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丝毫不犹豫继续往下跑去,李枫和侯老也是紧紧跟着。
山下一台老旧的摩托车停在那,男生立马骑上去,头盔都没戴,侯老毫不犹豫的就跟着坐上去,李枫还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大不了重伤再给我治疗一次呗。
而男生更是把摩托车骑的飞快,一路都不带刹车的。
“小弟,你慢点骑,你别我们还没到呢先出点什么事,那就麻烦了。”李枫坐在最后面逆着风喊着。
男生并没有理会,也许是没听见,还在不停的拧着油门。
侯老则是全程没说话,但是眼角的泪水却在不停的滴落。
不会吧,一整天见过那么多严重的患者都是面不改色,这会居然流泪了。
结果就听侯老喊道:“哎呀······风太大······迷······眼睛啊。”
李枫:······
男生的姐姐叫阿云,姐夫叫阿龙,起因是因为阿龙喝醉酒在家和老婆吵架。
阿龙这个人平时不喝酒的时候大家都说他人很好,乐于助人,脾气温顺,但是只要一喝过酒就会变一个人,就跟双重人格一样,因为阿龙经常在外面和朋友喝酒的原因阿云不止一次和他吵架,每次酒醒以后阿龙都会保证下次再也不去喝酒了。
但是过不了几天酒瘾上来了心里就跟猫抓似的,也许是阿云对他的管控太严让他心里也有些许压抑,但是他自己知道阿云都是为了这个家。
这天晚上阿龙再次没忍住出去和朋友喝酒,要么不喝一喝就收不住了,结果就喝多了,回到家后看见阿云在和朋友打电话,疑心大起,立马质问阿云在和谁打电话有说有笑的。
阿云也没惯着他没给他好脸色,两人再次吵了起来,但是这次吵架比较严重阿龙没忍住动了手,这一动手两人立刻打在一起,女人的力量终究不敌男人。
阿云哭着收拾东西要回娘家并且要离婚,阿龙则是拦着不让走,并且继续针对阿云和谁打电话的事情继续纠缠。
阿云则是直接把手机递给阿龙,让他自己看,却不料阿龙直接摔了手机,两人又打了起来。
阿云哭着冲进后院的墙角拿起一瓶农药带着气直接喝了下去。
这一刻阿龙醒了,因为他知道阿云喝的是什么,那可是无药可救的“百草枯”。
慌了神的阿龙立刻跑过去拉着阿云就要去医院,阿云此时已经心如死灰,面无表情的看着阿龙,随便他如何拖拽就是不去医院,一心求死。
阿龙没办法只能拨打了120,等120赶到的时候阿云已经呕吐过两次了,但是依旧是心里像火烧的一样。
医生也知道百草枯的厉害直接把阿云抬上了救护车,阿龙知道这件事瞒不住就给阿云娘家打了电话,又害怕被责怪打完电话后就消失了。
阿云娘家人连哭带闹的在医院里哀求医生救救阿云,但是大半瓶百草枯被喝了下去神仙也无力回天了,直到第三天阿云呼吸都开始变的疼痛,医生也是直接下了死亡通知。
刚好阿云的弟弟阿杰,和同学哭诉这件事的时候,同学告诉他在东湾村有个神医,他或许可以救他姐姐,抱着一丝丝的希望阿杰独自骑着摩托车从县医院直奔东湾村,直到在上山的路上遇见了那个他要找的人,于是便三人一起来到了医院。
一进医院的大院子里阿杰连摩托车都来不及放到停车处就带着侯老和李枫往楼上跑去。
等进入病房的时候阿云的妈妈也是一边哭一边喂阿云喝一些凉的稀粥,此时的阿云也后悔不已,但是再后悔也没用了,已经到了这一步,眼中的热泪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阿姐,我带神医过来了,他可以救你。”阿杰跪在姐姐病床前轻声呼喊着。
阿云也只是艰难的转过头看着自己从小揍到大的弟弟,此时竟如此懂事,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嘴唇微微动了动并没有发出声音。
“你们把她上衣脱了,我来救她。”侯老直接走过去说道。
一旁的医生拿着病历单上前一步伸出手拦住侯老,“老先生,您是医生?”
“嗯,中医。”
“哦,情况是这样的,这位女士喝了大半瓶的百草枯,基本上已经,不是基本上,是确定已经无法挽回了,我院已经下达了死亡通知书了,所以······”医生说着还做出了请的手势。
李枫想上前说这个医生两句,还没等李枫开口阿杰就火冒三丈的站了起来,“你们要是能救回我阿姐我给你们磕头都行,你们要是救不回来就不要阻拦别人救人。”
阿杰的眼中满是愤怒,医生直接双手贴胸后退两步语气轻蔑的说:“行,您请。”
医生说完“请”后还不忘补充道:“我倒是想看看这些江湖骗子有什么能耐能救活一个喝了百草枯的人。”
侯老并未直接回应医生的话,因为说再多不如直接把人救回来来的更直接,而此时李枫却一把拉住侯老:“侯老,您忘了您的药了,我现在去帮你取过来。”
侯老瞬间明白李枫的意思,“好,你速去速回。”
李枫本想去卫生间接点自来水的,但是转念一想自来水太透明了没有什么神秘感,于是跑到医院外面找了个小超市乱七八糟买了七八瓶饮料,走到没人的地方打开瓶子开始勾兑。
或许是天太黑,又或许是可乐放多了反正黑黢黢的,李枫喝了一口惊奇的发现味道还不错。
拿着勾兑的饮料跑回了病房里。
当侯老看见李枫手里拿着没有标签的瓶子后就发现里面黑黢黢的液体,本来还想问一句的,结果看见李枫那自信的眼神什么也不问了。
“小友,你倒一点点在瓶盖里,然后给她喝下去。”侯老轻声的嘱咐着。那严肃的表情乍一看还真像是某种珍贵的药物。
李枫打开瓶盖倒出来一点,对着阿云的嘴慢慢倒了进去。
“把她的上衣脱了吧。”侯老对着阿云的母亲说道。
阿云母亲迟疑了一秒就立刻开始脱女儿上衣,原本侯老想让她转个身从后背治疗的,但是看着阿云痛苦的样子再给她翻个身多难受啊。
侯老毫不避讳的直接用手放在阿云胸口开始抚摸。
“哼······”一旁的年轻医生冷冷的说道:“我当是什么老中医呢,原来是老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