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等一下，我们陪你一块去！”
    陈小凡刚跑出没几米，身后就传来陶若薇的喊声。
    不等他停下脚步，陶若薇和杨辰月便气喘吁吁紧追而来。
    陈小凡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也好，路上给我说一下，顾客用安神水死亡的细节。”
    经过泥头车撞她们这件事，陈小凡觉得陶景艳的嫌疑很大，包括这起死人事故也有猫腻。
    三人上车后，杨辰月说道：“我刚才接到助理的电话，有人在发布会试用香水，直接晕死了过去，在现场引起了很大的影响。”
    陈小凡眉头皱了起来：“是晕了，还是死了？”
    这场安神水发布非常重要，关系着新产品能否一炮而红。
    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处理，不仅会让安神水胎死腹中，更会影响杨氏集团的口碑。
    后面再被陶景艳恶意引导，恐怕会波及其他美容产品，到时候陶若薇家族考核就全完了。
    “应该是暂时晕过去了，已经就近联系了医院。”
    杨辰月仿佛受到了打击，眼神黯淡道：“安神水上市前，我经过多次的检验，也亲自试用了好多次，没想到还是出现了问题。”
    陶若薇问道：“会不会是顾客身体过敏？引发了不良反应？”
    “不可能！”
    陈小凡斩钉截铁道：“我调配的安神水，绝对不会对人有害，无论孕妇还是小孩，只有益处没有害处，这一点可以完全排除！”
    安神水配方来自先祖传承，陈小凡又反复检查好几遍，绝对不会出现过敏等不良反应。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香水和药膳的原理很像，具有安神舒缓心情的作用，没有使用任何危险的原料。
    陶若薇是个聪明的女人，立马想到了什么：“小凡，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捣乱，想破坏我们安神水的发布会？”
    陈小凡点点头道：“没错，如果我没有猜错，肯定和你堂姐陶景艳有关系，包括刚才你们遭遇的泥头车车祸。”
    陶若薇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显然没想到陶景艳会如此狠辣。
    她以为大家有血缘关系，哪怕竞争也会遵守一定原则，谁知道对方竟然下死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杨辰月也知道陶若薇的家族考核。
    她握住陶若薇微凉的手，安慰道：“薇姐，你别难过，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我们给顾客做好赔偿，尽量降低这件事的影响。”
    陶若薇苦笑道：“问题就在这里，如果我们答应赔偿，意味着承认安神水有问题，如果不给顾客赔偿，那发布会就彻底完了……陶景艳想置我于死地！”
    杨辰月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来任何话。
    她知道陶若薇说的没错，对方今天用的是釜底抽薪，一方面对她们痛下杀手，另一方搞砸安神水发布会。
    一旦应对不力，这段时间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而且还会影响在售的产品。
    “你们别着急，我来想办法。”陈小凡声音坚定道。
    “对了，还有小凡！”
    陶若薇和杨辰月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睛亮了起来。
    此时她们各自都突然发现，不知不觉中早已把陈小凡当成了最大的依靠。
    “陶景艳和药王谷合作，这件事恐怕不仅针对薇姐，还有我。”
    陈小凡眼睛眯了起来，一抹寒光从中闪过。
    ……
    很快三人抵达发布会会场。
    原本热闹的会展中心，此时彻底乱成了一团。
    众人围在会场的中央，指着中间大声地议论着，脸上流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
    这些人有些是渠道商，有些是杨氏集团老合作伙伴，更多的还是随机邀请的市民。
    由于安神水的奇特效果，杨辰月把这场发布会布置得很隆重，邀请了很多各行各业的人，甚至还有记者和网红助力。
    没想到会出现意外事故，现场的人反而成了双刃剑。
    一旦处理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大家给我作证啊，杨氏集团的安神水害死人了！”
    “我看这安神水根本不是香水，是催命的毒药！”
    “大家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放过这种害人的香水！”
    “……”
    陈小凡刚一靠近现场，就听到几个人扯着嗓子的声音。
    他们分散在人群中，声嘶力竭地诋毁安神水的功效，试图引起参会众人的声援。
    在他们不遗余力的呐喊下，还真有不少人纷纷加入，要找杨氏集团讨一个说法。
    “果然是有预谋，有组织的行为。”
    陈小凡扫过那几个带头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人试用产品出现问题，有人在周围宣传危害性，配合得天衣无缝，典型的团伙作案。
    如果说他们不是被人安排的，陈小凡愿意找一块豆腐撞死。
    “大家让一让，我是杨氏集团的董事长杨辰月，让我进去看一看昏迷的人！”
    随着杨辰月的大喊声，围观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让她和陈小凡三人走进去。
    陈小凡扫了一眼那名顾客，大概三十多岁的年龄，身上穿着过牌的名牌衣服，一副珠光宝气的模样。
    不过现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嘴唇泛着瘆人的黑紫色，生死不明。
    在她旁边，是摔碎的安神水玻璃瓶，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好闻的香水味。
    “她就是老板，是害人的罪魁祸首！”
    “安神水就是毒药，你还我老婆的命来！”
    “害人的企业，以后都别买他们的产品！”
    “……”
    杨辰月刚一现身，立马引来一阵破口大骂。
    “大家听我说，这位女士晕倒的原因还没查出来，如果我们的安神水有问题，我愿意承担……”
    杨辰月解释的话没说完，就被那些摇旗呐喊的人打断：“不要在这里假惺惺了，你们这些资本家心都是黑的！”
    会场再次陷入混乱当中，导致杨辰月根本无法正常说话。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陈小凡站出来喊道：“大家静一静，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
    陈小凡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响在每个人的耳边。
    那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感觉，让奋力呐喊的人不自觉停下来。
    片刻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叫道：“你谁呀，凭什么让我们给你说！”
    陈小凡微微一笑：“我是杨总的合伙人，也是安神水这款香水配方的提供者！”
    会场寂静了一瞬间，紧接着众人露出震惊的表情。
    在他们看来，香水大师都是老头老太太，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轻的人？
    “难怪安神水有毒，原来是毛头小子研发的，今天你必须给我老婆一个说法！”
    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眼神凶狠地瞪着陈小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