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掌控整个西坤郡
荀天屏退司马昊钧与宁世尘,随即便盘膝坐下,他要炼化这面浩天镜,因为他的气运被浩天镜剥离了许多,所以他必须炼化之后补回来。
不过,炼化与掌控、运用又不一样,司马昊钧充其量只是能运用浩天镜,关键时刻可以借用浩天镜内镇压的一郡的气运而已,连掌控都谈不上,更别说炼化了。
而荀天现在却是要炼化这面浩天镜,其难度比运用和掌控可是要难多了。
荀天将浩天镜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研究了半天,他首先想到的是滴血认主,于是挤出一滴鲜血滴在浩天镜上,但浩天镜却丝毫没有反应,根本没有认其为主的意思,看其态度就好象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君王根本不想理会一位低贱的贫民一样。
滴血认主不行,让荀天有些尴尬,于是他只得一老一实的炼化了,荀天伸开手紧握住这面浩天镜,灵气包裹,直透而入,开始炼化。
荀天刚开始炼化的时候,这面浩天镜极为抗拒,不断地挣扎,拒绝荀天灵气的进入,荀天无奈,只得放出乾坤弓与社稷箭,刹时,浩天镜老实了,乖乖地接纳荀天的灵气进入其中。
随着炼化,荀天的灵海里似不断有大道之音响起,“何为气运,气为气机、运为命运,是为冥冥之中的定数。”
“气运之机,玄之又玄,甲己五年乙庚四,丙辛三岁丁壬二,戊癸须从一岁推,又有纳音行运气,相生福德相克凶,五行恭顺皆如意。”
“时来天地皆给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命运之道是三千大道之首,所谓顺者生人、逆者成仙,顺者,即是人在出生的这一刻,便已灌输了生命密码,其生老病死便已是定数,受到天地规则的约束,他整个一生就必须按照这个定数去走。”
“这便是命运,在你刚出生之时,冥冥之中便似有根线牵住了你,为你划定了整个人生轨迹,然后牵着你沿着既定的轨迹走完一生。”
“就如富人与穷人的二八法则一样:世上百分之二十的人是富人,百分之八十的人是穷人;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了世上百分之八十的财富,百分之八十的人掌握了百分之二十的财富;百分之二十的人用头脑来挣钱,百分之八十的人用身体来挣钱。”
“……”
坐镇荀天灵海中心的无字天书忽地一动,将荀天对命运大道感悟全部收录进去,并于扉页书写四个篆字“命运大道”,四个篆字极其玄奥,像极了太乙玄文。
随着荀天炼化浩天镜,荀天对命运之道的领悟竟越来越深入,得到越来越多,而随着荀天对命运之道的领悟,他渐渐已能掌控浩天镜,被浩天镜吸收走的气运也全部回到了他的体内,他似乎能看到冥冥之中,正有根“线”从他的头顶之上牵出,牵着他按预定的轨迹一路前行。
这让他特别地好奇。
于是他集中思想,努力想看透这根“线”,看清楚这根“线”的尽头到底在哪里,看是不是连接着他的前世与今生?不过,他却始终做不到,只要他一集中精神努力地去看,他便会感觉一阵头晕,甚至头痛欲裂。
这根“线”也似乎被云雾遮挡,如云山雾罩,不知牵往何处,于是,荀天不再想着这根“线”的事,而是全力炼化浩天镜。
一个时辰之后,浩天镜竟主动地吸收了荀天原先滴在它上面的鲜血,主动认其为主,被其炼化,“刷”地一声,进入了荀天的灵海。
当浩天镜进入荀天灵海,见到无字天书,不由得浑身颤栗,当即便乖了起来,围绕着无字天书不停地飞舞,似讨好也似护卫,就像是月球围绕着太阳转一样。
不过,无字天书却未理会浩天镜,还是一如既往地、老神在在地坐镇灵海中心地带。
浩天镜入驻荀天的灵海,让灵海再次扩大了不少,神识也更加地强大,境界也提升了很大一步,由化神境小成提升至化神境大成,只待凝聚化身成功,他便可突破至炼虚境。
随着浩天镜入体、认荀天为主,荀天的灵海之中猛地出现了一幅《西坤郡地域图》,地域图呈立体状,整个西坤郡的山山水水都清晰地印在了荀天的灵海之中。
冥冥之中,荀天的命运好似与西坤郡的命运连接在了一起,他甚至都有一种错觉,他现在就是整个西坤之主了,只要一个念头,便可通达到西坤郡任何一个地方。
同时,荀天还从浩天镜中还了解到了另一个信息,那就是宇宙洪荒之后,天地灵气孕育出四大先天灵宝镜,分别是昊天镜、阴阳镜、生死镜和昆仑镜。
