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玉一把将面前神兵荡开,语气有些隐忍的不耐。
“今日作罢,改日再战。”
少年眉心微皱不依不饶:“你我前后破境,今日正好试剑!”
凌厉剑气在二人身边涤荡开来,席文瑾旁边地面被划出几道剑痕。
青年面色有些苍白惊惧,抱着药箱的修长指尖微微发颤。
秋寒玉眼尾余光扫到,他被划破的衣角下摆,瞳孔微凝声音冰冷。
“我说了,今日不战!”
话落再不留手,潜坤呼啸朝少年斩去。
“当啷”一声,秋逢春怔愣看着地上神兵,似乎周身气息全数凝结。
少年沉默捡起地上宝剑,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秋寒玉收剑回鞘,疾步来到席文瑾面前,伸手将对方扶起。
俩人四下环顾一周,院外一片狼藉,空旷屋内只有一个蒲团。
竟是连个简单凳子都没有,秋寒玉抿了抿唇,率先朝外走去。
“我送你。”
席文瑾连忙跟上亦步亦趋。
“你要送我去哪。”
“山下客栈。”
青年摇了摇头:“我不能离你太远。”
剑修疑惑看他:“为何?”
席文瑾心中打鼓,只扶着药箱声音磕绊。
“不为何,反正……最多就耽搁你三月。”
秋寒玉停下步子,二人现下在一条清幽小径。
对方的目光清冷又凌厉,席文瑾紧张的咽下口水,几乎就快以为被她看穿时,剑修这才轻笑一声。
“想我了?”
“……”
那就还是当成想她吧,席文瑾飞快偏头,拳头攥的有些紧。
女子略带薄茧的指尖覆了上来,他被对方拽下衣领。
“我也想你……”
尾音消失在二人交叠的唇间,青年脚下踉跄,被她抵到树干上。
席文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秋寒玉揽下脖颈,随后仰头吻得更深。
这家伙真是女人吗!
哪家姑娘像她一样,随时随地都……
席文瑾生怕被人撞见,只能拼命去推搡她肩膀。
秋寒玉索性将他双手反剪到身后,清冷音色里掺了几分笑意。
“莫怕,我布了结界。”
话落再次亲过去,青年修长脖颈连同耳根,都被她啄的几乎红透。
眼看衣襟也快被扒拉下去了,他只能颤声求饶。
“别在这里……”
秋寒玉耳朵微动,没料竟还有这等惊喜。
原本没想做到那一步,听他这话外之音,便是到了客栈还能继续……
剑修顺势松开对方,杵在一边双手环胸,看他哆嗦着指尖整理仪容。
席文瑾面容清俊温雅,却总是很容易害羞,就连骂人放狠话,混蛋就是他的极限了。
初次还能强撑着喊要杀了她,结果再见却是连多看她几眼,便好似快给自己羞死了。
可爱。
秋寒玉面上没什么波动,心里却被他勾的有些痒。
横竖主母那顿责罚躲不过,倒不如先吃饱了再去扛。
想到这里,剑修伸手揽住他劲瘦腰肢,而后风驰电掣赶到山下。
席文瑾眸子瞪大还没说话,下一刻就被扔到松软床榻上。
秋寒玉扔下银钱掩了房门,解下腰间佩剑放到桌上,她的步伐从容又缓慢,似乎给足了对方犹豫和拒绝的时间。
青年撑在两侧的双手蜷了又蜷,愣愣看她染了几分欲色的眼。
周遭安静片刻后,他还是小心将药箱放到枕边,垂眼踢了步履缩到床角。
“你不能……再如之前那般……”
秋寒玉脚步微顿,来到他面前去扯他衣带。
“哪般?”
席文瑾伸手按她手背上,声音有些暗恼。
“别再给灵石,我不喜欢……”
剑修闻言唇边流露一抹笑意,微哑嗓音在他耳边低低道。
“那便除了灵石,余下都是喜欢……”
青年眸子微瞠,下一瞬耳垂传来湿润触感。
秋寒玉似乎彻底耐心用尽,不等对方再说什么,便将他整个推倒在榻上。
席文瑾憋红了一张俊脸,拽着飞快被褪去的衣裳有些气急。
“你别这么粗蛮……”
对方动作微顿:“如你所愿。”
然后垂眸定定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解自己衣裳……
青年瞳孔微缩唇瓣嗫嚅,再也受不住的抬臂遮眼。
秋寒玉见他连小臂都染了几分绯色,脑中鬼使神差的想到四个字。
秀色可餐。
随后不再逗弄扯下床帘,青年像是砧板上的鱼,蓦地整个都弹跳了下。
“唔……!”
秋寒玉俯身亲了亲他唇角:“别紧张……”
席文瑾只遮住眼睛闷不吭声,剑修看他好似快要羞炸了,没忍住轻笑一声动作加剧。
青年眼里登时蒙了层层雾气,全身都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栗……
“慢点……”
对方不但充耳不闻,反倒倾身而下堵了他的唇。
青年扬起天鹅似的白净脖颈,哀鸣之音被她全数吞了下去……
秋寒玉见他实在挣扎的厉害,便稍微坐起身来。
席文瑾偏头大口喘气,感觉对方并未撤离,甚至还在连绵不断绞着那处。
他愕然抬头看去,就见她扬起一抹恶劣笑意,再度缓缓动作起来……
屋内床帘摇曳,不时传来亲吻声响,偶尔掺杂青年的闷声呜咽……
……
秋逢春一路沉默回到家中,沿路下人纷纷对他行礼,少年脚下飞快闯入主殿。
“母亲!”
女子见他眼里按捺着汹涌怒气,下颌咬的死紧,便对身边嬷嬷和几个侍女挥手。
“全都退下吧。”
华贵女子睨了少年一眼,语气有些讥讽。
“母亲教养你多年,又费心送入仙门之首,就是教的你这般规矩?”
秋逢春咬牙撩袍,端端跪下冲她抱拳。
“还请母亲坦言,秋寒玉是否因您暗中授意!”
主母悠哉端起茶盏,嗤笑一声语气不明。
“这就受不住了?还以为这么多年,你也多少该有点长进。”
少年蓦然抬头,眼眶有些隐隐泛红。
“母亲如此行事,莫非不相信孩儿,可凭自己问鼎大道!?”
“我儿资质不凡,母亲自是以你为傲,只是那杜念芸生了个好女儿,既然有那能耐和天资,母亲为何不能稍加利用?”
秋逢春的磅礴怒意,顿时全数消弭,骄傲少年站起身来,看着对他予以厚望的生母,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母亲可知,孩儿此番闭关破境,问的又是何道?”
“说来听听?”
“逢春所求之道,是剑斩魑魅魍魉,是剑道清明不染尘垢!母亲如此行事,又将儿子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