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上的小火苗不大,映进了众人眼中。
“这、这是?”
“我是一名超凡者。”林远燃意气风发地说。
超凡者不是秘密,也没有潜藏的必要,大家都是熟人,刚好趁此机会说出来。他倒没什么优越的心思,而是想鼓励温迪。
看,我可以的话,你也可以哦!
多恩小孩子心性,直接叫出了声:“哇哦!这太酷了!”
林远燃收回神通,说道:“只要不打开瓶盖,就不用担心里面的花会枯萎,我用超凡手段封存过,至于能留存到什么时候,我就不清楚了。”
封禁术的使用,林远燃是个半吊子,无法保证有效期。
“什么时候的事?”温迪问。
林远燃摸着头皮:“我家不是住着一位房客嘛?她的老师觉得我适合走这条路,所以把超凡途径告诉我了。”
原来如此,这下众人也没什么可疑惑的了。
角落里,奥列克三人组震惊之余,又流露出艳羡的神情,超凡者,亚利欧成为超凡者了?那温迪……
三个人不愿再想下去。
“祝贺你,我的孩子。”
科恩特医生微笑着,表达自己的祝福。
林远燃回以微笑,在他的记忆里,科恩特医生是个十足的好人。领着公国政府医院的薪资,本来只需要上固定的班次,但他选择天天加班。
额外的工作时间,大部分在给穷人看病,而收取的报酬,往往是一块黑面包,一束鲜花,一个微笑。
科恩特为自己的行为而自豪,托雷格为有这样的医生而骄傲。
温迪说道:“你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林远燃回答:“刚入门,还摸不到要领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好像真正的超凡者在讨论修行进度,旁边的人插不上话。尤其是奥列克三人组,望着两人,心里拔凉拔凉的,亚利欧是超凡者,那岂不是和温迪在同一起跑线上了,以后的差距只会越来越远。
生日会结束,温迪叫住林远燃,还想继续聊会儿,林远燃表示不必了,我要回去练习魔法。
对此,温迪不好再留,小心翼翼地藏好那个花瓶。
……
……
杜皮蓬带着郁闷的心情回到家中,心有不忿,他羡慕亚利欧能成为超凡者的运气,也嫉妒他能得到温迪的青睐。
这个点,母亲没有回家,她还在河边帮人洗衣服。杜皮蓬推开房门,看见了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一幕。
此时不应该在家的父亲,正瘫软在大厅里,身体缩成一团,酒壶扔在一边,像是睡着了。
殷红的血迹在地上散开,把地板换了颜色,杜皮蓬的脸色瞬间扭曲,难以置信厄运的降临。
“爸爸!”
还有几个月就成年的杜皮蓬惊呼出声。
着急忙慌的他,第一反应是扑上去,查探老杜皮蓬的气息。
真相摆在眼前,老杜皮蓬彻底失去了生机,这下,杜皮蓬眼中的恐惧更甚。
老杜皮蓬是个酒鬼、赌徒,还有家暴倾向,他的种种罪行,放在任何一个人眼里都该死。
唯独他的家人不这么想。
身为家人,杜皮蓬和母亲一直有一个心愿,希望他能变好,希望一家人能变好。
现在人没了,所有的希望也没了。
杜皮蓬哭了,瘫坐在地上,声音越来越小,从嚎啕大哭到小声抽泣只用了十来分钟。
冷静下来后,他立即做出决断,推开门,杜皮蓬先是找到邻居,将事情简单说一遍,委托他去河边通知母亲。
邻居听闻这个消息,脸色明显一变,但没有过多的怜悯,在小镇居民的眼里,老杜皮蓬这种人,什么时候死掉都不奇怪,只是可怜了小孩和女人。
出了事找警察,杜皮蓬一路狂奔。
“库里叔叔在吗?”杜皮蓬轻轻敲门,一只手揉捏面部肌肉,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惊骇。
托雷格是小地方,平时连偷鸡摸狗的事都很少,公国也就没有在此设立专门的警察局。平时,大家居家办公,警职人员轮流巡逻。
库里.华德今天休沐,听到敲门声赶紧出去,看见是小杜皮蓬,问道:“什么事?”
杜皮蓬深吸一口气,尽可能清楚地表述:“我爸爸死在家里了!”
简单的话语,透露出一切信息。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炸响在库里.华德的耳畔。
几十年来,托雷格镇未曾出现过一起命案。小杜皮蓬跑来找自己,说明老杜皮蓬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谋杀,事情大条了。
肯定和那群外乡人有关。
很好联想,这么多年大家安居乐业,唯一的变数就是他们。
不管怎么说,身为公国的行政人员,这事他都要管,而且还要查到水落石出。
所幸的是,公国方面也有超凡者来,可以寻求卡修斯.贝洛的帮助。
“你先冷静,我马上带人过去。”
“我能先回去吗?妈妈估计会很伤心。”杜皮蓬说。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现场。”
卡修斯很少外出,基本都在房间里看书。库里翻身上楼,动作有些不熟练,长久的安逸生活,使他的能力出现了退化。
“看来,以后得多多练习了。”
见到卡修斯后,库里.华德简单说明缘由,并阐述了自己的推测,那就是老杜皮蓬的暴毙,和超凡者必然有关。
卡修斯眼神中闪过一抹凝重,这趟来托雷格,他并没有公国和教廷的命令,只是从欺诈师那里得到消息,从而狐假虎威借公国之名与库里.华德搭线,方便行事而已,
谁能想到,真有不长眼的东西敢在小镇行凶,这一点,卡修斯.贝洛始料未及。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去解决它,当务之急,是不要让库里.华德通知上级,从而揭露自己。
虽然就算暴露了私自到来的事实,卡修斯也不会受到过重的惩罚,顶多背个欺瞒罪,学校那边会处理的。
但如果官方派人来,他和埃里洛的交易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我们去看看,你不要私自行动。”卡修斯.贝洛说。
“明白。”库里还被蒙在鼓里,以为他是公国使者呢。
卡修斯通知学生,让他们跟着一起,这是堂难得的实践课,随后与镇长下楼。
“希望不要闹得太大,不然可就违背了初心。”他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