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自己和扉间之后，上岛成也无奈走过去将地上的纸张捡起来。
期间感受到扉间探寻而来的犀利眼神，他一顿，然后一叹气。
“那个聘请书的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半分钟后，听完他认真的解释，扉间的神色缓了不少。
“斑那家伙的一切都很碍眼，包括他的忍猫。”
“？”
上岛成也失笑，也不多和扉间说斑怎么样。
他只是盯着手上的聘请书，突然问道：“扉间，你有没有考虑过忍族之间缔结和平之约的事？”
扉间一怔。
随即他反问：“先不说那些，我想知道你对斑是如何认为的。”
“……”
从上岛成也的脸上看到一丝尴尬，扉间顿时判定在斑和这人接触的时候，肯定发生了不一样的事。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波动，紧紧盯着对方的脸。
“灵，你原谅他所做的事了么？”
上岛成也叹口气：“……这事说来很复杂。”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因为当时他自己是知情的，且斑也自残还给他了。
听完他真假掺半的描述，扉间冷漠：“那是斑的一面之词。”
“你完全相信了？”
上岛成也不知道还能怎么说，只能点点头。
见状，扉间心里一抽。
这家伙比他想象中的更信任斑。
忽然一股说不上话来的无力充斥着他的心间，深吸一口气，他微微侧过身。
上岛成也看不见扉间的表情，只听见他向自己开口道：“红伊的情书你打算怎么处理。”
“？”
不提这件事的话，他都差点没想起来呢。
“那个啊，当然是——”他一边说一边尴尬地摇摇头。
“我对小丫头没兴趣，你明白吧。”
“那你对什么人有兴趣？”
扉间忽然又转过来看着他，眸光直直的。
上岛成也的心头一跳，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扉间的眼神很不一样。
再一眨眼，他看到扉间已经转过脸去，仿佛自己刚才没有问他那个问题。
错觉？
“我帮你带话给红伊，回绝掉她。”扉间作势要走。
上岛成也猛然一愣，忙拉住要走的扉间，“你别啊。”
扉间脸一黑，不要他回绝？
好在上岛成也及时补充：“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会去说，你别去。”
“因为你一去不就暴露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吗？虽然怪我一时误会，还不小心说出来了……”
“但还是要照顾到女孩子的面子啊，所以就拜托扉间你装作不知道吧。”
扉间没想到这么一件事还要搞这么曲折，心里也不太愿意对方再去见红伊，于是说：“那你写封信回她，不用亲自去说。”
“？”
几分钟过去，利落写好信，上岛成也看见扉间随意地把信揣进袖里。
他冷不丁地说：“红伊开头在信上说有什么画要一起给我，扉间，画呢？”
“……”扉间听见，抱着肩膀的手微微地抓紧。
“我在路上弄丢了。”
“啊？”
上岛成也呆住，不等他再问扉间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他目光一瞥，突然注意到扉间怀里有个白色的东西露出来，只露出了一个不太明显的角。
他一笑，一指：“这不是在你怀里么？”
扉间低头一看，镇定把那角摁进去一遮，“这不是。”
“……”
上岛成也于是没话说了，扉间既然说不是，那就不是。
他相信扉间不会没事去没收画像，毕竟这不是柱间的骰子啊。
此刻远在千手族地的红伊打了个喷嚏，连忙拢紧衣服。
好冷啊，也不知道扉间大人把东西送到没有。
-
夜晚，一个人住的房子很安静。
上岛成也关上门，刚转身，就看见一位不速之客站在角落。
斑双臂交叉抱着，连一旁的窗户都没有关，夜风吹进来，有点凉。
上岛成也却觉得不妙，干脆也站在那里不动。
“还能在这里看见你，我很意外。”斑率先打破沉默道。
“你没跟扉间走。”
“在这里看见你，我也很意外。”上岛成也说，“没人说过宇智波的族长喜欢翻人窗户。”
“……”
“而且你放心吧，扉间来找我不是因为你所说的那种目的，他只是替红伊带东西来的。”
“红伊？”一个陌生的名字让斑侧目。
“是啊，是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
上岛成也的眉眼松了下来，人也不自觉朝里走进去，没注意到斑的表情变化。
直到他刚坐在床沿上，一个阴影便笼罩过来。
“干嘛？”
他抬头。
斑居高临下看着他道：“你以为千手扉间为什么要替一个族人送东西？他不过是为了他自己，那家伙对你目的不纯。”
“？”
上岛成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于是撇开脸嘀咕：“这里好像就你最没资格说别人目的不纯。”
“……”
斑一愣，随即听懂了，不知怎么，不爽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原来这家伙并非没有感觉，他还是有自觉的。
“说起来，上次我们还有事情没有谈完。”
“继续吗？”
听见斑问，上岛成也猜测斑应该是想问他如何活过来的事，以及这三年他在干什么。
于是他点头，“行啊。”
反正说辞已经准备好了，他也不用心虚。
谁料，话语刚落，肩膀上传来一股压力，等他回过神，才发现他被斑摁倒在床上了。
“那先继续上次没有做到五分钟的事。”
“？？？”
他的心里漏跳了一拍，还没反驳，就已经开不了口了。
斑俯身不容置疑地吻着他，两侧的头发扫下来，落在颈间痒痒的。
唇齿之间纠缠的热浪随着时间延长，而渐渐变得不妙。
上岛成也使了很大的力才勉强把人推开。
他喘着气，有丝晶莹在二人双唇之间拉开。
斑的眼神骤然深了很多，“还有一分二十三秒。”
“你骗鬼吧，哪有那么精确的？”
上岛成也快速说着，一眼瞪过去，“起开。”
他屈起右腿，想要支起身体，好让自己不处于这么个被动的位置。
结果膝盖不经意碰到什么，导致斑闷哼了声。
“……”
……不是吧？
他呆了好几秒，随后表情僵硬又狐疑地看向斑。
斑却垂眼看他，缓了一下，低声说：“你还记得曾经说过会勉为其难地帮我做什么吗？”
“……”
听到这句话，上岛成也眨眨眼，似是回忆起来了，他恨不得当场挖个坑跳进去。
这种随便说说的事，这家伙为什么还记下来了！？
“不能说话不算话。”
像怕他逃避，斑果断又抓住了他的胳膊。
……
经过几分钟强烈的纠结到逐渐认命的过程之后。
屋子里的灯熄灭了。
然而即使如此，一些东西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这种事情你也有必要开写轮眼记录么？”
“查克拉量大了不起？”
“不准看着我，再这样我要把你眼睛蒙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