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最近一段时间,开始做奇怪的梦。
梦的内容都是自己、长大了的派蒙还有带土在四处旅行,旅行的地方自己都没去过。
有没见过的、人们与龙共同生存的国度;有很漂亮的,遍地花海的国度;还有和带土提到过的,全是忍者的国度。
每一场梦,每一次旅行过后,带土的身形都会变得虚幻一分,直到做“忍界”旅行的梦时,带土消失了。
荧不知道梦中的自己去那里旅行的目的是什么,只记得那里战乱不断,自己和长大了的派蒙好像在东奔西走收集着某种东西。
梦很难记得清楚,醒来不久便忘得差不多了。
但每天醒来过后,荧都会下意识的出去看带土在不在。
摆在桌上刚做好的早餐给了荧答案,让她稍稍安心。
直到做了“忍界”的梦,梦中的她崩溃了。
带土不在了。
醒来,来到客厅,带土正系着围裙,问她们要吃什么。
荧的脑海里只剩下一句“太好了。”
别的什么都无法思考。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梦做完之后,荧的目光就无法从带土身上移开了。
总有一种莫名的担心——他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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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带土,关心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些内疚,应该是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过分了。
还有震惊,因为刚才带土问是不是因为他而伤心,荧点头了。
“可以好好说说吗?”带土重新坐下,轻轻抚着荧的头。
“你……会一直在的吧?”
这次的声音两个人都能听得到。
带土不知道荧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轻轻点头。
“嗯,会哦。”
“你不会哪天突然死掉吧?”
带土头一歪,满脸问号,表示不理解荧的意思。
怎么回事,好像我得了绝症似的。
“不会啊,我又不是佐助他哥。”
荧不知道佐助他哥是谁,也没问,只是点点头。
“其实没有发生什么,就是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做一些梦。”
梦?
带土沉吟了一下,“和我有关吗?”
“嗯,是和你到我没去过的地方旅行。”
“最后……你不在了,我和派蒙到了你说的那个忍界,那里一直在打仗。”
带土眼睛一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荧摇摇头,“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有个叫木叶的地方也在打仗,领袖好像是个老爷爷。”
“……”
荧这句话一说出口带土马上就重视起来了。
初见时的自我介绍,带土只说了自己来自火之国,而且忍界的人带土也只说了鸣人和卡卡西,再加上后来卡bug过来的大蛇丸。
荧说的不是三代目还能是谁?
带土越想越心惊,荧的梦境绝非碰巧,其中必然有什么联系。
可现在的木叶欣欣向荣,三代时期的战火早已成为过去式,就算是通过类似于自己的方式去到那里旅行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啊……
不过还是不能排除荧穿越时空到木叶的过去的可能性,带土决定下一次回到忍界的时候让卡卡西去查一查,荧的金发很容易认出来,在木叶出现应该会有暗部跟踪。
带土没继续问问题,荧现在一脸可怜样,带土只能一直安抚。
梦境似乎对荧的心态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一整个下午哭了好几次,甚至扑到了带土身上。
带土也是无奈,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自己会一直在荧身边。
这算什么,荧和派蒙两个,一个上次躲在自己身后哭家徽上,一个这次打湿了自己胸口。
两面包夹芝士啊?
