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位置有限,坐不下太多人,沈明珠便领着钟箐几人去外面坐席。
安顿好几人,沈明珠准备回休息室招呼林国富等人,刚走到休息室门前就被王秀珠拦住了路。
“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跑回来,担心我抢你男人啊?”
“有病就去治。”
沈明珠轻哼了一声,正想绕过去,却被对方拉住了胳膊。
“沈明珠,你放心吧,我不会跟你抢裴飏了。”
见沈明珠斜乜过去,王秀珠抬起自己的手,中指上戴着一只绿豆大小的红宝石戒指。
“我已经有对象了。”
沈明珠来了两分兴趣,好奇王秀珠这样的奇葩,能看上什么样的男人。
王秀珠很配合的满足了她的吃瓜欲望,“他也是海员,比裴飏小两岁,但能力和本事一点也不输于裴飏,现在已经是三副了。等年底我们结了婚,有我舅舅和姑父的帮扶,他将来一定能成为最年轻最出色的航海士。”
对此,沈明珠表示很难评,只要不来打扰她的家庭,她都很好说话的。
“王秀珠,我祝你成功。”
王秀珠傲娇的哼道,“沈明珠,我不像你,爱得自私又狭隘,爱一个人不应该把他困在身边,而应该放手让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让他在喜欢的领域里发光发热,这才是真爱!”
“嗯,你说得都对,你伟大高尚,我平庸渺小。”
王秀珠越发自得,“沈明珠,要是你现在后悔了,我可以帮你,让裴飏回远洋……”
“谢邀,不必。”
沈明珠直接拒绝,并不再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直接推门进了休息室。
王秀珠瞪着她的背影,暗忖:不识好歹,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
在严素的帮忙下,多出的四桌菜品顺利搞定,满月礼办得圆满又热闹。
许是被她的态度伤到,秦金莲吃过饭就伤心的走了,都没来跟她打声招呼。
娘家的那些亲戚也没敢来她面前讨没趣,沈明珠乐得清静自在。
送完宾客,收拾好回家已经是傍晚。
这年代的人都很节俭,吃席剩的菜都会全部打包回家慢慢吃,沈明珠没要,都让亲戚带走了。
倒不是嫌弃,而是饭店的菜重油重盐,她正在哺乳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晚饭简单煮了一锅萝卜肉丝白粥,炒了两个家常小菜。
晚上,喂完奶,把女儿哄睡后,沈明珠盘腿坐在床尾凳上拆今天收的礼。
跟其他亲戚朋友送的满月礼比起来,严家姐弟和钟箐的礼都格外贵重。
严屹和钟箐送的是一对金手镯和一块火柴盒大小的羊脂白玉佩。
严素送的是一只金锁,实心的,沉甸甸,少说也有百来克。
按照现在的金价,这枚金锁就要两千多块。
对于严家人而言,这不算什么,可对她而言却是不少的负担。
但收都收了,总不能再还回去,只能记下来,日后再找机会还人情。
正把严素送的礼品记到小本本上,裴子珩敲门走了进来。
“妈妈。”
沈明珠合上小本本,“儿子,过来,妈妈抱抱。”
今天为女儿的满月酒忙了一天,都没跟儿子好好说句话,她很担心儿子会觉得受委屈和冷落。
裴子珩乖巧的任由她抱了一会,然后从兜里摸出一根红绳编的手绳,绳子的尾端坠着一只小手指头大小的金牛,以及两只豌豆大小的铃铛。
晃动间,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叮铃声。
“儿子,这手绳是你自己编的吗?”
裴子珩腼腆点头,他第一次做这个,练了好久,编废了好多条才终于编出一条像样的。
沈明珠其实早就发现了,这段时间她在家坐月子,有空会去楼上帮儿子整理房间,无意中在书桌抽屉里看到了很多编废的手绳。
“儿子真厉害,妈妈都不会编这个,改天你教妈妈好不好?”
“好!”
沈明珠把手绳还给儿子,让他去给女儿戴上。
小果果睡得很香,被自家哥哥套上了手绳也一点没醒。
将手绳的圈度调整合适后,裴子珩盯着婴儿床里的粉嫩小娃娃,漂亮的唇角扬起浅浅弧度。
“妈妈,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看着首饰盒里的丁香花纯金耳钉,沈明珠十分惊喜的把耳钉取出来,让儿子帮她戴上。
似乎怕扎疼了她,裴子珩戴得很小心翼翼,戴完额头和鼻尖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好看吗?”
“好看。”
裴子珩重重点头,漆黑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粉白的耳垂,金灿灿的丁香花瓣像是绽开在上面一样。
裴飏洗完尿布回到卧室,看沈明珠在拆礼物,便随手关上房门,一屁股坐到她身边,长臂顺势环在她腰后。
刚要说话,目光就落到了她白嫩的耳垂上。
他抬手捏了捏,“什么时候买的?”
“儿子送的,好看吗?”
沈明珠摇头晃脑的只顾着炫耀,丝毫不知自己灵动娇俏的模样有多动人心弦,更没有注意到男人眼神的变化。
等她反应过来时,耳垂已经落入男人衔住。
耳垂一向是她的敏感地带,被炙热的唇瓣咬住,一股战栗便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沈明珠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然而后腰却被男人宽大的掌心禁锢得动弹不得。
下一秒,眼前一暗,滚烫而霸道的吻便从耳垂转移到唇上。
很快,她便被放倒在柔软的床上,随着衣扣被解开,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非但没有让她的情绪冷静下来,反而生出无限渴望和期待。
“可以了吗?”
裴飏伏在她上方,额头都是汗,眼里的炽热更像一团火焰,仿佛要将她融化。
沈明珠脸热的点头。
坐完月子后,她去医院做了详细的妇科检查,身体已经完全康复。
她的回答让裴飏呼吸一沉,刚要有所动作,就被沈明珠抵住胸口,“我还没洗澡。”
“做完再洗。”
说完便要低头,却再次被沈明珠阻止,“小果果在。”
裴飏扭头朝婴儿床看了眼,起身将大床和婴儿床之间的帘子拉上。
“这下总可以了?”
对上男人笑意荡漾的脸,沈明珠又无语又好笑。
难怪前段时间,男人心血来潮非要在房间装一道帘子,说是担心晚上的灯光会刺到女儿的眼睛。
纯属鬼话,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就当裴飏准备下一步时,又被沈明珠给叫停了,“等等。”
裴飏咬着后槽牙,一滴豆大的汗滴在她胸口,“又怎么了?”
沈明珠忍着笑指了指床头柜抽屉。
裴飏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有一盒小雨伞。
虽然他没用过这玩意儿,但以前出海时看过,也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他一边拆包装,一边瞅沈明珠,表情玩味,“你啥时候买的?”
沈明珠眨了眨水润的杏眸,回道:“前几天去检查的时候,想问医生拿点药,医生推荐用这个。”
“老婆……”
裴飏伏身在她耳边说道:“有件事跟你说。”
“嗯。”沈明珠娇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