昊天镜可镇压天地;阴阳镜一面阴一面阳,两者相生相克;生死镜分生面与死面,生面照之则生,死面照之则死;昆仑境可沟通天地两界穿梭时空之能。
荀天感到异常地诧异,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个所以然出来,最后干脆放弃一边。长身而起,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双眼睁开,两道精光一闪而逝。
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体内骨胳竟“噼啪噼啪”直响,内视了一眼灵海与丹田,对这次炼化浩天镜非常的满意,不但自己丢失的气运全部收回,伤势痊愈,而且还领悟了命运大道的皮毛,修为也得到了增长。
更为难得的是,他让浩天镜自动认主了。
不过,他冥冥中有一种奇妙的感觉,炼化了浩天镜有可能是一件好事,但也有可能是一件坏事。
好事就是,以后在对敌的时候,可以将浩天镜作为武器镇压,也可以运用浩天镜封印一方空间。
坏事就是,因为浩天镜承载的是一郡的气运,那么从今往后,西坤郡将与他荣辱与共,而且,整个神州大陆,还有另外八十面浩天镜,而浩天镜与浩天镜之间应该有着某种联系,到时候,如有人想抢夺浩天镜,就有可能会定位到他的位置,前来斩杀他。
不过,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他已经炼化了浩天镜,所以就不要再纠结这此事了。
荀天起身,将郡首司马昊钧与宁世尘召集了过来。
司马昊钧与宁世尘一路颤颤巍巍走来,跌落至金丹境的修为已经稳固住了。两人心中甚是惧怕荀天,所以连走路都感觉腿打颤,生怕荀天反悔而杀了他们,于是两人一见到荀天,便“扑通”一声拜伏于地,颤声说道,“冷血公子,从今往后,我们师兄弟就是你的两条狗,公子但有所吩咐,我们必将勇往直前。”
荀天看了一眼两人,方才淡然说道,“你们两个,还是起来说话吧,我不喜欢这样。”
两人闻言,颤颤巍巍站起,但身体仍前躬,等着荀天的吩咐。
荀天开口说道,“司马昊钧、宁世尘,我打落了你俩的修为境界,你俩有何话说。”
一句话吓得两人复又“扑通”跪倒,磕头如捣蒜,口中忙道“不敢”,他们还以为荀天真的反悔了,方才如此问话。
荀天淡淡地看着两人,看得两人心中阵阵发毛,心跳如擂鼓,差点没直接跳出胸膛,吓得冷汗直冒。
荀天看了好一会方才说道,“司马昊钧,今日之后,你仍是这西坤郡的郡首,不过,希望你从今之后多做善事,多为一郡百姓着想,以弥补你以前的罪孽。”
司马昊钧磕头如小鸡啄米,“谨遵公子吩咐,我们师兄弟定当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多做善事,多积福德。”
荀天点头,“起来吧。”
两人重新站起,衣衫已湿透,那是吓得。
荀天冷声开口道,“你们要记住你们今天所说的话,如若让我知道你们口是心非,仍为非做歹,我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两人心不跌地应声许诺不敢。
荀天又问道,“前些时日,相传马家马氏爷孙病危,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马昊钧见问,忙躬身答道,“回公子话,马氏爷孙病危,是我为了对烟家施加压力而放出来的假消息。”
荀天点头,随即又道,“现已深夜,为了避免惊扰到“影子”护卫,就请司马郡首送我出去吧。”
司马昊钧一想也是,这大半夜的,如果猛然从郡首秘室里跑出一个人来,绝对会让“影子”护卫误认为荀天是刺客,那还不得闹得鸡飞狗跳啊。
于是,司马昊钧一路护送荀天出了秘室,直至庄园门口。
司马昊钧与宁世尘看着荀天一遁即逝的身影,方才松了口气,虽心有不甘,但更多的还是庆幸,荀天终究还是没有杀他们,他们也算是捡了一条命。
荀天一路疾奔,一步千米,不一会的功夫便回到了问天大厦,回房之后,先是处理了带血的衣服,然后才洗澡睡下。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荀天还在熟睡之时,便传来了敲门声,随即门一响,烟雨瑶走了进来,边走边调笑道,“天哥哥,太阳都照屁股了,怎么还没起来?”
