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
看到皮包里莫名多出来的一小包粉末,石广生随手拿起来,正想打开瞧瞧是什么东西,一个面生的小青年忽然走到他面前。
“石老板?”
石广生莫名的瞅着对方,“你谁啊?”
小青年没回答,直接就塞了几张票子给他,并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走。
石广生捏着钱,还没反应过来,四周忽然冒出数名便衣公安——
“不许动!”
“趴下!”
直到双手被冰冷银质的手铐给铐上了,石广生也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是干什么的?”
一个便衣抬手就给他后脑勺上一个大比斗,冷喝道:“老实点!我们干什么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石广生被打得一脸懵逼,却一点脾气都没有。
能用上手铐的,除了公安还能有谁?
他虽然做的是正当生意,但这些年也没少用见不得光的肮脏手段。
石义正听到动静急急忙忙的从面馆里跑了出来,“广生,出啥事了?”
石广生正在努力想这些年自己干过的坏事,一时间也回答不上来。
见两人认识,一个便衣公安过来盘问石义正跟石广生的关系。
石义正老老实实交待,交待完不忘替石广生求情,“……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弟是好人,他是开糖厂的。”
石广生立刻附和,“对对对,我就一小老板,我是正当生意人,你们肯定搞错了。”
另一名便衣甩了甩手里的东西,冷笑,“这是你的吧?”
“不是,不是我的东西!”
石广生忙不迭否认。
虽然他还不知道袋子里的东西是什么,但直觉不是好货。
他的否认换来的是毫不客气的一个大比斗。
对于他这种冥顽不灵的犯罪份子,缉毒公安可半点不会客气,当即也不废话,直接将石广生拷上警车带走。
石义正也被一同带往缉毒队配合调查。
……
石广生、石义正、以及另外一名被抓的小青年,同时被审讯。
得知那包东西是违禁物品,石广生差点没吓尿了,赌咒发誓说不是自己的,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被抓的小青年是xd惯犯,对方供诉,是石广生主动联络的他,说有货要卖,价格便宜。
另一间审讯室里。
石义正一边替自石广生说好话,说石广生绝对不可能贩d,一边又不经意的透露线索。
缉毒队顺着石义正提供的线索,查到了石广生的大舅子,其大舅子又攀扯出一个同村。
就像葫芦娃救爷爷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最后顺腾摸瓜居然查到了一个制d团伙。
石广生虽然阴险贪婪,但却没胆子碰毒的。
但他手段太脏,为了达到栽赃陷害的目的,这些年前前后后找大舅子买过好几次罂粟壳。
他做梦都想不到,他大舅子卖给他的罂粟壳,是几经转手从制d团伙手里买的。
这下,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
“唉!广生糊涂啊,他生意做得好好的,怎么就跑去干这种掉脑袋的事呢?”
石义正结束调查后,就去了石广生家里,“好心”把石广生犯的事告诉石家人。
“他这一进去,只怕是出不来了,贩d可是杀头的大罪,一旦罪名坐实,广生这些年积攒的身家,只怕都要被判作非法所得,统统都要充公没收。二叔二婶,嫂子,你们得尽早做打算。”
一听到财产要充公没收,石家人全都慌了神。
“义正,一笔写不出两个石字,你跟广生是兄弟,你可得帮他啊。”
兄弟?
石广生陷害他的入狱,害他妻离子散的时候,可想过两人是兄弟?
他就不信,石广生陷害他的事,石家人一点不知情。
石义正心里冷笑连连,嘴上倒是做出情深义重的样子,“二叔二婶,弟妹,为今之计想要保全财产,你们可以先把房子、厂子和钱,全部转到不相干的人名下,等过了这段风声再做打算。”
这么大的事,一家子的老弱妇孺哪里敢做主。
就在石家人准备去看守所见石广生,让石广生拿主意时,缉毒队的人忽然上门,并在石家客厅的沙发下搜到了一小袋罂粟壳。
石家人全部被请去了缉毒队“喝茶”。
虽然调查过后,石家人都被放回了家,但却着实被吓得不轻,更担心会像石义正所说,家里的财产全部被充公。
于是也顾不上去见石广生,当晚石广生的媳妇就给石义正写了一张借条。
借条的内容为,石家曾借了石义正两万块钱,如今还不上钱,便将家里的房子和厂子抵给石义正。
当然,石家人也不蠢,当面让石义正写了一份承诺书。
承诺在一年后,将喜缘糖厂和房子无偿归还石家,同时,在这一年期间,每个月需要支付石家人五百块的赡养费。
石家人算盘打得响,觉得这样就可以拿捏住石义正,让石义正暂时帮他们管着家产。
……
“叩叩。”
听到敲门声,石义正立刻起身打开门。
“快进来!”
与前两次不同,这次再牛蛙到裴子珩,石义正不仅态度热情,眼神更是充满了感激,甚至带着几分敬佩和敬畏。
等裴子珩坐下后,他又忙不迭拿出各种零食和糖果。
他独居,也不爱吃这些,都是特意为了招待裴子珩去买的。
裴子珩看着摆满小桌子的零食,漂亮的小脸微微一笑。
“恭喜你,拿回了你应得的,也报了仇。”
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怎么的,石义正眼眶一热,膝盖一弯就朝着裴子珩跪了下来。
“谢谢,谢谢你!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石义正的大恩人,但凡有需要用得上我石义正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裴子珩跳下板凳,将他扶起来,黑眸冷冽。
“这只是开始,想要彻底将石家的财产归到你名下,还得慢慢筹划,你不要急。”
“我都听你的。”
石义正现在对裴子珩是深信不疑,尽管裴子珩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
甚至晚上躺在床上时,他都会忍不住想,裴子珩会不会上天派下来帮他的神明。
……
早上,裴飏刚走出单元楼,迎面就看到沈宝兰站在不远处,身边还站着一个有些眼熟的小老太太。
小老太太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