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粘稠的液态黏油,顺着舰体之上滑落,而军列舰内,此刻却是散发着刺眼无比的红光!
“各单位注意,现在舰体内进入未知敌人,所有作战单位,即刻前往舰体桥接通道,等待指示!”
郑彬进入军列舰后,整个舰体不断散发出各种复杂的警告。
他看着军列舰上的走廊甲板,左手霞光依附探进,撞破钢制的甲板,扯出几条散发着源石光点的粗制线路,而后——
吞噬的力量自体内生出,在短短瞬息,犹如鲸吞吸引,磅礴的源气顷刻间落入体内。
“在这!”
十余名名身披科幻幽甲的高卢人,警戒的看着面前的血面人,手中同步提起各类武器,蜂拥而至的冲来。
而郑彬将左手收回,右手长刀招起。
“你们知道,向萨卡兹亮起武器意味着什么吗?”
“杀了他!
甲胄士兵同步而出,背后的装甲部位散发出幽蓝的火焰,以极快的速度向他冲来,却又在短瞬间变成两截。
就像折断的残花,花瓣顺着空气不断淋漓下落,残破的汁水一瞬息间沾染地板。
身着幽蓝科幻蓝甲的高卢士兵,彼此对视,连忙退步,而在他们的面前,郑彬往前缓缓踏步。
血气在他身上凝结,血色的物质在他身上不断流转,犹如人间魔王,血色地狱。
‘嗒。’
一声。
声音止静,唯有肃杀。
二声。
‘嗒。’
一股寒意顺着他们的身躯不断游走,唯余颤抖。
郑彬往前行走,而对面的高卢等众越是迟疑,连连后退。
各处的走廊通道早已云集高卢等众,但是他们看着远处踏步而来的血面人,浑身不禁颤抖。
“该死的…是那个血狱!?”
“为什么那种家伙会来到西南战场!?”
高卢人面对各国的攻势无往不利,但自打战场上多出了一个血色身影,东边(乌萨斯西边)的战况就不断失利。
在东边战场上对抗乌萨斯的高卢士兵,惶恐不安,生怕在某个深夜,遇到一个血色身影。
原因无他。
完全是此人抵达高卢之地,血狱之下,生灵无存!(事实上是郑彬的源技表现(特效)。)
“我话只问一次。”
士兵们鸦雀无声,听着面前血面人的问话。
“你们的军官所众,在哪里?”
“你想让我们出卖上级吗?”
一个士兵怒吼出声:“想都别想!!”
‘噗啪!’
血色自平地而起,转瞬间将士兵卷裹,像是扭转的内旋刀片,顷刻间将其碎裂成渣,破碎的血、肉,骨渣四处横流,溅了一地。
被血液沾染到的士兵,更加噤若寒蝉,连忙低下头来,不敢丝毫言语。
时至如今,依靠各种器械的高卢人对源技博深的人依旧有着轻蔑的想法。
但此刻他们看见同胞死的犹如蝼蚁,顿时失去了反抗的心思。
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这般可怖的一幕,望着远处沉默的郑彬,身躯更是颤抖不休。
“怎么可能有这种…存在?”
“相信你们也明白了吧。”
郑彬沉声道:“你们与我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带路,我不杀你们。”
“……”
几个士兵彼此对视,站出身来:“即便你不杀我们,我们也只是死路一条。”
“但如果我们成为俘虏的话…”
一道气压顿时升起,将发言的士兵压倒在地,血面人声音嘶哑,杀意深敛:“你们没有选择。”
“……”
军列舰行走二层行走近半,郑彬看着远处的走廊顿时疑惑。
只见远处的通道,夹杂着各处建筑,像是披挂上一层白皙的朦胧光幕,仿佛是迷幻的梦泡,在不断散发着透彻的光。
但如果仔细看去的话,就能看出那些微光上,是细微的振动,像是扭曲的音频般彼此聚集,形成围绕周遭的光幕。
而在通道各处,散乱着昏迷的高卢士兵,血液顺着甲胄的缝隙之内不断往外流露,足以可见死亡。
‘咔嗒。’
从高卢甲士的尸骸上,摘下头盔遮掩的面部,郑彬看着那五窍淌血的凄惨面容,点了点头。
“声音性质的源技吗…”
“大人…”
带路的士兵指着远处的通道,低声道:“我们的上级在二层核心位置,还有控制中枢也在里面,这条道路是必经之地,我们…”
“你们都退下吧。”
高卢士兵松了一口气,道:“你杀了军官后,我们会怎么样?”
如果说血狱令高卢感到可怕,但对乌萨斯而言,这个名字就变成了彰显自己武力的外衣。
而在维多利亚,这段时间明示乌萨斯,可以用一些高卢的人口来填充自己空虚的内城,所以郑彬打下来的各处地下设施,里面的大量俘虏都变成——
乌萨斯与维多利亚彼此争抢的‘人才’。
毕竟能运用各类设施的科研人士,在当前各国都是极为少见的。
但士兵…
无非是草芥。
郑彬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声音透过走廊传来。
“你们会活着。”
“当然是在莱塔尼亚。”
“?”
声音敛去,血面人的身影转瞬间消失在走廊之间,士兵们堵塞在走廊之间,望着远处的通道,沉默而又麻木。
————
“殿下,有个人过来了。”
“什么?你们干什么吃的!?”
一个金发波浪头的卡普里尼,站立中场,右手执持着一把金色玄木的短杖,身披灰色的斗篷。
她看着面前身着紫黑甲胄的士兵一脸怒容:“你们有数百…难道还控制不住一个高卢的恶鬼吗!?”
“殿下,那个人,好像不是敌人…”
“你在说什么笑话?”
卡普里尼脸色冰冷,道:“我知道你们临时受命由我指挥,对我有些抵触…”
“不是这样,殿下!”
甲胄士兵单膝跪地,道:“您与赫尔温尼殿下一样,都受我等敬重,我们怎么可能…”
“那为什么连个人都拦不住!!”
卡普里尼大发恼火,怒道:“难不成你是想说有个人能直接落在高速飞驰的高卢军列舰上吗!?何其荒谬!?”
‘哐——!’
甲墙被推拉开,几个身着幽紫甲胄的士兵,从门沿边让开,对身旁的血面人有些恭敬:“大人,我们的殿下就在这。”
血面人跨步行走,踏过碎裂的墙壁,看着场内的卡普里尼,点了点头。
“你就是赫尔温尼的‘妹妹’,普莱西德,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