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事情搞明白了,”
崔家派去长安的人回到崔家家主所住的客栈,连口水都没来的及喝,就开始和他禀报其长安城那边的消息,
“事情究竟怎么一回事,你详细讲出来,”
“喏!”
这人详细的讲述了一遍长安城那里曾经发生的事情,让崔梓轩去参与琥珀的事,崔家家主自然知晓,
可听到这背后的人竟然是秦怀柔在操控,也是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别人看不清楚,他思考了一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无非就是一波收割,收割的对象正是那些王公贵族这样的有些实力的人,而恰恰自己将崔梓轩派去了长安,这个小子哪都好,就是喜欢用鼻孔看人,
反倒是直接落入了秦怀柔的阳谋当中,不但如此,他还痴心妄想去挖那唐莱,输的这是一点都不冤。
“家主,还有一件事,小的没弄明白,”
“小的这次去长安,还打听到了一件事,大郎他现在和太子殿下走的很近,听说他发展了很多家族没涉及到的生意,”
“就像这次崔虎带的货都是从长安那边过来的,要卖到高句丽去的,”
“你确定不是在这沧州等地售卖的?”
“小的非常肯定,不但他们从这里有一条线,在河南道那边还有一条线,小的想,可能是大郎和那太子留了一个心眼吧,”
“河南道那边是太子安排的线路,而且咱们的大船也改造过了,好像这件事也和那秦怀柔有关系,”
“就是不清楚他现在知不知道呢,”
“轰,”崔家家主感觉脑袋仿佛炸开了一般,
难怪秦怀柔会亲自去看那艘船,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而且他也知道秦怀柔在莱州那边弄了一个船厂,
秘密的造着一些大船,要是说崔梓轩将船改造了,这里面定然是和那边脱不开关系的,
不用想,也能知道这定然是李承乾的手笔,糊涂啊,几件不该干的事,这个崔梓轩都干了一个遍,
王家在长安城经营的可谓根深蒂固,结果怎样,还不是上了李承乾那艘船,被坑的血本无归,慢慢的失去了对长安城的掌控。
难道说他们崔家也要步王家的后尘么,
不行,决不允许,只要自己还在家主的位置上,那么他决不允许看到这件事发生,
“不等了,某要立刻去找那秦怀柔谈一谈,迟则生变,”
他是一刻都不能等了,不能再等着程咬金联络他,他要主动去,即便舍去一些利益,也总好过家族伤筋动骨,
必要的时候,那崔梓轩也不得不放弃,当了这么多年的家主,眼界绝非一般人能比拟的。
半个时辰之后,他再次出现在刺史府门前,
还是熟悉的那一套流程,门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便将他带了进去,这次可以直接见程咬金和秦怀柔了,
无疑让崔家家主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虽然不差那点银子,但架不住小刀不快勤收拾啊,
“见过长安县公、卢国公,”
心里清楚自己为何而来,一上来,他便朝着秦怀柔使劲,连问好这么一件小事都将秦怀柔排在了前面,
“呵呵,崔家主,怎么这么客气呢,有程叔叔在这,你可不要害我哦?”
“想必卢国公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吧,”
程咬金微微一笑:“无妨,谁叫老夫拿了东西,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给崔家主办事呢,有点小情绪,倒也理解。”
崔家家主赶忙陪着笑脸,客气的解释道:“卢国公误会了,某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将您当成了一家人,”
“打住,这事休要再提,我家娘子既然到了程家,就是程家的人了,和崔氏仅有一些香火情缘罢了,可不敢混为一谈啊。”
“有什么事,你就当着秦小子的面说吧,”
“恕罪,恕罪,”
“长安县公,这些天某在客栈也想过了,都怪那崔虎弄出来这么一档子事,当日某也是一时情急,在长安县公面前说错了话,”
“说错了话?”秦怀柔丝毫没给面子,“当日你可不是这样的,”
“而且看你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大牢里发生的事情,这你又怎么解释呢?”
“别看老夫,老夫今天就是一个小透明,”程咬金一句话直接堵死了崔家家主的求助,
“长安县公,您说吧,我们崔家怎么做您才能满意,”
“崔家主,你又错了,本县公这次是跟着晋王殿下来赈灾的,可管不了这么宽啊,更何况这崔虎乃是要犯,是要交给朝廷来发落的,”
“并非本县公可以决定的,所以崔家主这是找错人了,”
崔家家主叹了一口气,心里就算万分憋气,也不敢有任何表露,
“崔家所有生意退出沧州,”
狠了狠心,崔家主说道,
秦怀柔和程咬金相继一愣,这么有默契么?
“不过,长安县公需要把崔虎放了,另外那艘船也还给我们,至于船上的货物,就当是孝敬给长安县公您的了,”
“就这...,”秦怀柔知道,放在崔家的身上,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但是,这还不够,
“你崔家主也是懂事的人,难道觉得本县公会因为这么点货就会搭上沧州百姓们的幸福么?”
好高大上的冤枉,秦怀柔说出这句话,他都忍不住佩服起自己来,
“长安县公,不满意?”
“不是本县公不满意,而是河北道的百姓好像对你们崔家的印象不是特别好啊,”
“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这么一点货,你当是打发要饭花子么?”
“那艘船我们崔家也不要了,权当是送给晋王殿下的礼物了,想必这样应该可以让长安县公能在晋王殿下那里交差了吧,”
秦怀柔白了一眼崔家家主,想屁呢,真以为他们崔家那艘船是后世价值不菲的游轮啊,
还权当是给李治的见面礼,那艘船真以为自己没看出来什么东西来么,那天他去了码头,上上下下,可是看了个仔细,在崔家的船上看到了熟悉的东西,即便他们已经做了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