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灵翊好像有些呆滞的看着自己的胸口，队长不由得再重复了一句。
    “求药？”
    灵翊这才从那种奇妙的感觉里面退出来，有些奇怪的指着队长的胸口。
    “那里面…好像有好多东西在动，我应该没有看错。”
    只是再靠近就不礼貌了。
    灵翊见队长好像没有回答的意思，也只好先讲明自己的来意。
    队长一言不发的听完，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心脏。
    “原来是那种药水，这也是你用预言的能力看到的吗？”
    灵翊诚实的点了点头。
    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都到了大决战的时候，如果队长真的有什么想法还不如直说为好。
    “差不多吧，就算我不来找你求药，你应该也会在听闻了花羽会的事情之后，主动上门帮忙，我也正是看到了这一幕，所以才来找你的。”
    队长一点没有犹豫，直接拿出了灵翊所需要的药剂，还附赠上了配方。
    “原来，这就是你所看到的命运，但你既然出现在了这里，是否又说明既定好的命运已经被改变了呢？”
    灵翊点了点头，掰着手指头细数了一下自己曾经更改过的命运。
    “我帮助特瓦林提前解除了污染，在璃月让凝光免于了百万摩拉的损失，在稻妻…算是拨乱反正吧？
    还有须弥，因为提前预判了大贤者的计划，所以才能顺利救出小吉祥草王。
    枫丹的话，你应该有所耳闻，芙卡洛斯并未和水神的王座一起消失。
    所以我自然已经准备好了在纳塔做点什么。”
    “你已经做到了。”
    队长沉重的身躯突然对着灵翊单膝下跪，献上了自己最高的敬意。
    灵翊差点也给队长跪下。
    “别别别！受不起啊！”
    灵翊赶紧把队长扶起来，就是这厚厚的斗篷似乎也遮不住队长身上到处肆意的寒气，冷不丁给灵翊冰了一下。
    “我这顶多就是救了不少纳塔的民众，但面对虎视眈眈的深渊，只要深渊一日不除，纳塔就永无宁日，所以这样算下来，其实也不算什么的。真要谢我的话，还是等打败深渊之后再好好谢我吧。”
    队长朝着灵翊点了点头，似乎很欣赏灵翊的态度。
    其他人面对深渊，就算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也会从内心产生恐惧。
    但灵翊从未有过一丝退缩，就连打败深渊这样的话也能轻易说出口，仿佛只是去解决一个普通的冒险委托。
    “既然你有预言的能力，那是否能知道这一场战斗的胜负。”
    额？
    灵翊抓抓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思考片刻，但最后还是朝着队长认真的点了点头：“赢肯定是赢了，但我不想付这个代价，想赖账。”
    队长一声轻笑。
    “真贪心啊。”
    “我不贪心能做商人吗？”
    灵翊彻底显露资本家的嘴脸。
    “我只能说暂时还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十天后再来找我，到时候我应该就能看清楚了。”
    十天。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这是灵翊手机里新版本更新的时间。
    但或许也是攻打深渊的最后期限。
    队长不知道在想什么，喃喃自语道：“或许来不及了。”
    灵翊盯着队长，不明白这还没开始打，怎么就说上丧气话了。
    不过既然人都在这里了，不如再问点别的。
    虽然灵翊智慧有限，但灵翊身后可是有着万万千千的广大网友，无论是后续故事的猜测，还是内鬼爆料，甚至是背景故事解析，都远远比灵翊一个人收集来得快速。
    “冒昧问一句，坎瑞亚人永生不死应该也和死之执政有关系吧，你对这玩意了解多少？”
    主要是玛薇卡已经明说了，需要拿自己的命去填补借用的死亡的力量，万一到时候幕后boss变成了死之执政，自己也好收集点情报。
    “死之执政能够定义死亡，也能授予不死，她的力量本身即是某种规则。”
    懂了，大概可以理解成游戏里的某种维护程序。
    设计这种程序的目的本来就是维护世界的走向，而触发条件就是年龄，血条等等。
    年龄到了会死，血条空了会死，甚至可以单纯想象成阎王爷的模样。
    只是因为大家都是从这个规则中诞生的，一举一动都要进行某种规则判定，所以想要反抗规则就必须跳出规则。
    但就像纸片人永远离不开话本，再强的纸片人，只需要一点外力也会被撕的粉碎。
    所以让故事中的去反抗是基本不可能的。
    除非像我这种外人，在撕碎纸张的时候，伸手阻拦。
    灵翊想，这大概也是队长想表达的意思。
    死之执政会强于提瓦特大陆上的所有人，但说白了就只是一种按照程序行动的机器人，而我身为人类，只要想想办法拔掉她的网线。
    死之执政，真的就是死掉的执政了。
    但灵翊不能这么做，死之执政同时管理着其他方面的事物，如果灵翊将死之执政彻底关机，那么原本她负责的事物就会彻底乱套。
    可只要是机器，就有弱点。
    灵翊说出了自己的至理名言。
    “世界上没有绝对不出bug的规则。”
    队长看向灵翊，示意灵翊继续说下去。
    “就比如说我设计一个程序，当一个人既定的年龄到了之后，就会死亡。
    但这个年龄是怎么计算，现在的时间减去出生的时间？
    当然不行，如果其中有人被困在时间流速不一样的地方，再出来的时候，人还是青年状态，没有到死亡时间。
    所以这个程序有一个补丁。
    时间＝真正的时间乘以时间流速。
    可又出现了别的情况，有人因为诅咒，身上的时间停止了，不老不死，但他周围的时间还在移动。
    所以死之执政必须再打一个补丁，时间等于自身流动的时间，且未到年龄就不会死。
    但很快，死之执政就会发现出现了一大堆的bug报错，因为其中某个补丁和某条规则发生了冲突，导致规则无法继续运行。
    这样能侧面说明，死之执政并非一个完美的规则，她没有更改年龄到了就得死这条指令的权限，所以只能选择不停的打补丁。”
    队长顺着灵翊的话继续说下去。
    “所以，补丁太多，一定就会有不合理的冲突。”
    灵翊和队长这种聪明人讲起来就是舒心。
    “当两条补丁发生冲突时，死之执政要么重新制定两条规则，要么不得不放弃其中一条。”
    话都说到这里了，灵翊不由得出声提醒。
    “你觉得现在的提瓦特大陆是真实的吗？”
    队长看向灵翊，久久未曾言语。
    无论是真是假，这片大陆，自己心脏内承载的大家，这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全都是切身体会到的。
    灵翊将之前自己是如何，不合常理的穿过墙壁的事情说了出来。
    “如果这墙真的是墙，我真的是我，那就不可能直接穿得过去，所我和墙必然有一个是虚假的，亦或者…”
    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