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凡听到胖叔的话一愣:“送土鸡的货车司机要收多少钱?”
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只鸡收十块钱卸车费,一万只鸡可是整整十万。
张友春都不敢要这么多钱,一个送货司机竟然狮子大张口?
“小凡,你没听错,那个司机一只鸡要十块钱,说是一万只鸡十万块钱,不给钱一只鸡都别想要。”
胖叔气得脸红脖子粗。
陈小凡怒极反笑:“还真敢开口要啊,咱们自己卸车呢?”
胖叔攥着拳头咬牙道:“村民和司机打架就是因为这件事,刘大猛他们说自己卸车,不让司机带来的人动手,可司机说这个卸车费不是卸车,而是取货的费用,刘大猛他们气不过就动手了。”
陈小凡一听脸沉了下来,这个司机不是要卸车费,是明目张胆的欺压村民啊。
“走,咱们过去看看。”陈小凡率先朝村口走去。
胖叔顺手抄起一把铁锨,气呼呼地跟在陈小凡后面。
两人刚走没多远,碰到一群从山上运送橘子的村民。
大家看到胖叔手里拎着家伙,一副找人打架的拼命三郎架势,急忙丢下橘子上来打听原因。
当听到胖叔说完事情经过,村民们顿时破口大骂:“狗日的,这不是抢劫吗?!欺负小凡就是欺负桃源村,老少爷们都抄家伙,干那个狗日的司机!”
村民们义愤填膺,在陈小凡的带领下,大家都过上了小康生活,现在竟然有人刁难陈小凡,如果不管不顾还是人吗?
大家呼啦一下跑去找家伙,有的拎起锄头,有的抓起耙子,有的抱起石头……
陈小凡吓了一跳,赶紧拦住激动的村民:“大家都冷静一下,先过去看看什么情况,千万不要着急动手!”
开玩笑,这个阵仗动铁器事情就严重。
他记得小时候爷爷讲过,村里人和隔壁村为争水源,一急眼就不分青红皂白下死手!
可那时候大环境比较特殊,现在再发生这种大规模械斗,只怕是夏卫华都要被撸下去!
关键是陈小凡要去搞清楚,收卸车费是司机自己的主意,还是躺在医院的张友春在指使。
“小凡说得有道理,现在是法制社会,大家都不要冲动啊,到那里一定要听小凡的,明白吗?”村长岳满军腿都吓软了,万一真干出人命他这村长可要承担主要责任。
“好,大家都听小凡的,小凡让干咱们就干!”
村民们纷纷应和道。
在陈小凡的带领下,村民们气势汹汹朝村口走去。
“妹夫,妹夫!等一下!”刚走没两步,就听到身后响起一连串呼喊。
陈小凡黑着脸转过头,只见杨春山脖子里挂着布袋跑过来。在他身边跟着一只威武的大公鸡,还有一头獠牙狰狞的小野猪。
村民们听到他的称呼,纷纷默契地偏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
其实陈小凡和杨春桃的关系,在村里已经算是公开的秘密。只不过杨春桃脸皮薄,考虑到对陈小凡的影响,对村民一直没有公开承认。
村民们也都是识趣的人,既然你们当事人不承认,那我们也就装作不知道。
此时被杨春山公开叫妹夫,陈小凡心里对这个称呼乐意至极,不过对杨春山有点不太待见。
无论他现在表现得有多好,陈小凡都忘不了他为难杨春桃的情形。
“你来干什么?”陈小凡没好气道。
“妹夫,我在山上照顾药香鸡,听说有人来村里闹事,带着帮手来替你镇场子!”杨春山说着指了指大公鸡和小野猪。
大公鸡和小野猪看都不看杨春山一眼,见到陈小凡殷勤地跑上去蹭了蹭他裤腿。
陈小凡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走吧,你们也去给我镇镇场子。”
“喔喔喔——”
“哼唧,哼唧——”
大公鸡和小野猪听懂似的纷纷回应。
村民们对此已经见怪不怪,大公鸡本就是村民养的,小野猪更是陈小凡收服的宠物。
陈小凡带着胖叔等村民和大公鸡小野猪朝村口走去。
……
此时,在村子西边的路口,停着一辆红色解放牌大货车。车厢里摞着一排排铁笼子,里面装满了肥嘟嘟的土鸡。
而在车头前方,吊儿郎当地站着三个人。他们正是货车的司机,以及两个随车的人员。
此时,他们打量着面前的杨春桃,一脸猥亵地笑道:“没想到这个穷山沟里,还有这么极品的美女啊,哈哈。”
杨春桃厌恶地后退两步,看了看鼻青脸肿的岳泉富,愤怒地瞪向三人质问:“你们凭什么打泉富叔?!”
她刚才正在院子里算账,忽然听到村里小孩来喊她,匆忙赶过来弄清楚了事情经过。
原来送土鸡的三个人来到村里,立马大声嚷嚷着让人掏钱卸车。泉富叔的媳妇这时候刚好路过,随口说了句让他们先等一等,结果彻底惹怒了这几个不像好人的司机。
他们对泉富叔媳妇骂骂咧咧,扬言从来没有人敢让他们等,要么马上就让人带着钱卸车,要么就把这车土鸡直接拉回去。
泉富叔媳妇怕耽误陈小凡的事,赶紧问他们卸车费要多少钱,一听十万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于是打电话给胖叔说这个消息。
胖叔昨晚得到陈小凡的通知,并不知道还有十万卸车费这个事,泉富叔媳妇就转告司机,让他们等胖叔来了再解决。
结果这一下捅了马蜂窝。
司机三人立马变了脸色,开始调戏泉富叔的媳妇。泉富叔刚好从镇上回来,立马和司机三人干了起来。村里劳力都去山上干活了,剩下的大都是妇女和小孩,结果寡不敌众被他们揍了一顿。
杨春桃赶过来的时候,泉富叔已经被打倒在地,泉富叔媳妇正在哭喊。
“为什么打人?因为他们敢质疑我收卸车费!我告诉你,打他都是轻的,搁以前我的脾气已经废了他两条腿!”为首的司机大彪趾高气昂道。
“你们,简直就是土匪!”
杨春桃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从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来村里送货不禁要卸车费,还敢围殴村民。
“嘿嘿,我们还有更流氓的,你要不要尝尝?”大奎盯着杨春桃胸脯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