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庇克莱歌剧院也该翻新一下了,带土看了看被轰成一个圆形大坑的观众席如此想到。
“就是不知道该谁出这个翻新的费用。”
带土斜了一眼扉间,“你教出来的,损失你来付。”
扉间:“天生邪恶的……”
“行行行差不多得了,”带土反手捏住扉间的嘴,进行物理意义上的禁止发言,“长写轮眼的人一靠近就触发关键词是吧?你是coke还是存折啊?npc吗?”
“让那维莱特出吧,”带土灵光一闪,“他不是执政,肯定老有钱了。”
扉间:“&**%……&¥……*&”
“抱一丝抱一丝,忘了。”带土松开捏住扉间嘴的手,趁着扉间哦嘎sui进的前摇期间果断跑路,来到荧和芙宁娜的身边。
“辛苦了,阿荧。”
摸了摸荧的小脸,带土顺便输送了些十尾查克拉,一下子就给荧充满电了。
“嘿嘿……毫发无伤哦。”
“我家阿荧这么厉害呀。”
带土毫不吝啬夸赞,主打一个情绪价值拉满。
芙卡洛斯搓出来的尾兽玉是小型的,虽说威力也很大,但也只是破坏了观众席,不至于塌房。
“芙宁娜在这里哦,” 带土朝着谕示裁定枢机的方向招招手,“芙卡洛斯就负责好好保护她吧。”
完全没有犹豫地,芙卡洛斯下一秒就依靠十尾查克拉闪现到了芙宁娜面前。
芙宁娜看着几百年来只在镜子里见过面的芙卡洛斯,眼中似是有千言万语。
“真的是你……”
之后便没了言语。
芙卡洛斯只觉得被抱的很紧很紧,胸前的衣服很湿很湿。
她没有说任何话,芙卡洛斯却听到了很多很多。
……
……
诞生,即是原罪。
枫丹人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第一代水神以胎海作血,以神力作躯,以人类为形,忤逆天理创造出的人。
“扮演……神明?”
芙宁娜没有懵懂的孩童时期,自诞生起便是如今这副模样。
她在镜子里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镜中的她自称【水神】。
“是的,扮演神明。”
“我将自己的神格,从身体与精神之中分离出来,成为了现在的我。”
“而身为人类的你……我唤你为芙宁娜,可以吗?”
“……好。”
芙宁娜还未问出为什么这么做,芙卡洛斯就给出了解答。
罪,始终为枫丹所有人所背负,天理不可违,迟早有一天审判便会降下,让试图僭越天理,成为人类的精灵付出代价。
海洋,永远是人类需要征服的一部分,也是人类最难征服的之一。
人类会在航行中迷失,会在游动中溺亡,会在海啸中流离失所。
当然,说的是人类。
原始胎海之水,是流动在枫丹人身体中的血液,也是潜伏在海洋深处,对着猎物垂涎的猛兽。
灾祸无法避免,自海水化作血液,被创造出来开始,枫丹人的结局,就注定是要被海水吞没。
因为天理不可违。
哪怕神明站出来,一次又一次的动用自己的权能,给子民争取到喘息的机会,也无济于事。
胎海水会在一次次的压制后,演变成更加剧烈,更加疯狂的灾难。
因为天理不可违。
“我想出了一个能让所有人得救的方法。”
“但你……会有些痛苦。”
芙卡洛斯把身体和精神留给了芙宁娜,继承了这些的芙宁娜,自然也继承了芙卡洛斯的高尚、正义的品格。
“如果预言真的成为了现实,我想……我也会死的吧。”
“一端,是全部枫丹人的性命;另一端,是我自己的痛苦。”
芙宁娜看向镜中的另一个自己的眼睛,语气轻松,“想也不用想天平会往哪边倒的,对吧?”
于是,全世界最棒的演员,首次登上了并不属于她的舞台。
任何人都需要成长,任何人都不是一上来就能得到喝彩。
“这……是水神,真的是水神吗……”
“感觉好软弱,不像是水神的样子。”
“不会是假的吧,她刚才甚至需要我们给她提意见。”
人是需要成长的,而且有些时候,会被迫的,快速的成长。
何为被迫?芙卡洛斯说过:“一旦你的身份被戳穿,最后的希望就会消失。”
遭到质疑之后,芙宁娜意气风发,好像她真的成为了枫丹的统治者。
“哈哈哈哈……我的子民们,只有这样的你们,才配得上我的统治!”
“我,就是芙卡洛斯。”
“枫丹,是正义的国度,在我的眼中,不会容许任何罪恶的存在。”
“你?你?又或是你?如果你们身上有哪怕一星半点的罪恶存在,都逃不过芙卡洛斯的审判。”
“在正义的国度,哪怕是神明,我,芙卡洛斯,都会对他降下审判!”
何为全世界最棒的演员?
只需一瞬,就能打破观众的质疑,赚得满堂喝彩。
越是浮夸的表演,就越会得到观众的认可,这是真真实实传达到芙宁娜眼中的反馈。
面具,戴上了。
她不是芙宁娜,她是枫丹的神明,正义而大胆的神明,有趣又有魄力的神明。
她是【正义之神】,她是【芙卡洛斯】。
芙宁娜很胆小,【芙卡洛斯】不会;芙宁娜会担心很多事情,【芙卡洛斯】不会。
“这样下去……所有人都会得救。”
高尚的品格,崇高的追求,是普通人奉献的根基。
普通人,在普通人应该待的位置上,奉献的根基。
“芙宁娜大人,这是新案件的审理报告,以及后续处理结果,请您过目……”
“芙宁娜大人,我们在白淞镇附近,检测到明显的水温异常现象……”
“芙宁娜大人,这是庭审结果,被告要求决斗,您看……”
芙宁娜大人。
芙宁娜大人。
芙宁娜大人。
唯有戴着的时候,人才会明白王冠的重量。
沫芒宫,歌剧院,沫芒宫,歌剧院。
公务,审判,公务,审判。
好漫长……
“芙宁娜大人,终于能够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见面了,我听说我是我们家族第一个有这等荣誉,受到您接见的人……”
好漫长……
“芙宁娜大人,继二十代之前的祖先之后,我终于也能见到您了。”
啊,二十代么……
好漫长,还要多久?
“芙宁娜大人?芙宁娜大人?您怎么哭了?”
会面室内,芙宁娜猛地从茫然中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脸。
确实流泪了。
为什么,我平时会这样吗?这里是能给我流泪的地方吗?
“无需在意,”身体和言语已经先芙宁娜一步给出了回应,“我是水神,有时候水元素充沛就会这样,是正常现象。”
“哦哦哦……难怪呢,我就说芙宁娜大人怎么会无端流泪呢?原来是水元素充沛呀……”
怀揣着拯救枫丹人的心踏上舞台,几年,几十年,几百年。
她只记得,要扮演好水神,因为预言为天理所降下,天理不可违。
但她忘了一件同样重要的事。
磨损,也是天理之所在。
同样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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