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没有退却,他眼神认真,手指悬停在了自己的w键上面,随时准备反打。
阿卡丽已经走到了几乎快要可以凭借平a摸到妖姬的地步了,但他没有出手,而是忽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惊呆的举动:
他往一旁的f6坑里插了一个饰品眼,插出了一个波比!
波比在暴露的一瞬间,立刻闪现出坑,想要将阿卡丽壁咚在墙上。
可阿卡丽随即用一个向后的隼舞破解了这次进攻,让波比白交一个闪现。
风神无奈的将手指放下了,他这波就是在诱敌,想要配合打野波比将阿卡丽击杀在塔下,但阿卡丽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上当。
就好像阿卡丽能够在屏幕上看到波比的位置一样。
这是纯粹的意识?亦或是灵光一闪?
风神不知道,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已经失去了击杀阿卡丽的机会。
波比交闪没有建功,还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无奈之下只好守着风神吃完了这波线,避免阿卡丽再起杀心。
吃完这波线后,风神终于也来到了六级,有了自保之力。
不过就算到六,现在的线权依然牢牢被握在阿卡丽手里,妖姬根本不敢去碰。
于是下一波兵线再次被阿卡丽推进了塔里。
而且这一次,阿卡丽依然在前压。
他还打算越?现在的妖姬可是六级!
风神有些愕然,随即屏息凝神,紧盯着阿卡丽的动作。
阿卡丽像第一次一样,靠近到妖姬身边,然后打出了一个极限距离的qa。
阿卡丽的q技能“寒影”的技能范围是一个类似梯形的区域,它的边缘是要比中心距离更长的。
所以如果用q技能侧面最边缘处蹭到敌人的话,阿卡丽可以直接获得被动“潜龙印”,而不需要再拉圈。
不过实战中很少有人会这么做,因为失误的几率太高了。
可夏末刚刚就是使用了这个技巧,所以他用很短的时间就打出了一发q和带被动的平a,将风神的血量打下去一截。
就在蓝色方防御塔转变攻击目标的一瞬间,风神的w也出手了。
这次他没有选择再w踩阿卡丽所在的位置,因为那样会给阿卡丽e到他的机会,他用魔影迷踪位移到了阿卡丽的侧面,然后幻影锁链出手。
锁链还没命中,他就激活了二段魔影迷踪回到了原地,然后用大招复制了一条新的锁链向外甩去。
两条锁链,从两个不同的位置飞了出来,第一条锁链由于妖姬的位移还是斜着在飞的,呈现出一种维克托e技能的视觉效果。
按理来说,面对越塔的时候,一定是复制魔影迷踪安全系数更高一些,因为这样妖姬就会拥有四段位移。
但风神却用大招复制了e技能。
因为他想反杀。
就算之前已经被单杀过一次,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彻底的失败了,在他的职业生涯里,单杀别人或者被别人单杀也都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被单杀不要紧,只要能杀回来就没问题。
妖姬的e技能可以提供长达1.5秒的控制时间,只要两条锁链有一条命中,阿卡丽就必然会死在塔下。
如他所料,从两个角度先后出手的锁链封死了阿卡丽所有的走位路线,第二条锁链也确实命中了阿卡丽。
然而他的妖姬头上也赫然挂上了一个手里剑的标志!
阿卡丽再次预判到了他的行动,隼舞从一开始瞄准的就是他魔影迷踪回去的的位置!
阿卡丽激活了二段隼舞,飞到妖姬身边,打出一发qa,然后释放大招利用妖姬的身体做了一次位移,脱离了防御塔的锁定,刚好将自己置身于一塔和二塔中间的那处缝隙。
直到这时,幻影锁链的禁锢效果才被激活,阿卡丽被定在了原地,而妖姬再一次被打出了分身。
风神操纵分身和本体一齐向前逃跑,阿卡丽已经被禁锢了,自己如果向红色方基地的方向跑就还有一线生机。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一线生机也被堵死了。
因为争锋的打野大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防御塔前,正幽幽的看着自己。
他刚刚叫了打野来蹲人解线,但对面同样有打野。
这个大树是付雪梨操纵的,前两局她的中单给风神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风神很难想象有女选手可以到达那样的高度,但他明显感觉付雪梨情绪不对,太执着于进攻,因此犯了很多错误,让他可以从容应对。
这把她转去打野了,却没怎么在中路露头,使得风神几乎忘记了她的存在。
没想到就在这命悬一线的时刻,她出现了最关键的位置上。
在这个时候付雪梨的大树其实只要进塔捆绑接q,就可以击杀风神,但她没有这么做,她就只是站在那里看着。
于是一幅这样的画面出现了:阿卡丽被禁锢在塔后,大树站在塔前,将残血的风神两面包夹,三个人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静态。
风神没动了,他让分身和本体都停了下来,分别站在塔的左右两边,这个时候只能祈祷夏末大招选错目标,别无他法。
阿卡丽的禁锢状态解除了,他没有任何犹豫,二段表里杀缭乱出手,一道寒芒划过,击杀了其中一个妖姬。
“you have been slained!”
二选一,阿卡丽又选对了,而右侧的击杀明细上只有阿卡丽一个人的头像,没有大树的助攻,付雪梨自始至终碰都没碰风神一下,甚至连树苗都没丢。
又一次单杀!
而且这次,是越塔单杀。
在这一幕发生以后,此时此刻容纳了数千人的场馆,却变得愈发寂静。
没有人欢呼,没有人吼叫,甚至没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解说甚至都不敢开口。
他们都在呆呆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
屏幕上,丝血的阿卡丽在塔外回城,下方的选手摄像头刚好切到了风神和夏末的对位视角。
风神沉默不语,而夏末仍然带着他那只黑色的口罩,没有自得,没有欣喜,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