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好笑地答道:“岑橙?她也玩的很开心啊。”
“就这样?没别的了?”
“那你还想怎样?她不就是来玩儿演戏的吗?莫非你们家想让她入圈?”
钱清:......
虽然,但是,也不能真就光顾着玩儿去了吧?
看来今后的几天他不能只顾着带若心游玩影视城了。
他得去片场瞧瞧他家小祖宗每天到底都是怎么跑龙套的。
这天早上,钱岑橙对于钱清也跟着他们仨一起去片场,有点奇怪,“清哥,你怎么想起来围观我们演戏了?你舍得放若心姐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
“去去去,怎么说话呢,我这不是向李老师学习,想着也来查看一下你的作业做得怎么样了吗?”
黎宵听了这话也有点奇怪,“啊,钱清哥,橙橙还要做作业?做什么作业?”
“黎宵啊,正好我跟你说个事啊,你看在影视城剩下的这段时间,我家橙橙能不能跟你请个假,让她也放开手脚,尽情地享受一下这难得的跑龙套时光,我们可以付误工费的。”
“可以啊,不过钱清哥,误工费就不用了,橙橙的工资照发,她演戏之余,也同样有在工作的。”
钱岑橙倒是觉得清哥这个提议不错,不用黎宵发工资,还能再补点小钱钱给他充实一下小金库。
这段时间黎宵在横店修炼演技,没有其他的通告,小金库有点告急。
虽然群演每天也有那么点工钱,但那真的是体力劳动所得。
要不以后她跑龙套的工钱就给黎宵当误工费了?反正也真的是误工所得,正好名正言顺。
多了,黎宵肯定也不会接受。
她清哥可真是个聪明蛋!
至于清哥说的作业,她有点心虚,最近是玩嗨了,都没怎么想起来她也是有“任务”在身的。
想来也是清哥听李老师讲了她跟黎宵在片场的情况以后,清哥今天才会想着要来看个究竟了。
钱清默默地跟在钱岑橙身边围观了一天,就大致地了解了钱岑橙的情感体验进度。
晚上回酒店以后他并没有说什么,就只要求她每天也要像之前的黎宵一样,把每天的感想形成文字发给他,侧重点是人物的情感以及她演绎时的感受。
然后,从第二天开始,钱清就开始了抢李老师去找群头们挑角色的活儿,也不是完全抢,他只负责帮钱岑橙选活儿。
横店的群头们觉得怪事年年有,今年暑假的怪事尤其的多。
先是有人花大价钱,让他们这么多人一起给两小年轻分派群演的活计,后来还来了个专门给两小年轻挑活儿的人。到今天,挑活儿的人居然又增加了一个,你说夸张不夸张,奇怪不奇怪?!
这次来的还是之前给他们送钱的财神爷!
花钱的是老大,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还得更加尽心尽力地安排好每天的活,以表示他们拿了钱有好好地在办事。
从这天起,黎宵跟钱岑橙的龙套之旅就都增加了难度,开始打困难副本了。
黎宵是李老师帮他开始挑一些稍稍有点剧情的龙套角色,偶尔会有那么几句台词的那种。
有时一个角色可能会要演上好几场,甚至曾接到过连着两天都有那个龙套的戏份的角儿。
因为片场拍戏不是连贯的,可能今天的这场戏需要这个龙套出场受刑,到明天的那场这个龙套才得以出场受死。
钱岑橙这边,钱清给她接的都是情感大爆发的戏码。
哪个人物更能体现生活当中的酸甜苦辣,哪个人物的表演更需要表达喜怒哀乐,钱清就给她接哪个。
当然,群演们那的活儿也不是说每天都能满足他们俩这样的需求。
有时没有找到特别适合的龙套,就还是像之前那样,由他俩自己来选一个自己想演的。
如此一来,两个人要同时待在一个剧组的可能性就特别的小了。
每天的组队就成了这样,李老师跟着黎宵,钱清跟着钱岑橙。
钱岑橙开始专注于演戏以后,黎宵一开始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不是不习惯下戏时没人上前嘘寒问暖,而是不习惯身边少了一个人的感觉。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在片场的任何时候,一抬头就能看到她俏丽的身影。
有她在,他好像特别能安下心来做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瘦瘦弱弱的她,身上总有一种能给人特别强大的力量,能把人带飞。
不用做什么,她只要站在那里,他就能能量满满地往前冲。
钱岑橙也没有真撒手不管她家偶像。
在等戏的间隙,如果两个剧组离得不远,她其实一般还是待在黎宵那边的剧组的。
除了演她的龙套的时候,她其余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黎宵身上,跟之前没什么差别。
自从钱清提起了她的“任务”之后,她也开始认真地对待自己的龙套角色,尽量让自己沉浸在人物中,去感受它的人生,它的情感起伏。
每天的作业她都会按时地发给钱清。
这样过了几天后,钱岑橙自己就知道要挑什么角色来“做作业”了。
她家大姨妈也终于告辞离去。
钱清觉得他在不在这里,钱岑橙都能很好的完成作业了,就在钱向忠的召唤下带着钟若心返京了。
他俩一走,龙套三人组的生活水平那是断崖式的下降,吃剧组盒饭又成了他们的日常。
那个大包包,现在日常的出现在了李向阳的背上。
钱岑橙经常不跟他们一个剧组,她就自己又背了一个小包,那个大包包里的东西现在大部分装的都是黎宵的东西了。
李老师也经常在钱岑橙不在黎宵这边的时候,不自觉地就对下戏归来的黎宵嘘寒问暖起来。
实在是天气太热了,片场为了光线更好,很多时候都还打着大灯,就更热了。
黎宵本就爱出汗的体质,每次下来,都是浑身是汗,衣服湿透。
李老师非常惜才,看到黎宵热的难受,就不自觉地照顾起来了。
黎宵屡次拒绝,未果后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