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感觉自己做了个梦。
梦里有小河流水,绿树青草,还有一个背着他步履稳健行走着的人。
对方的白色后脑勺跟他家成也的很像,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像。
绣着山樱的羽织,他不会忘了每次成也跟他提起这个东西时的眼神。
虽然老是记不住的他有些神经大条,但也注意得到成也眼神中的怀念。
一定是很重要的人给他做的。
只是他嘴巴笨,当时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哈,说起来他是被炸死了吗?
可恶啊,明明还没问出成也的下落……
不对。
正背着他的这个人是谁?
哇啊!难道是哪个把成也的羽织据为己有的,结果也跟他一样死掉了的混蛋!?
带土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只是想不通这个混蛋为什么背着自己。
不过他也不想多想,此刻愤怒占据了他的脑子,尽管感觉身体很疲劳,手还是下意识地去摸屁股后面的忍具包。
“你要干嘛?”
“谋杀亲兄弟啊?”
这时背着他的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听见那熟悉的嗓音,带土的动作猛地僵住。
“……!?”
上岛成也察觉到背后的带土好像醒了过来,只是想不到这个小子一醒,居然就对他展露浓烈的杀意。
也不知道脑洞大的土子哥脑补了什么。
于是他停下脚步,把人放下。
维持着原本正常样子的他转过身,还要低着头去看一脸懵逼的带土。
“成成成成成也!?”
盯着他看的带土舌头都不敢置信地打结了,“你你你怎么长得这么大了啊!”
“哦,别奇怪,变身术。”
上岛成也随意忽悠了下,反正带土这小子很相信他,一定不会多怀疑的。
果不其然,带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后又用力一抓头发,“不对……”
听到这话,上岛成也心头一惊,还以为对方发现了什么问题。
然而带土却是问:“我为什么会跟你待在一起?成也……”
说着说着眼就湿了,“你果然也死了是吧——”
“……”
“啊疼疼疼!”
脸颊陡然被上岛成也掐了一下的带土双手捂住脸,揉揉。
白毛笑眯眯问他:“现在呢?觉得我们死了吗?”
带土呆呆地摇摇头。
太好了,还活着。
想到这里,他又飞快瞥向面前看起来明显比他大了好几岁的人。
有种想扑上去紧紧抱住,但又不好意思的紧张感。
之前两个人外貌年纪看起来差不多的时候,他就因类似撒娇的行为而被撞见的卡卡西笑话过。
虽然现在卡卡西不在这里,但他这会儿要是抱上去的话,不就更像小孩子在跟大人撒娇一样了么?
不行不行。
就在纠结之际,他面前的人忽然朝他蹲下。
“先上来吧,有什么话路上再说。”
带土愣了一秒,说:“我能自己走的。”
拼命忍下那些冲动的他不想再给人添麻烦。
看穿孩子意图的上岛成也嘴角一勾:“好了,小朋友,别逞强了,快上来。”
“你你你……”带土顿时像只被戳了腿的蚱蜢,往后一蹦,脸一下就红了,“这副大人口吻是怎么回事啊?别忘了这只是你变的!变的!”
“嗯,不服气的话,你也可以变。”
“我哪会……我根本想象不出来长大的我是个什么样子。”
被成功带偏的带土很苦恼。
“是吗,那等这一仗打完了,我画给你看吧。”上岛成也拉了一下土子哥。
带土的注意瞬间被这句话吸引,不知不觉攀上他的背,“咦,成也你能想象出未来的我吗?”
“……不能,逗你的。”
“……”
“抓稳,掉下去我可不管。”
“!”
……两个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远,很快这片河流区域就重新归为宁静,宛如没有人来过。
-
昏暗的地下基地,花梨劫后余生地趴在地上大喘了好几口气,也没缓过来上岛成也竟然就把它一只猫丢下了的震惊。
偏在这时,它被白绝一把抓起,强行带到了斑的面前。
“斑……斑大人。”
撞上斑冷冽的双眼,花梨紧张万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把你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诉我。”
“好、好的。”
即使没了契约,花梨也不敢违抗斑的命令。
不知从何时起,斑大人就性情大变了,变成了个狠辣,内心封闭的人。
也许是从泉奈大人死的时候开始吧。
后面又因为其他人相继死去和离开,而变得越发不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在成也那个家伙也消失后,连作为忍猫的它们都被斑大人无情抛弃了。
十几分钟过去,花梨总算口干舌燥地说完。
它小心翼翼观察着斑的表情,发现那双敛下的眼睛神色更冷暗了。
“那家伙连名字都是假的啊。”
“他的身上没有多少我能相信的东西。”
“真是让人一眼就能看清的现实。”
说着,斑慢慢站了起来,右手拄着的一把黑色镰刀看得花梨冷汗直冒。
好在斑只是借助着镰刀走了两步,没有要杀它的意思。
“看见我的样子了吧?”
斑居高临下地看着它,“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所以需要有人帮我做事。”
“什、什么事呢?”花梨颤抖地问,“如果拜托成也的话,他一定会帮您的!”
“以前的他肯定会,但现在的他知道后只会跟我作对。”斑毫不犹豫地说。
“你和他此时是一体的,我也不会告诉你,就待在这里吧,想离开也行,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
-
“和那诱敌的孩子一样,水门队长的那个徒弟也不见了。”
“为什么都找不到尸体呢?”
“不清楚,总之这里面一定有古怪,没准是遇到了某种高级时空间忍术?”
“那施术的人是谁呢?”
“这就更搞不清楚了,不过我敢肯定不是水门队长,他当时都不在。”
不光是活下来的旁人不解,从伤痛中缓过来的卡卡西和野原琳也是面面相觑。
听说这一切的水门也摸不着头脑。
当面见不到尸体的话,说不定是好事啊。
几乎就在他想完之际,远处的山坡下突然响起一个高兴的呼喊。
“喂——卡卡西!琳!水门老师!”
众人一惊,连忙去看,发现下面出现了两个人。
“什么?怎么会……是敌人的变身术吗?”
“不是,查克拉没变,他们是活着的本尊!”队伍里的感知型忍者确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