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芳的儿媳和孙子回了老家,经过一番婆慈媳孝的相互问候之后,刘桂芳儿媳拿到了婆婆的存折。
儿媳想着天色已晚便在老家住上一晚再回城里,刘桂芳拿出两张黄符说道:
“晓萍,这两张符你和熙娃子拿到身上,今天晚上可能会有点不太平。”
“啊?妈你别吓我啊!要不我们还是回市里去吧?”
“这大晚上的,你敢再开车从这出去?”
“不。。。不敢,您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就别多问了,知道了反而更害怕,人呐,造的孽多了,报复总会来的。
如果实在害怕,你们就到山下亲戚家去借宿一晚。”
“那还是算了,家里好歹还有您在,再说这么晚去别人家也挺怪的。”
“那行,你们晚上就好好待在房里,无论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出来。”
“好。。。好。”
儿媳晓萍害怕地回答道,然后便牵着儿子回了房里。黄符贴身装好,左手则紧紧抓住胸前的玉观音,口念菩萨保佑。
她这个时候很后悔为何这么着急赶着回来,婆婆下午打了电话说让她明天回来拿存折,她一下班就着急忙慌接了孩子回来了。
刘桂芳见儿媳孙子回了房间,便拿了条长椅手持柳鞭干脆坐在了大门前。
她有非常不好的预感,今晚那些被她儿子残害,死后还被她压制的女人会回来复仇,就连村子里都有了这样的流言。
不过手中的柳鞭和后面的牌位们给了她一定的底气,孙子在就是人质,那些老鬼们就不会不管。
虽然她也很疼爱自己的孙子,但儿媳这么着急回来取存折,还是让她有些寒心,先保证自己活下来再说。
“那些“贱女人”,本来还见她们可怜想着留它们一魂得以转生,今天说不得只能将她们打散了!”
刘桂芳坐在长凳上心中发狠道,不过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紧张之色。
……
王知恩这边,他们与田婉的沟通因为田婉的反问,使得气氛有点紧张,不过还没有打起来。
“田婉姑娘是准备帮她们杀人?恶人确实当惩,但毕竟阴阳有隔。
上有天律,人间亦有法度,如果你与这几位姑娘再粘上活人鲜血,只怕不好吧?”
“你是说往生审判?我死后机缘巧合倒是窥得一丝道理。
众生轮回重在天之真灵,这守尸魂鬼与归地之灵不过此世残留,分开便是两面,阳间游世魂所做之事,为何要牵连入地的那一份?
再者说能报当世仇,何必管他后世苦呢?后世已与己无关。
至于我,存此间数百年未见阴差来捕,天律还存在吗?似乎当今不少法师亦不遵守了吧?!
何况,我也从未想过往生。”
田婉看着温婉知性,说出话却是“大逆不道“,不过有些理,王知恩也认。
“姑娘所为为她们复仇关联何事我们亦知晓,想问姑娘对于她们的仇人可曾尽知?
如果并非尽知,今晚将那能杀的杀了便杀了,但其背后牵扯的人又当如何?线索一断,任其逍遥法外?”
“那道长说该当如何?”
“我们与你同去,对于你们今晚要报复之人,你们可以惩戒吓唬一番,但需得留他性命。
交给我们,我们会让当今法庭来审判,如此便可尽可能地将牵扯其中之害找出惩处。
如果你非要坚持己见,我说不得只能动手见识见识姑娘手段了。”
王知恩说到后面,已显化三界侍卫之象,梦域展开随时准备将众鬼收押。
或许是觉得王知恩说的有道理,或许是感受到了王知恩的威胁,最后田婉还是答应了王知恩的要求,并说道:
“其实我们今晚所指亦是一法师,她们母子不仅贩人害人,她还欺压亡魂,希望道长所说的惩戒不会让我失望。”
田婉说完放下了帘子,轿夫起轿继续向刘桂芳家走去。
王、李二人回到了车上,李军问:
“你没有把握对付那田婉?怎么还和她说上道理了?”
“难得遇到这么稀奇的一只鬼,就想着和她交流交流咯。
而且她身上并没有戾气,应该没有为过恶,至于她说把她的鬼夫给吞了也不关咱事不是?
不过对于她怎么处理,你还是得问问上面,你和我不一样,你有真正的职责在身。
现在嘛,咱先跟过去看看热闹再说,如果她真下狠手,我再出手救人不迟。”
“好!我其实也不想杀她。至于那些人贩子和杀人卖尸的人,我也觉得判的太轻。
如果不是职责所在,我巴不得她们将那些人全部弄死算逑!”
“嘿!要不说咱俩是兄弟呢,英雄所见略同啊!”
……
太行山外靠近晋省一侧,鬼妻与跟踪鬼妻的镇秘队员才过去不久,路上又出现一行不明身份之人。
有四人与常人装扮无异,只有一人身穿黑大褂,脸上似乎还覆了一层假面。
“澄明先生,你说这次那明末鬼王会和破军龙头打起来吗?”
其中一个颇有风范的中年男人向黑大褂问道。
“应该会,镇秘组不会对鬼害人视而不见,哪怕这人是坏人,他们也会遵法而行。”
“那您说,他们是会两败俱伤,还是龙头被鬼王所灭?”
“这两者,我都没交过手,但多半都不是对手,不好判断。
怎么,你们想去当那渔翁?”
“先生,您不去?”
“我不去,我该回三秦了。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我本来就在被镇秘组和警方通缉,再明面参与这事,只怕更加不好躲了!”
“那。。。祝先生一路顺风,这次多亏先生的发现和妙计,回头老姆定有馈赠。
那。。。我们就先跟上去了?”
“请便!”
黑大褂说完便转身向西南方向离开,中年男人则一挥手和另外三人向刘桂芳家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