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事啊!
陆铭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道:“那现在呢?”
杜明雄道:“还吵着呢,还说要让老张家给赔偿。”
陆铭扶额,“行吧,那我尽快赶回去,您可别让他们再吵了,就这么点事情,至于嘛。”
杜明雄也无奈,“谁说不是呢,爱合作就合作,不爱合作就算了呗,这吵的……反正你尽快吧,我尽量稳住他们。”
放下手机,杜明雄来了院儿里。
两家还吵着呢,吵得更厉害了,甚至还引来了不少的吃瓜群众,看样子,这件事情想怎么了了,是没那个可能的。
这也就是在杜明雄家里了,要是放在别的地方,说不定已经打起来了。
杜明雄可不敢让他们两家人走,前脚出了他家大门,后脚直接打起来,要是老王家的老爷子再出个什么问题,那可是真要命的。
这不是李松还在院里候着呢。
见他出来,低声问:“给陆院长打电话了?”
“打了。”
“怎么说?”
“陆铭说尽快赶回来。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就因为这屁大点的事情吵起来。”
杜明雄也是无奈了。
一村之长,什么屁大点的事情都有可能遇上。
“人要是没有七情六欲,不会吵架,那就不能叫人了。再者说,我觉得这也是好事。”李松却是宽心。
“什么好事?”杜明雄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李松笑道:“这不是证明陆院长在咱村不少村民心中,已经深入人心了嘛。”
杜明雄无话反驳。
确实是这么说,但就因为这么个事情吵架,也真是够了。
“现在怎么办?”李松又问。
“还能怎么办,先等着。”杜明雄叹了口气。
越等。
人就越多。
这不,才半个多小时的功夫,围观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了。
有爬上墙头的,有上树的,还有端着饭过来看戏的。
“这怎么了这是?”
还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的。
“吵起来了。”
“……废话,我是问怎么吵起来的。”
“就咱卫生院的陆院长,不是在城里开了一个中医馆嘛,要种一些野菜,养殖一些鸡鸭之类的……”
“不是,这关陆铭啥事儿?”对方打断。
“你能不能等我说完啊。”
“您说。”
“这不是二柱想做嘛,老王头不让,就找上门来说了,老张家的过来了,老张家的人你也知道,那是陆院长铁粉儿了,老王头那个臭脾气,一听他们是来说陆铭好的,两家直接就干起来了,听说老王头还躺了一次,幸好李医生过来了。”
“啧啧。”对方吃起了饭,饶有兴致的往里面看。
这一看。
真真就了不得了。
只看倔脾气的老王头说不过老张家的人,竟然抄起一块板砖扔了过去。
板砖倒是没砸到人,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一看这架势,老张家的人也急了,两家人冲上去,扭打在了一起。
见情况有些不对,李松和杜明雄上去劝架了。
好不容易拉开,老王头这边气得大喊道:“你们可特么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陆铭是你爹啊,你瞅瞅他要让你们种什么,野草、野菜,要给自己饭馆用,你们也不想想,有哪家饭馆是卖野菜汤的啊,那玩意儿能吃嘛,连我们都不吃,你们还指望那些有钱人吃啊,真当有钱人都是傻子啊!人家都大鱼大肉吃着,闲得蛋疼才吃什么野菜。”
“那是我们乐意,就算是赔了,那也是我们老张家的事情,关特么你什么事儿啊,前脚让人家看病,后脚就说人家是骗子,您老这家教都到狗肚子里去了吧!”老张家这边也不甘示弱。
但两家都不傻。
老王头不想受罪,可不会让自己气得抽抽过去。
老张家这边也不会随便上手,这万一要是有个什么磕到碰到的,那可是要花钱的。
跟他们斗,还不如留下来投资陆铭的医馆。
但两家谁都不服气,都想要对方道歉,扯着嗓子又是叫了起来。
围观的村民们也热议了起来。
“原来是要种野菜啊!”
“是啊,野菜那种地方,山上一抓一大半,至于去种嘛。”
“难怪老张家的人会那么说了。”
“就是,野菜能赚得了几毛钱。”
“我看不一定,那种药材什么的,有些长得不也跟野菜一个模样嘛,你们忘了嘛,那个从江州过来的有钱人找陆铭看病,用得就是山上的药材啊!要不然就陆铭那家当,哪儿有钱去江城开店啊!”
“这么说也是,我听说花了不老少钱呢,还有车了。”
“那可不是。”
“……”
一千个人心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更何况,是这种事情,大家都是种地的农民,心中自有一套衡量的标准。
听着外面有人竟然说陆铭的好。
院里的老王头可是憋不住了,指着外面的人就喊道:“周海涛,你一个工地上打工的,什么都不懂,装什么大瓣蒜啊,你们也不想想,你会天天生病吗?草药那种东西,又不是天天用,就算陆铭能收,他能收多少?”
这么一说,不少人纷纷点头。
是这个道理啊!
地就是那么点儿地,这要是去种那些药材什么的,肯定要用一大片地,要是到时候种出来没人买,那不是自己坑自己嘛。
老张家的人不服了,叫道:“就凭陆院长的医术,还怕没人来?”
“你这话说的,知道xxx手机,那么大的厂子怎么倒闭的不?”老王头开始显摆了起来。“那就是因为手机质量太好,一部手机用个十几年不成问题,陆铭的医术是好,可给人看了病,人下次不来了,那他哪里还有钱赚?”
老张家的人嘴皮子没那么利索,一听这个,登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再说了,你们也不瞅瞅那陆铭是个什么人,就算现在发达了怎么样,那不还是个瞎子,指不定哪天又变成以前那个样子,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办。”
老王头就是一头倔驴,而且嘴上不积德,就是往人痛处戳。
戳了陆铭的痛处还不够,又戳高凤的痛处,道:“陆铭也就算了,你们看看跟着他的那个高凤,那是个什么女人,克夫!就这种女人,外加一个瞎子,你们还指望他那个医馆能做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