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议员……亲自来战场,那说明他只是个小喽啰,是谁的人?”
“是保守党领轴,他派出了自己的心腹监督这次军事行动。”
“参议员督军是吧,真是离谱,蓸特么的!爱谁谁吧!
红党、绿党,保守派、激进派,还有他们背后的资本,都是特么的一群虫豸!
你真的以为,这是一场简简单单的,家族企业平叛的纷争么?格局小了!
这是老牌工业资本与新兴金融资本的战争,企业集团与政治集团权钱交易,互为利用,狼狈为奸,为了一己私欲让人类自相残杀,
掌握99%资源的百分之1的人互相算计,掌握1%资源的百分之99的人沦为炮灰,真是一群傲慢、贪婪的家伙,不是嘛。
在生产力高度发达,物质充沛的今天,稻谷烂在粮仓里发霉,新鲜的牛奶被整车整车倾倒进河里,堆积如山生产过剩的工业品堆在仓库吃灰,空荡荡的豪宅像鬼宅,拥挤的贫民窟像鸽子窝。
泰拉联邦已经是垂垂老矣,顽疾丛生,我的目的无非是,让这帮脑满肠肥的吸血鬼们知道,
国际象棋棋盘上,即使是个无名小卒,也能威胁到国王和王后,这个无名小卒就是公社组织,我,和我的同志们。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攻打格林希尔根据地,因为他们怕了,
害怕我们组织发展壮大,害怕小卒子变成战车,担心这辆战车碾碎一切不公正的旧秩序,把资源重新分配,分配给真正需要的苦命人。
你是否曾想到过,帕特里夏之子,为什么殖民地总督,要把尘肺病纳入当地的医疗保险特别门诊津贴,
难道是因为,总督或企业主大发慈悲么?怎么可能!这些吸血鬼胖得走不动路,还要把每一分钱都串到肋骨上,花钱就像用钳子往下扽。
能让铁公鸡拔下半根羽毛,是因为,曾有像你父亲那样的人,勇敢地站出来,为万千劳苦大众,争取他们应得的权益。”
听到这些,马库斯·林奇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沉默,
齐·格瓦勒一边说着,喝完了半瓶子杰克丹尼威士忌,好像发泄心情似的,把空酒瓶子“咣当”一声扔到墙上,砸个粉碎。
“绝不投降!绝不背叛我的同志们!也绝不能被活捉!仗一打完,那个参议员就急急火火赶过来,我知道那家伙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想把芯片塞进我的脑袋瓜,控制我,让我在记者会上说一些他们设计好的屁话,把我打造成十恶不赦的恐怖分子形象,抹黑公社组织,避免更多觉醒的年轻人加入组织。
吸血鬼们纵情恣意的狂欢,它们想要为宴会蛋糕寻一枚血淋淋的樱桃点缀,他们希望我,希望公社组织的领轴看上去像个笑话,绝不允许!我绝不允许这类情况发生!
所以……上尉,帮个忙,抽屉里有手枪,还有子弹,请帮我拿过来。”
林奇犹豫地说道:“我杀穿了整条防线,杀死好几十名游击队员,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呢,齐。”
“就凭你是帕特里夏·林奇的儿子。”
马库斯·林奇点了点头,拉开抽屉,里面摆着一支磨旧的纳甘m1895左轮手枪,
枪柄上刻着五角星,旁边是一盒7.62mm手枪弹,直接把整个抽屉扽出来,放到齐·格瓦勒面前。
“作为交换,给你这个。”
齐·格瓦勒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个旧式煤油打火机。
“这是?”
林奇接过来,看到打火机金属壳上精雕细刻的矿车图案,久远的回忆冲上心头:
“潘多拉矿工……工人代表……这是我父亲用过的!”
“那是在组织的交流会上,我与帕特里夏前辈第一次见面,相谈甚欢,他知道我爱抽雪茄,就把这个送我了。”
“谢谢……这对我来说……相当重要。”
“好好留着,想想你父亲曾做过的,凡人终究难逃陨灭,而一种思想,一种进步的思想,是杀不死的。
走吧,帕特里夏之子,去面对你的命运,别忘了把门带上。”
当林奇走到一楼拐角处的时候,听到楼上“呯!”地一声枪响,随后便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