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废了这么大的劲就抓这么个玩应回来?”黎川手里拿着一柄锋利的小刀,眼睛上下打量那几个人思考哪里下手。
苏奕宁也没办法,从皇宫逃出来之后她就把这几个人给弄到了相国寺的后山,同时又联络了替身冷九,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黎川嫌弃的神色都要溢出眼眸了,她也无奈。
“神医这人是采买司的管事,与皇商之间的勾当他就是其中一环,只是内务府总管高严不知道是否参与。”
至于皇宫里带出来的那几具尸体,已经被她扔到皇宫的外面,她可不想带着尸体逛街。
“只是我还没有想到要怎么去营救沈大人一家,他虽然是关键人物却不会为我们说话。”
苏奕宁被这些事情绕的晕头转向,一时间陷入了迷茫的状态,一直想做个咸鱼的她,却不得不疲于奔命。
黎川却嘲弄一笑,眼神中带着轻蔑:“王妃你是不是傻?”
“啊?”
“啊什么?王妃你是什么人啊,京城鬼见愁啊,你把人交给吴大人不什么都解决了?还需要你出手?”
黎川把苏奕宁喷了一通后,继续研究稀奇古怪的药粉,并且都用在那个对苏奕宁不轨的御林军身上。
“呃,你说的好有道理。这么难的事就给吴大人吧!”转身她就出门去了顺天府。
“哎呦王妃您来了?今儿个有什么事啊?”守门口的大刘看见她是笑的满面春风,像是老父亲看见了自己亲闺女。
毕竟长的好看人还有礼貌的姑娘哪里会不被长辈喜欢呢。
“刘叔,吴大人在吗我有要紧事找他。”还没等她说清楚什么事,对方已经一路小跑打头带路了。
“在在在,大人这时候没什么事,您来的正好。”边跑边喊:“大人,战王妃找您来了!!”
吴兴正愁沈良的事呢,听说她来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快进来!”
“王妃您可来了,沈大人的事……”
“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吴大人您先看看这个,之前查冯源的事情怎么样了,这次他突然检举其中肯定有利益关系。”
苏奕宁拿出了账本,交给他。
片刻安静后,他怒拍茶几:“太过分了!”
“本官这就进宫处理,您静候佳音即可,切记你我今天没有见过,这账册是一名采买司管事交给我的,人已经自缢身亡。”
吴兴换上官服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负责审理沈良的是由刑部,大理石,宗人府等部门联合会审,唯独缺了顺天府尹吴兴。
公堂上肃穆庄严,沈良穿着整洁的衣衫下跪在堂下,外表看不出任何的伤痕,实际内在已经濒临破碎。
他面色苍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成王败寇而已,想怎么判随你们开心,不就是想要我沈良的位置嘛,拿去好了,嗬嗬嗬……”
单薄的身躯因为疼痛不停的颤抖,仿佛下一秒就就倒下可挺直的背脊仍旧是他最后的坚持。
“沈良你休要无理取闹,从你家中搜出这些罪证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现在问你那些脏银都去哪里了!”
冯源冷面寒铁谠言直声,眼眸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看似公证可他的面容却被干狰狞。
“铁证如山?呵呵,既然都铁证如山你们自己去找啊,何必来问我,你们好的坏的都说了,还用我说什么?冯源你还想屈打成招吗?”
沈良软硬不吃,横竖我都就是死,什么都别想从我嘴里得到,其实他也真的没有话说,难道哭着说自己是被害的吗,可皇上信吗?
从皇上把他全家下入大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皇帝不信他了,他的心也凉了,四天了战王妃仍旧没有消息,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女儿能活着……
大理寺卿周永长眯着眼睛不吱声,全程都听着冯源嗷嗷叫唤,弄得旁边宗人府的也疑惑,小声道:“周大人,您怎么不审案?全让冯源一人出风头?”
周永长眼观鼻鼻观心,像是个弥勒佛一样:“肃穆亲王您就看着吧,这事肯定出反转,沈良什么人我们不清楚?”
“可是……”肃穆亲王君然也抱有怀疑的态度,毕竟第一次发现贪污后家里没有赃款的,再说他家就一个姑娘连儿子都没有,贪这多给别人吗?
户部尚书正二品大员,几乎是所有人的巅峰,当年他还是穷小子,考上状元之后不是没有机会娶公主,可他就是抱着自己媳妇不撒手,宁可辞官,从而得到了皇帝的赞赏。
忽然身边传来冯源一声怒喝:“来呐,给本官大刑伺候!”
身边两身正小声议论,谁知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两人吓一跳。
“冯大人,您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我和肃穆亲王,这可是三堂会审不是你一家独大,你当这是你刑部呢?”
周永长语气不轻不重,叙述事实同时言语间是夹枪带棒,两人官职相等他可不怕他。
眼眸轻轻一票,嘴角轻勾一抹嘲弄的笑容。
冯源刚刚正在大发神威,完全忽略了身边的两个人,甚至连他们说什么都没有听到,突然被阻拦决定他的脸色也跟便秘了一眼。
“那周大人您请!”他再不满意也不敢造次,毕竟肃穆亲王也在场,别看他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一旦犯错被他抓到的皇族没一个好下场,保准抄家囚禁。
周永长并没有马上开始审理,而是认真的阅读卷宗,这样阅读起来时间就长了,早上开始审理到中午还是在原地踏步。仟仟尛哾
没多久肃穆亲王揉着自己发疼的胃道:“冯大人,周大人不如休息一会吃个饭吧,老头子我可熬不住,这胃疼的不行。”
冯源面部已经开始扭曲,他皮笑肉不笑:“好的,亲王您身体最重要。”
周永长却反之:“亲王您先去用膳,这卷宗我还要在看一会,刚刚看出来点门道,若是离开就要忘了。”
可谓是为了工作忙的废寝忘食,语毕,又一头扎入卷宗里,可桌案上的卷宗只有区区三页,看了这么多次都快能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