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周南安没答应她的请求,这样下去。
周南安拿起铍针,进行一系列的消毒,一一的扎进她的皮肤。
沈澐寒看着血从她的指尖滴了出来。
她眼皮越来越沉。
傅霆琛见她晕了过去,看向周南安:“她晕过去了。”
“没事,正常。”
看着她指尖滴出的血,傅霆琛看许久,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很蠢的问题:“既然能排除她体内的血,为什么不可以治好她。”
周南安抬眸看着他:“她是身体组织和机能出了问题,没人能有修复的能力。”
等到针灸完,周南安才把针消毒,收了起来。
望着周南安的手里的针,又垂眸望着怀里,她始终紧皱的眉心,他不知他在抱有什么样的期待:“下次她还疼,这可以帮她止疼吗?”
“我针灸并不是帮她缓解疼痛的,她晕过去,是因为承受不住痛意,并不是我给她针灸。”
“我给她针灸只是帮她止她犯呕吐血。”
处理完一切,周南安本该离开,可是他抿着唇,指尖扣着药箱,望着没有生气,眼神紧锁在沈澐寒身上,伟岸英挺的男人,几经深思,凝重道:“霆琛,别让他们研究违背人类的药物。”
傅霆琛公司也投资医药类,但与别人不同的是,傅霆琛有一批职业素养,医学造诣极高的医疗团队。
他们只听从傅霆琛的差遣,这个消息是他是告诉他沈澐寒身体情况时,他随后所吩咐下去的。
他是医生,他知道这种药物研制出来的后果,是反人类的。
“那样的药物,即便能延缓她生命,但那并不是沈澐寒,那只是躯壳。”
“那是你所需要的吗?”
傅霆琛始终没有抬头,紧抱着沈澐寒,就这样直挺挺的坐在那里,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见他始终没回答,周南安拿起东西,离开卧室,关上门之际,他朝着里面看了一眼,最终轻轻的带上了门。
傅霆琛轻抚着她的脸颊,不知是在对他自己说,还是在对沈澐寒说。
“我不会让你死的。”
时光从未搁浅,停滞。
沈澐寒不知什么原因,陷入沉睡,那晚周南安给她针灸过以后,她就没有醒过来。
刚开始傅霆琛发了很大的火,渐渐地接受了事实,只是人变得比以前更加的阴沉,愈发的沉默,二楼也不准任何在踏足一步。
二楼的书房,每天推开门时,充斥浓郁的烟味,里面也密不透光,漆黑似深渊。
没人知道傅霆琛在想什么,整个别墅,像地宫,静默的没有一丝的人气,佣人连走路都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生怕发出巨大声响,惊扰傅霆琛。
傅霆琛照常的上班,变得奇怪的每天在清晨,天刚亮,他就会去摘带着露水的白玫瑰,自己剪好,插入花瓶,放在卧室,每天一换。
等到天亮就会前往公司。
看起来和平时没区别,但所有都知道有区别,但谁都不敢去戳破,连和他说话都变得谨慎入微,怕一不小心激怒,没人能控制住他。
在她昏睡的第三个月,傅霆琛走进卧室,看着原本消瘦身体,更加消瘦,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如若不是浅浅的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根本不想活着的人。
握住她冰冷的手,放在掌心,贴在脸庞,声音磁性缓然:“你最喜欢的冬天到了。”
沈澐寒最喜欢的两个季节,一个是春天,一个是冬季。
明明是两个极端的天气,却不知她为何会喜欢。
别人问过她,他路过时听到,他也很想知道答案,但她没回答,只是望着樱花,浅然一笑。
至今也没人知道,她喜欢的原因。
“这是入冬的第一天,你喜欢的冬天到了,睡了那么久,应该醒了。”
回答他的,只有仪器发出的声响,再无其他。
“你所牵挂的人,你不在乎了吗?”
他找了很多权威的医学专家,可是没有人给一个确切的答案,她为什么突然就沉睡过去,就像植物人一样。
每天看着她越来越消瘦,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靠着营养针来维持着。
听到争吵声,他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
看到是叶淮芷,他神色自若,看着她:“你来干吗?”
“谁告诉你的位置?”
在强大心理承受能力,在傅霆琛看过来的瞬间,叶淮芷心里一怵。
“澐寒,在你这里,是吗?”
冷薄的看了她一眼,声音凛冽若冰:“在与不在,与你有什么关系?”
被人闯入,打破冷寂,让傅霆琛十分不悦,冷声道:“我不是少卿,没有耐心,也不会怜香惜玉,如果你还在这里大声喧闹,那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送客。”
即便被他浑身阴婺,冰冷的气息吓到,叶淮芷也未退缩:“傅霆琛,你把澐寒还给我。”
宛如听到笑话般,他冷厉的睨着叶淮芷:“别说她在我这里或者不在我这里,她都是我的人,她已经答应我,她不会离开身边。”
看着他冷酷的面容,叶淮芷怒然瞪着他:“你又强迫她,是不是?”
男人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淡漠的说道:“她是自愿的。”
“她现在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见她,识趣的话,现在就离开。”
霸道而不讲理,把沈澐寒归为他的私有物,叶淮芷望着傅霆琛,惊悚的看着他,觉得他真的是疯子。
谁知道沈澐寒在他身边会遭受什么。
可是按照现在的状况,傅霆琛根本就不会让她见沈澐喊,她硬闯也不过是以卵击石,还没走出一步,就会被傅霆琛的人扔出去。
“傅霆琛,你到底要对她做什么,她这一生已经够苦的了,你为什么要逼她,你要逼死她吗?”
“时南卿不是回来了吗?”
“你不去找她,为什么还要缠着澐寒,你对她的伤害还不够吗?”
踏出脚滞住,他扶着楼梯,幽暗的眼眸出现了冰冷的神色以外的情绪,转瞬即逝,沉冷道:“那是我的事,沈澐寒主动招惹的我,那她这辈子生或死,爱与不爱,他都只能是我傅霆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