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燕京。
正是阳光明媚时。
陆铭的心情很好,吕恭的心情也很好,他们如何也没想到,竟然还会有意外收获。
那些原本查不到行踪的蛊师,竟然主动上门投诚。
正好,公司内部急缺这样的人手,于是将他们安排进了公司的实验室内,负责一些技术方面的事情。
另外就是对于整件事情的汇总报告了。
吕恭今天终于全部赶出来了,报告内只有x的那件事情没有写,其它方面都已清清楚楚了。
“x的事情,还没有头绪吗?”
陆铭看罢报告,放在了一旁,询问起了更为紧要的事情。
吕恭摇头。
“按照您的想法,我们调查了一批类似的先天异人,但没发现有人有这样的手段,哪怕说有手段,想要进入公司的网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知道了x的事情后,陆铭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发来艳照的神秘人。
上一次,他偷偷暴露了身份。
这一次,主动出手帮忙。
显然不可能是敌人了。
但作为未知的朋友,这样的藏头露尾,着实也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而他这样的手段,也只有可能是一名先天异人,陆铭立刻让吕恭去调查类似的先天异人,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既然对方不想露面,肯定会藏得特别的好,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没有责怪吕恭,陆铭笑道:“也不必这么费心,就当一件寻常的事情,有空就做,没空就算了。”
“好。”吕恭点头,接着说道:“局长晚上有空吗?”
“怎么,有事儿?”陆铭问。
“寻思聚一聚。”吕恭说。
“你们聚吧,多少年同事了,我在,你们聚不好。”陆铭直言拒绝。
吕恭道:“可要不是您,我们也不能这么扬眉吐气!您是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来做备案的人特别多,工作极其好做,不像以前,累死累活,一天下来也不一定能完成工作,这都多亏了您,有了少林寺这一出,他们都知道怕了。”
“知道怕是好事,可也要让他们敬,懂我的意思吧。”陆铭道。
吕恭点头。
“事情要处理好,别让他们寻找毛躁的地方,无大事小事,人手不够,就外招,招不到,就找临时工,这方面的制度,你们商量就行,今天晚上是真没空,我得去见一下谭先生,这报告是给他看的。”
没有人比陆铭更清楚自己眼下得到的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或者说,他能以现在的身份坐在这个位置上,还没有人敢对他指手画脚,可不是因为他手段狠辣,是因为有人在负重前行。
异人这事儿,没几个人想管。
可是,不管不行。
管的话,陆铭这背景,如果不是有谭政的力捧,就是杨若水坐在这个位置上,都比他合适。
无其它原因。
如果陆铭真上了这个位置,那异人界可有太多人坐不住了。
现在的异人界,不知道有多少异人是靠着吸当年陆家的血,才能拥有财富和手段的,让一个陆家的后人上台,他们当然需要担心陆铭会不会报复他们。
还好,有谭政。
而且从陆铭上台后,所做的事情来看,至少现在的异人界还算是比较安定的。
基于这些,陆铭真得去感谢一下谭政。
至少在现在这情况下,他得做一个好学的后辈,得上门虚心求教。
吕恭也明白陆铭的处境,没不合时宜的说也要一起去,闲聊了几句,正要下去干活的时候,陆铭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陆铭接电话。
吕恭则走向门口,还没走出去,就听陆铭喊道:“前辈,出大事儿了!”
“啊?”
“南太公来了。”陆铭道。
“他来干什么?”吕恭皱眉,担心南太公是来倚老卖老的。
“报案。”
陆铭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怎么样,看起来还算精神吗?”
“很不错。”
吕恭点头。
“走吧,去地下室。”
……
地下室。
年迈的南太公正抱着孙儿的尸体痛哭流涕,这是陆铭和吕恭一下电梯就看到的情形。
吕恭是认识南太公的。
自然,担架上的尸体,他也是认识的。
见到南太公,见到这具尸体,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了。
确实不简单。
早在前日,南太公就让他这孙儿带着钥匙上京来找陆铭,却没想到,第二天就和孙儿断了联系,等到了今天,才在燕京郊外找到了孙儿的尸体,而且还是被警察找到的。
如果不是他这孙儿的死相太过于诡异,再加上南家在燕京也有一些朋友,那南太公今天都未必能知道孙儿已经遇害的事情。
好不容易劝下南太公,二人才有空瞧向那具尸体。
尸体的内脏都已经被掏空了,但这并不是死因,真实的死因是脊椎上的伤害,他的脊柱几乎被完全粉碎了,很显然这不可能是普通人做到的,而是一名武者,一名异人。
“而且,应该是他认识的人。”陆铭瞧过尸体,相当肯定地说道。“你们看他全身上下没有别的伤口,这说明他当时是背对着行凶者的,行凶者动手是他完全没预料到的,而这名凶手的功夫也绝非是一般的功夫,指力雄浑,我想应该是少林的功夫。只是,我不明白,如果只是为了杀人夺宝,又为什么要掏空他的内脏。”
“而且是胸腔和腹腔,全部都偷干净了。”
吕恭走上前来,瞧着尸体,拿着手帕捂住了口鼻,因为他不只闻到了尸臭味,也嗅到了一股非常古怪的味道,有些像香味,又不像是一股香味。
“你也闻到了?”陆铭道。
吕恭点头。
“那是药的味道。”陆铭道。
“药?”吕恭皱眉。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又和那位蝶姑娘有关。
“蛊药。”陆铭低声道。
“……果然,我就说,寻常手段也不可能将他的腹腔和胸腹掏的这样的干净!”吕恭长叹了口气。
他现在就担心这些事情和蝶姑娘有关,果然还是避免不了那个麻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