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试试。”苏棘拿着资料思忖半晌后，看向男人。
    韩斯年并不意外，挑挑眉，淡声道，“去试吧，上面有电话。事先声明，这单纯是我为你提供的一个机会，可没有任何的潜规则。老板能不能看上你，全看你的本事了，也不会因为你被老板看上了，没达标，我还是花那冤大头的钱去投资。”
    “得令！”苏棘又去翻了一下再燃的资料，这次她放松了不少，嘴角微微上挑，倒是有些温柔可人的味道。
    韩斯年见她放松，心情自然也好了不少。
    “说实话，我觉得他们公司的方向...定位得不准，这才导致了这么高质量的视频再火也就一百万的点赞，没有更高的了。”
    苏棘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刷着短视频，正是再燃置顶的三条最热视频。
    剧本和特效都很有创意，剪辑也非常流畅，每次一发都有不少人追着翻拍，就是翻拍的流量比正主还多。
    韩斯年刚才说的人是一个问题，运营团队有问题，标签过于扩散，导致目标人群过多，不容易吸引定向用户，文案写的也不吸引人......
    钱是砸下去了，转化率也是真的低。
    除了两个优点，剩下的都是缺点。
    韩斯年看着手下的合同，头也没抬地回答道，“是，所以我说方向不错，确实只剩方向不错四个字了。”
    说完便在合同的最下方洋洋洒洒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苏棘坐在他对面，伸长脖子扫了一眼。韩斯年的字写得很漂亮，像他的人一样干净利落，笔锋间又带着些凌厉，这名字一签，就是她一部剧的片酬的吧。
    想到这，又默默缩回了脖子，她还是去研究再燃吧......
    修长的手指轻轻转着钢笔，目光没继续看合同，而是落在对面仔细看手机的女人身上，目光像是黏住了一般，移都移不开。
    微微上扬的嘴角象征着男人的心情很是不错。
    “诶你说.....”我穿成这样去面试可以吗。
    后面半句话显然噎在了嘴里没有说出来，因为苏棘一抬头就对上了他那眼神，和蜂蜜似的，甜得好像还会拉丝，话就卡在了嗓子里。
    韩斯年显然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抬头，两人眼神再次交汇。
    每次看他的眼睛，他总是那般的淡定自若，以至于每次先慌乱移开眼神的都是她。
    韩斯年镇定得好像偷看被发现的人不是他一般，玩着自己的钢笔，拧开又拧紧，云淡风轻，“要我说，这些都不是你要管的事情，最重要的就是先看看再燃的老板能不能面上你。”
    苏棘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她今天里面特地穿了一套小西装，外面再套个长款的黑色羽绒服。
    总感觉不太合适，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再犹豫可得明天了。
    “行！我现在就联系他，要是成了高低请韩总吃顿饭。”
    男人眼眸中流转出浅浅的笑意，温声应下，“好，我可提前准备好了。”
    苏棘离开还没有半小时，办公室门口便嘈杂地闹了起来，男人一开始并不在意，可这声音愈发放肆，不满地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