“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不睡觉,是不是做贼去了,还是当猫头鹰给人值班去了,嘻嘻嘻。”
荀天听到烟雨瑶的声音,于是一骨碌爬起来,边揉着惺忪的眼睛便道,“昨天晚上出去办了点事,回来迟了,睡迟了,所以早上就没起得来。”
烟雨瑶见说,不由嘻笑得更大声,“唷,还真给我说中啦,嘻嘻。”
“老实交待,昨晚是不是出去私会哪位美女去了?”
荀天一听烟雨瑶说到美女,不由地便想起昨晚撞见司马昊钧和宁世尘两人大战四位美女之事,脸刷地便臊得通红。
烟雨瑶一见,立即化身为好奇宝宝,“天哥哥,你脸红什么呀?”
“快说,快说,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
荀天无奈,只得含糊答道,“我昨晚去郡首府了。”
烟雨瑶听了一时大急,扯着荀天的胳膊左看右看,“天哥哥,你还好吧,没有受伤吧。”
随即俏眉一蹙,“郡首府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不叫上我,以后不许一个人涉险,否则我会担心的。”
查看荀天好半天,见荀天完好无损,这才放心,于是又想起了刚才的话题,好奇宝宝再次附体,“天哥哥,你去郡首府就去呗,你脸红什么?”
荀天不语,不知怎么回答,但烟雨瑶却是不依不饶,最后荀天无奈,只得含糊地将所见之事说了一下,羞得烟雨瑶脸“腾”就红了,像是瞬间着火了一般,啐了荀天一口,“天哥哥坏,不理你了”,说完扭头就走,回房去了。
荀天赶紧起床,洗漱完毕,叫上烟雨瑶,一起去餐厅吃早餐,但因刚才之事,烟雨瑶明显还有些扭捏。
吃过早餐后,荀天习惯性地抓起了烟雨瑶的手,烟雨瑶见荀天抓住了她的手,更感觉有些别扭,转而心中想道,“那些事让天哥哥早些知道也好,我们早晚也是要经历的”,一念至此,心里便释然了。
荀天抓着烟雨瑶的手,开口对她笑道,“走,我们今天去马家转转。”
烟雨瑶一听说要去马家,不由奇道,“去马家干嘛?”
荀天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坏笑,“不干嘛,我们就是去串个门,做做客。”
烟雨瑶一听,也来了兴趣,不由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我们就去马家做做客,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两人驾车一路疾驰,直至马家大门口方才停下,抬头一看,马家不愧是西坤郡四大家族之一,其所居住的庭院不亚于烟家,占地也有几百亩,一幢幢建筑相互掩映,高挑的屋檐,门口坐有一对大石狮子,宽大高耸的门楣之上,横着一块巨大的牌匾,牌匾上书四个大字“俊采星驰”。
荀天与烟雨瑶两人正自看时,有两个护卫一路小跑地向这边奔来,边跑边怒声喝道,“快走、快走,这里不准停车。”
荀天不理,他今天来此根本就没想着低调,所以,也未下车,只是摇下车窗,隔着车窗对着护卫说道,“快去禀报马凌峰和马超越,就说荀天来了,叫他们出门迎接。”
丙个护卫一见荀天不但不按他们吩咐将车开走,还直呼家主之名讳,甚至还要他们出门来迎接,不由得大怒,高声怒喝道,“哪里来的黄毛小子,竟如此猖狂,要我家主出门迎接你,你怕是找死不成?”
旁边的另一名护卫却是狂笑不止,似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哈哈,这小子怕不是傻子吧,开了辆豪车就想到马家来撒野,还叫家主出门来迎接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郡首呢。”
随即冲着荀天怒喝道,“小子,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撒野也要看看地方,别以为开了辆豪车,就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还叫我们家主出门来迎接你,你这是做梦呢。”
说完,便要往上冲,准备教训教训荀天。
荀天也不客气,两根手指叠起,冲着那名前冲的护卫一弹,刷地,内力化形,化作一根巨大的手指,直接将那名前冲的护卫弹得倒飞出去,屁股差点没摔成两半,吱牙咧嘴半天没爬起来。
这下,所有护卫老实了,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荀天,惊诧了好半天,才喊出声来,“武道宗师,十几岁的武道宗师!”
于是,便有人撒丫子跑进府内去禀报家主去了,不大一会功夫,马家家主马凌峰在副郡首马超越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迎了出来,而他俩的身后跟前的是整个马家的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