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冷面军师美人刀19
作者:曾许诺   快穿之宿主是个墙头草最新章节     
    天亮了,那个院子也永远落了锁。
    他从睡梦中惊醒,醒来时,看到的是自己被包扎起来的右手,以及,依旧守在床边的人。
    她蹙着眉,似乎睡得并不舒服。
    心不自觉软下来,他看着她,不由自主想要抚上她的脸,但在将要触及的那一刻,又想到了什么,指尖弯曲着收回,握紧。
    她是月姬。
    他绝不能,对她生出其他心思。
    这样告诫自己,南荣景将手又握紧一寸,望着帐顶,想了很多很多。
    待她醒来,他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也收回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给你两个选择吧。”
    他平静地说,“第一个,离开这里,我会给你一笔钱,后半辈子,你可以衣食无忧自在快乐地活着。”
    “第二个····”
    南荣景看向她,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你可以做回以前的自己,或许,也会想起以前的一切,但是,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我选二。”
    几乎是没有犹豫地,骆星看着他的眼睛坚定道,“无论代价是什么。”
    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她的选择,他苍白地笑了笑,慢慢坐起身来。
    “希望,你不要后悔。”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传来沉闷的脚步声,骆星转头,刚巧看到门被人推开。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人。
    带着晨露而来,墨色衣衫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纹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到她时,只微微蹙了蹙眉,便让她顿时不寒而栗起来。
    骆星忍不住回头,看向床上坐着的人。
    他没说话,也没看她。
    门外的人不紧不慢走进来,关上了门,也将清晨的阳光阻隔在外。
    “子常不和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那人声音冷冽,漫不经心地在紫檀木椅上翘着二郎腿坐下,垂眸整理自己的衣袖。
    南荣景咳嗽了几声,看起来一副病弱的样子。
    “阿月,你先出去。”
    他忽而对她说。
    阿…月?
    骆星觉得莫名奇妙,但这个屋子里的气氛实在让她浑身难受,也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
    木椅上坐着的人没说什么,只一直目送着她离去。
    骆星后背发毛。
    “阿月,叫得可真亲密啊。”
    听得里面的人嘲讽地笑了一声,然后起身向床上靠着的人走近,“爱卿可知,私藏罪犯,是什么罪名吗?”
    南荣景没正面回应,只低声说了四个字,“她失忆了。”
    对面的人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失忆?这种拙劣的话术你也信啊?我给你带的药可是治手的,不是治脑子的。”
    “我信。”
    南荣景抬眸看他,认真道。
    像是看出他不是开玩笑,黑衣男子怔愣片刻,揪住他的衣襟咬牙切齿道,“你别告诉我,她失忆,你们两个同住一个屋檐下,你对她暗生情愫了!”
    南荣景没说话,只控制不住咳嗽起来。
    他只得愤愤放开他,叉腰在房里踱来踱去,全然没有了方才刚进来时候的泰然自若。
    “微臣可否求大王,饶她一命。”
    南荣景站起身来。
    闻言,黑衣之人更加生气,挥手将桌上茶盏挥落在地。
    “她要杀我。”
    “你居然,求我饶她一命,子常···你疯了。”
    他依旧咬牙切齿。
    南荣景则毫不退缩地向他走近一步,“她要杀你,可最后死的人是她。”
    “到底是她果真要杀你,还是大王疑心深重,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肯放过一个呢?”
    “你!”
    似乎被说中了心事,对面的人说不出话来了。
    南荣景则继续说,“大王已经杀了月姬一次,难道,还要杀她第二次吗?”
    黑衣之人后退两步,坐到了椅子上,少顷,气极而笑,幽幽然道,“说到底,她还是我的月夫人,而你,是站在什么立场上对我说这种话的呢?”
    “你可知,若我要治你的罪,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我砍的。”
    这次,轮到南荣景沉默了。
    房内寂静良久,黑衣之人站起身来。
    “女人都是惯会说谎的骗子,你不信,我便亲自证明给你看。”
    “还有···”
    他咬牙笑了一声,“多谢卿替孤寻回爱妃,孤会好好答谢你的。”
    说完,他抬脚便要走。
    但身后的人忽然说,“大王可还记得,当初大王生死攸关之际赐予臣的玉牌吗?”
    南荣景慢慢跪在地上,这也是他第一次向这个与他一同长大的人下跪。
    将欲离开的人愣在原地,转身看着地上的人,心凉到极致,竟是无意识笑了起来。
    从小到大,他与他不分君臣,不分长幼,他性子直,他也不怪罪,甚至免了他的臣礼,可是现在,他却为了一个女人向他下跪。
    他觉得无比可笑。
    “我说过,有这个玉牌在,无论你向我求什么,我都会答应。”
    他笑了一声,“你不会告诉我,你想求我,把她赐给你为妻吧?”
    南荣景弯下腰,头叩在地上。
    “臣并无此奢望。”
    “臣只求,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大王都可以···留她一命。”
    闻言,站着的人笑声愈大,透着寒凉。
    “好好好,南荣景,你可真不愧是孤的军师啊。”
    “孤就如你所愿,饶她不死,但…旁的孤可就保证不了了。”
    门被人拉开,骆星愣愣站在门外,正对上对面之人,冷静,但藏着滔天怒火的眼睛。
    她好像知道,代价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