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公子听傻了，“女皇也不行？”
    “嗯，”仆人起身将门关上，“你经常出外勤，最近的消息可能不知道。”
    “现在他所带领的晓组织，起码有三个神明加入了。”
    “其中两个，正是存活至今的一代神。”
    公子瞳孔一缩，想到了经常坑他钱的那位该溜子，“怎么会……他不是说退休吗？”
    “所以呢？你能谴责吗？”
    “……”
    二人停止讨论，没过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
    随着门的打开，一群人走了进来。
    有带土他们三个旅行者，鸣佐，还有纳西妲和艾尔海森。
    “哟，伙伴。”看到认识的人，公子热情打招呼。
    荧看到公子一愣，“是你来交涉啊，至冬没别人了吗？”
    公子像是没听出来荧话语中的冒犯，还是非常热情，“璃月一别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面了，结束之后找个时间切磋怎么样？”
    荧礼貌婉拒，“谢谢，下次一定。”
    带土看了看公子，又看看荧，“熟人？”
    派蒙出声解释：“我们刚去到璃月的时候他出于一些目的帮了些忙，不过最后还是因为神之心和他打起来了。”
    “虽然有些小丑”这话派蒙没敢说，毕竟五分之一野猪的战斗力是顶不住与公子的切磋的。
    荧补充道：“后来遇到过他的弟弟，发生了些事情，感觉这个人还是比较纯粹的，不像博士那么坏。”
    带土了然，这执行官之间的行事风格不太一样，公子应该是相对好点儿的那一类。
    但他们的目标无外乎都是神之心，在带土的眼里，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如此。
    “先坐吧。”
    会客室里的桌子分两边摆放，距离不算远，须弥和至冬两方的代表面对面坐下。
    纳西妲自然是在正中间的，不过是在带土的腿上。
    为什么会这样呢？
    带土认为纳西妲施须弥的执掌人，坐在中间合情合理。
    纳西妲却持有不同的观点：带土是须弥身后最大外部依仗的首领，又是此次交涉的主导者，应当坐在主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是不肯往中间坐。
    最后派蒙来了一句“带土坐中间，纳西妲坐带土腿上不就好了？”
    两个人一想也是，于是就这么坐了。
    俗话说得好：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荧现在就想把派蒙绑起来挂在蒙德的大风机关上转。
    带土的左边是鸣佐二人，右边是艾尔海森和荧。
    派蒙在宝宝椅上，带土特地帮她拿的。
    虽然须弥代表这边的画风有些抽象，但对面的两个人却是一脸严肃。
    仆人是真严肃，公子是在仆人的再三警告下严肃的，不然这会儿已经跑到对面挨个挑人对决了。
    带土给了艾尔海森一个眼神，后者会意取出一叠报告，一个一个地报上名字。
    “这里是愚人众在须弥危害当地民众的证据。”
    “这是须弥城外巨型遗迹机关残骸内部的数据，与我们所调查到的愚人众工厂中产出的守卫底层逻辑一致。”
    “这是多托雷个人在须弥进行的所有犯罪记录，图文并茂，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还可以通过虚空调出他的记忆。”
    艾尔海森前前后后罗列了二十多项证据，这还只是挑了比较有代表性的。
    给对面二人听的眼皮直跳。
    愚人众执行官之间大多数时候是不互相干涉的，他们知道博士平常都会干一些反人类的事，但没想到会这么反人类。
    尤其是公子，简直不能理解。
    “他疯了吗？须弥的神之心有这么难拿？”
    这发言给带土整乐了，“你就是执行官，这点事情还不知道么？”
    “还有，你现在代表的是至冬，你的每一句话我方都会视为至冬的发言，还请你在开口之前自行斟酌一下发言是否妥当。”
    确实有理，公子没法反驳，所以没继续说话了。
    对于这位有点不太聪明的公子，仆人轻叹口气，“我们不质疑贵方所出示的证据的真实性，而且【博士】也不是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
    “他可以无条件交由须弥方面处置。”
    带土眉头一挑，妥协这么快？
    是不是晓组织在民间邪乎地传着传着就传到至冬去了？
    “博士的事情稍后再说，这边还有一个问题。”带土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
    在带土问出这一句话的同时，众人都感受到了这个房间蒙上了一层屏障，外界的声音被阻隔开了。
    仆人仍旧优雅从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们的女皇，在某种意义上其实和【晓】的目标相同，是或不是？”
    仆人没有正面回答，“无论目标的结果如何相似，过程都是不可忽视的，还请原谅我不能给出……”
    “我在问你是或不是。”
    仅仅是一句话，房间的空气就像是要被抽干了似的，包括须弥代表在内的一众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仆人冷静点头，“抱歉，请原谅我的多言，现在我重新给出回答：是。”
    “那便好。”带土轻轻点头。
    最后一个字吐出的瞬间，窒息感消失。
    公子冷汗直流，在他的认知中，能够仅凭言语就能镇压住自己的，也就只有他的师父了。
    神明都不行，神明是散发出威压来让人有所谓的“窒息感”，带土这是真的窒息。
    “我不知道【晓】组织对至冬而言意味着什么，但我有必要说明一点。”带土的语气变得正常，“【晓】组织针对愚人众的每一次行动，除愚人众主动损害组织利益之外，其余都是接下了官方委托。”
    说着，带土还像模像样地拿出了以前的委托书，“每个都有执政府或冒险家协会的公章，如有异议可以自行查看。”
    将委托书交给派蒙，让她飞到对面递过去，“虽然目标具有高相似性和可重叠性，但我并不认为你们的‘宏图伟业’成功率足够乐观。”
    “此言何意？”仆人没有打开派蒙放到她面前的委托书副本，注意力都在带土的发言上。
    “很简单，因为你们看到的不够。”带土抱着纳西妲向后一靠，“在你们看来，天理是什么？世界是什么？如果天空是虚假的，那么虚假的天空上面又是什么？是真正的天空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仆人有些思考不过来，“为什么突然问到这些……？”
    整理了一下准备回答的仆人却看到带土向她抬起手，顿感疑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如果你打算跟我科普这个世界的世界观的话还是算了。”
    仆人确实打算这么做了，虚假之天对愚人众执行官来说算不上什么秘密，“那您的意思是……”
    “你们自己没有见过，所以哪怕你们的女皇对你们说虚假之天上面是一群浴缸里的充气鸭子你们都会对此深信不疑。”
    带土轻笑一声，打了一个响指。
    鸣人佐助会意，磅礴的气势爆发，带给对面二人的压力超过了当初刚秽土转生复活的柱间和扉间。
    带土自己也扭扭脖子，十尾外衣浮现。
    “在正式谈判之前，你们两个需要代表冰雪国度的女皇回答我一个问题。”
    室内的空气再一次被抽空，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带来的压迫感与窒息感强了十倍不止。
    带土的目光似乎要把对面的二人洞穿。
    “朋友还是敌人。”
    “选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