到了最后,演变成荧缩在带土身上,带土一只手摸脑袋,一只手拍后背,像哄宝宝一样。
时间已近傍晚,可能是太累,荧已经睡着了。
睡完午觉的派蒙摇摇晃晃飞到客厅,看到沙发上的两个人差点叫出声,被带土用眼神制止了。
“怎么回事?”派蒙看着睡去的荧眼圈红红,飞到带土耳边说悄悄话,“你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不是,”带土小声回答,“状况比较特殊,我现在也很迷茫。”
派蒙哦了一声,懂事地去后院给猫猫狗狗喂饭了。
轻轻将荧侧躺着放在沙发上,给她盖上小被子,带土系上围裙准备去做晚饭。
途中还怕荧突然醒过来看不到自己,带土每隔一会儿就出来看看。
好在荧这次睡得很沉。
在带土的提心吊胆中,晚饭终于做好了。
派蒙出去叫了大蛇丸和钟离过来,至于温迪在哪。
钟离说他在带土几人出去不久后,就“诶嘿诶嘿”地出去了,可能是因为没找到带土他们,所以回不来壶。
带土了然,没有去管。
以温迪的能力,卖个艺赚点酒钱房钱还是可以的。
不像某个纯该溜子,只出不进。
钟离觉得带土好像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但大度如他,没有在意,只是喝了口茶。
然后开始优雅庄重地暴风吸入。
派蒙也不落后,跟个小火车一样。
狂吃狂吃狂吃……
早就料到这两个人会这么炫,所以在端上来之前带土就给荧专门留了一些。
荧还没醒过来,带土也顾不上吃饭,打了声招呼就去荧旁边守着了。
离开饭桌前还下了命令,“钟离吃完饭记得刷碗。”
钟离一脸黑线,派蒙幸灾乐祸。
“律师!我要见律师!”
派蒙万般得意地举起了抗议无效的牌子。
钟离刷完碗就离开了,派蒙去拜托阿圆把尘歌壶的时间调到了黑夜。
原来不止荧一个人可以调整昼夜,身为尘歌壶管家的阿圆也有这种功能。
荧能够自由调整,是因为阿圆把这部分的权限放给她了。
夜幕降临,带土将窗户打开了一些,微凉的风涌进客厅,带走了一些燥热。
荧仍在沉睡中,带土在荧的面前,背靠着沙发坐在地上,怕她醒了找不到人。
其实带土自己也会不自觉地在乎荧,只是他不知道。
比如不想让荧参加危险的战斗,每次做饭都会问荧想吃什么。
有些时候也会跟着荧一起骂她那“绝情”的哥哥。
有时候会让带土很自责,因为野原琳。
他很不解,他对琳的感情是一直存在的,但又好像从来没存在过。
在【记忆】中从未消失,在【自身】上从未出现。
带土看着刚才被微微打开的窗,窗外日落果树被风吹的发出“沙沙”的声音。
荧好像很喜欢风,尘歌壶里被她设定的就是从早到晚都有风。
也就是那天踩水练习过后,好像感冒了。
带土像个唠叨的老妈一样说了好几遍,荧才把风停掉。
回忆日常的带土正出着神,一双胳膊从带土的身后环上脖子,将他抱住,小脸搭在带土的肩膀上,伴随着一阵芬芳。
“你醒啦?”
环住脖子的双臂越来越紧,过了许久,荧的声音有一丝哭腔,说了一句让带土大脑变得空白的话。
“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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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的万花筒亮起,他感受到有人在神威空间里使用了与他相同的能力。
两件让他无比震惊的事同时发生,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先应对哪一个。
还没做好决定,带土的思绪就被打断。
眼前出现了让他无比熟悉的旋涡,带土被卷入神威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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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地环顾四周,带土没有找到敌人,但还是发生了一件让他头皮发麻的事情。
十尾不见了。
带土正要通过十尾查克拉模式确定位置,前方不远处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缓缓走近,还一直说这话。
“不用担心,你只是意识进来了,你的本体还在外面。”
“也不用管那孩子,我拉你进来之前做了一些小小的处理,无论你在这里呆了多久,在旁人看来也不过是一瞬间。”
声音带土无比熟悉,那人也走到了带土的面前。
带土此时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了,因为这是他自己的声音。
眼前的人,右半边脸是漩涡状的疤痕,正向带土善意笑着。
“应该是第一次以这种姿态出现在你眼前吧?不过不用在意,我没有恶意。”
那人的双眼亮起红光,一对三勾玉写轮眼旋转着,变成了一对神威万花筒。
“因为……我也是带土,宇智波·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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