅霆琛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掷地有声:“我想要的人,不可能得不到,但你没了我的庇护,连乞丐都不如。”
“伺候,被人玩弄,被原配打的滋味不好受吧。”
听到傅霆琛肆意邪侫的说出她这段时间的事,时南卿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瞳孔猛震。
“谁让你娇纵惯了,嚣张跋扈的欺凌他人,现在咎由自取,慢慢享受你接下来的报应。”
看着时南卿的脸色一点点变得灰白,傅霆琛敛去讥讽的笑意:“让她慢慢享受。”
说完傅霆琛转身离开。
*
沈澐寒望着咖啡厅的装潢,十分的温馨,但却没有客人,很震惊。
双手捧着冷言枭给她煮的咖啡,迷茫道:“这里是……。”
对上她迷茫的眼神,冷言枭解释道:“这里晚上不营业。”
沈澐寒没追问,大概是有钱,这么好的地段,晚上不营业很可惜。
冷言枭在她对面坐下,和她一样偏头看向窗外。
只是一会儿,冷言枭就收回视线,看向她,又垂眸看向桌下手中的礼物。
想到她会拒绝,自嘲的笑了。
在面对她,他胆子总是很小。
只是想到以后,可能某一天,他就不会出现在她身边了,在心思翻转,徘徊间,还是把礼物到她面前的桌上。
“你的生日我没在,希望你能收下我送的礼物。”
这句话说出来,冷言枭在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
沈澐寒望着眼前的礼物有些出神,她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或者说,她是个没有生日的人,她没有出生年月日,她是个还在襁褓里就被遗弃之人,之所以有生日,是因为她有憧憬和期待,把与傅霆琛相遇那天定为生日。
现在一切都破灭了,生日对她而言就没了存在的必要。
“谢谢,只是我没生日,可能没办法收你这份礼物。”
虽然对她所说的没生日,冷言枭不理解,但想到没准哪天他就不在了,笑着道:“那就当新年礼物。”
看着包装,都可以猜到里面的东西不便宜:“可我没有礼物跟你交换。”
以她现在的情况,她拿不出任何对等的礼物给他。
“没打算与你交换,你就当朋友给你的新年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