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熠铮看他的神色十分复杂。
“算了,继续被压榨着吧。”
“反正你比我难多了。”
林屹很想揍人,这算是雪上加霜,让他的心更凉了。
林屹跟在萧熠铮身后出了办公室。
“宝贝儿子,今天有乖乖吃饭吗?”
林屹愣在原地,喃喃道:“不是萧熠铮的臆想,而是真的有儿子了。”
“他怎么从来没听到消息。”
“连女朋友都没有的人,突然冒出一个七岁儿子。”
蒲寒琛看到林屹对着电梯发呆,走了过去,问道:“林助理,你在这发呆?”
“萧少有儿子,你知道吗?”
蒲寒琛茫然的看着林屹:“你说萧熠铮有儿子,他哪来的儿子。”
“我也不知道,才好奇。”
“我以为是他加班魔怔了,幻想的。”
“结果,我看到他这次,不是宝贝,我这就来,而是宝贝儿子,今天有乖乖吃饭吗?”
萧熠铮的震惊不亚于林屹,但想到萧熠铮那跳脱的性格,又觉得正常:“别管他,可能又去哪里抱人家儿子玩了。”
“霆琛,没在公司吗?”
“四点钟的离开了。”
“他有说去哪里吗?”
“没。”
蒲寒琛很头疼,现在傅霆琛整天神出鬼没的,一不小心,就找不着人。
比大海捞针还不容易。
沈澐寒醒来时,觉得胸口堵的难受,想要起身,却被禁锢着,动弹不得。
她转身看到是傅霆琛,想要扳开他钳制在腰上的手,可是她浑身无力,没有扳开一点缝隙,把自己累出一身汗,难受的紧。
“傅霆琛,你松开我。”
她胃里真的很难受,嘴里也像被灼烧般,难受的紧,说出的话也是有气无力。
“你到底听到没有,松开我。”
傅霆琛没松开她,睨着她:“你要去哪,我抱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
“我抱你去,还是不去,你选。”
沈澐寒知道他不会松,只能妥协道:“卫生间。”
傅霆琛下床,把她抱起,走到卫生间门口,把她放了下来。
得到解脱的沈澐寒,加快脚步的朝着洗手台的方向走去,捧着水拍在脸上,忍不住的干呕。
傅霆琛赶紧的走到身边,拍着她的背,关切的问道:“哪里不舒服。”
“沈澐寒,你那里不舒服。”
沈澐寒真的很烦躁,脑子嗡嗡作响,还有在旁边聒噪不停,她脸上都是被吵的不耐:“你能不能别跟着我,让我静一静,真的很烦。”
“我有自知之明,逃不了。”
“麻烦离我远点。”
“我现在感觉脸空气都是稀薄的,很窒息,很难受,现在你知道了吗?”
说着,她又一阵犯恶心,转身又趴着干呕。
傅霆琛没在说话,只是站在身后给她拍着背。
沈澐寒捧水,不停地往脸上拍,她脑袋昏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转身拍掉傅霆琛的手,厌烦道:“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求你。”
“那么恨我,就该离我远点。”
“靠我那么近,是在犯贱吗?”
“别在假惺惺的。”
沈澐寒越过他,就往外走。
刚踏出一步,就被他握住手腕,打横抱起,朝着外走去。
“别反抗,不想再次被关起来。”
沈澐寒没有力气,浑身疲惫有沉重,平淡道:“你真的无耻又让人憎恶。”
傅霆琛垂眸她一眼,对她眼里腻烦视而不见,宛若被憎厌的人不是他,云淡风轻道:“那你继续憎恶,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a市,能接触的也只有我。”
宛若早已习惯般,沈澐寒头也未抬,冷讽道:“你还真是复杂又难懂。”
“喜欢把恨的人留在身边膈应自己,恐怕是史上第一人。”
傅霆琛不算温柔的把她放在床上,威胁道:“别想着跑,这次是把你锁起来,但再跑,会比这次严重。”
她能逃到哪里去,连上飞机都能被拦下,可想而知,只要他不想,她就跑不了,她还没如此蠢,沈澐寒呛声道:“傅霆琛,有病去治,正好在医院。”
“最好如此。”
“傅霆琛,把我留在身边,不怕被反噬吗?”
“逼紧了,我拉着你一起同归于尽。”
傅霆琛握住门把手的手一顿,僵了一下,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想法很好,可以试试。”
她的回答让沈澐寒一怔。
门被带上,她还望着门出神。
随后她慢慢地的从怔然中收回眼神,落在手腕上的丝带上。
她手落在上面,一时想不起来,这条丝带是何时带上的。
没注意看,现在在看到这条与众不同的丝带,上面竟然有浅色系,与之相融的梅花。
在她要解下来的时候,推门声吓了她一跳,她本能朝着门边望去,看到是傅霆琛时,她很快的收回视线,当做没看到般。
傅霆琛径直的走到病床前,把她躲避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声音生硬:“把粥喝了,然后吃药。”
“跟个脆皮时的,身体那么弱。”
对他的嚷嚷声,沈澐寒充耳不闻,漠视他的话和他本人。
两人虽同处一空间,但却十分违和和割裂,宛若在不同图层。
“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
“你除了会恐吓,会威胁,你还会什么。”
“拿捏你。”
沈澐寒被气笑了,厚颜无耻还真非他莫属,装傻充愣他当属一绝。
“你不仅……。”
傅霆琛打断她的话,语气平淡,让人辨不清喜怒的接道:“知道,厚颜无耻,不要脸,还有其他的吗?”
见她无话可说,气急的瞪着他,傅霆琛催促道:“没有了,就赶紧吃。”
被逼无奈,在他的威逼下,沈澐寒不情愿的低头喝着粥。
但粥却让毫无胃口的她,如同在吃土嚼沙般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