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从苏均的视角看过去静静躺在苏均面前的有三本书,从左往右看能依次看清楚它们的高低不同。
最左边的是马林诺夫斯基的《西太平洋上的航海者》,而中间静静躺着的是前世俄国最伟大的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反观最右边那本则是本尼迪克特的《菊与刀》。
这三本书拿出去都是可以成为各自领域大拿的存在,毕竟无论是从学术、文化来说这三本书可谓是相当能打的。
就其中最出名的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来说,前世的时候老头子就将它列入了苏均的“必读书目之一”,那真的是不读不行。
而在教育之中几乎从小学到大学、从孩子到大人,只要有一定文化知识水平的人那就必须听过这本巨着。
至于它的地位的话,不说什么是“第一部具有全欧洲意义的小说”那些有的没的,就这么说吧,写下《英雄传》的罗曼·罗兰称呼它为近代的《伊利亚特》。
所以,苏均拿出这本书的含金量可想而知。
当然,更重要的是作品的基调是宗教仁爱思想和人道主义,作家反对战争,对战争各方的受难并都给予了深切的同情。
这与现如今苏均所处的“稻妻局势”来说其中的主题思想在合适不过了。
不过苏均还是在犹豫,至于犹豫什么?那就是这本书的内容和背景。
《战争与和平》以俄国1812年的卫国战争为中心,反映从1805到1820年间的重大历史事件。以鲍尔康斯、别祖霍夫、罗斯托夫和库拉金四大贵族的经历为主线,在战争与和平的交替描写中把众多的事件和人物串联起来。
这才是最难的一点,如果苏均真的要搬出这本巨着的话那就必须是“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而且身处稻妻的苏均写出带着俄国……哦不,应该“至冬”风格的《战争与和平》怎么想都有些不对劲吧?如果身处于“至冬”写出这本书的话那就很合理了。
或者此次事件牵扯到“至冬”……
苏均摇着头,把停在《战争与和平》上面的目光转移到一旁的《菊与刀》身上。
《菊与刀》……一本也是相当出名的作品。
至于它出名的原因就是在二战时期把“小日子”给扒的全身赤裸,然后丢上了世界的大舞台上面。
所以它很出名,连带着它的作者本尼迪克特也变得相当出名,真的是五星上将麦克阿瑟直呼:“笔比我的枪炮更加锐利”。
有意思的是本尼迪克特在写就《菊与刀》的时候并没有采取“社会人类学”的“田野研究”,毕竟当时漂亮国和小日子正处于开战,她根本不能前往小日子国土进行“田野”。
对此,本尼迪克特调查了居住在漂亮国的小日子人和战时拘禁在漂亮国的小日子战犯,同时收集了大量有关小日子的文艺学术作品,从日常生活细节中去解读小日子人的思维方式和习惯。
然后她就将小日子的思想方式分成了两个突出的形象——“菊与刀”。
这本书在苏均看来也是相当给力的,毕竟从稻妻的视角来看还真的是和“小日子的社会思想”有着种种相似之处,用《菊与刀》的视角和思想来研究稻妻的社会文化也是相当不错的。
不过还是那句话,前世的作品毕竟是前世的,任何一种文学作品、学术作品的诞生都有它自身独特的土壤。
《战争与和平》是如此,《菊与刀》更是如此。
其实《战争与和平》还好说一些,因为它本来就是依托于现实所虚构的小说。而《菊与刀》就有着很强烈的限制性,如果苏均要写《菊与刀》的话那就必须打破这种限制性。
打破限制性的方法也就只有一个——学我者生,似我者死!苏均要做的就是用《菊与刀》中本尼迪克特研究“小日子”的思想来研究提瓦特的“稻妻”。
这个难度就不亚于重写一本《菊与刀》了,毕竟剖析人性就很困难了,更别说剖析由无数个人组成的社会,那就更是难上加难。
想到这里苏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才发现每一次出门都是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时候。
可是又没有一点办法,作为学者的苏均看到稻妻这种“天生的研究对象”就是会立刻打起鸡血,这种感觉就像是论文躺在毕业生面前一样。
所以来到海只岛的第一天苏均就知道自己会在这里展开“田野”。
未知的古老地下文明……海只岛的往事……文明更迭与信仰体系的更迭……不同文化体系之间的冲突、融合与濡化……
这些题目无论拿哪一个出去都是不得了的课题,更别说现在所有的课题都摆在苏均的面前任他挑选。这种感觉就像……就像……就像是弼马温进了蟠桃园。
对此苏均认真的思索着四四方方摆在自己面前的三本书,他心中是有些犹豫的,可偏偏他还不能像弼马温那样吃一口就丢一个。
所以在仔细的思考之下苏均把那本《西太平洋上的航海者》拿了起来,对于身处于海只岛的他来说先把“海只岛文明”给搞清楚了才是眼前最香的选择。
而这本《西太平洋上的航海者》就很合适了,无论是它的开创式地位还是研究方式的提高都很适合苏均。
就是依旧是老样子,不同于马林诺夫斯基对以特洛布里恩群岛为中心的库拉区域进行的深入而细致的研究,苏均现在是要对“海只岛文明”进行深入的研究。
最重要的是苏均的研究时间还不一定像马林诺夫斯基那样稳定,毕竟海只岛处于和稻妻的战争之中,而且凝光那边也在催促苏均回璃月。
苏均自然是知道她们的好心但是这一次还真的不能无功而返,至少战争……要停下。但谁也不知道未来的走向,命运总是玩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