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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时间不早了,都一点了,你进屋吧。”
“我不,我也要睡在这里。”夏卿烟倔强道。
“有危险。”
“你都不怕,我也不怕。”
“为何不怕?”
“因为不怕。”
顾愿道:“乖,如果遇到危险了,我还得保护你不是?”
顾愿摸摸她的头。
夏卿烟也摸摸他的头,笑道:“你也乖,你看,我拿着防狼喷雾呢。”
“防谁?防我的吧?”
夏卿烟道:“小偷啊,如果他们敢进来,我就喷他们。”
顾愿见赶不走,索性给她盖住了头。
“嗯~你干嘛?”
顾愿道:“就这么睡吧,别出声。”
夏卿烟道:“不行,我要看着你。”
顾愿合上眼,但是并没有睡觉的意思。
他隐约觉得,对方晚上还会来。
陈破日给他准备的防身大斧头就在旁边。
等了很久,天起了大雾,顾愿以为小偷不会来了。
但是凌晨四点半,天快亮的时候,外面有了动静。
顾愿听到了外面车辆停下,有人跳下车,人数还不少。
“动作快点,这次不能失误了。”
“放心,这次是钢棍。”
开头这声音,很耳熟。
顾愿想到他们人多,他拿起了大斧头。
看着熟睡的夏卿烟,慢慢坐起来。
灰锅上连着电,只等他们一碰,就得全部被电倒。
这种电电不死人,短路了就会跳闸。
但是人肯定要被直接一下子给电懵逼。
咣当,三声到底的声音,再加上电表的跳闸声,顾愿知道,小偷已经被电了。
夏军长与陈破日冲出来,手里拿着家伙。
夏军长喊道:“抓小偷了!”
这时候,躲在周围的村民冲出来。
顾愿开了门,那个司机准备开车走,被陈破日一下子撂倒在地。
然后用叉子按住他。
顾愿则开了车门,熄火,拔了车钥匙。
村民围过去一看,顿时惊讶不已。
“怎么是你们?”夏军长皱起眉头。
只见地上躺着的,正是曾庆祥,还有三个施工队的师傅。
旁边,还有手足无措的陈静静!
顾愿走过去,看着曾庆祥,陈静静夫妻,很是失望道:“真的是你们。”
“我在心里告诉你自己,千万不要是你们。”
“静静姐,何至于此啊?”
“你们生活还不好吗?”
陈静静狡辩道:“顾愿,我们不是来偷灰锅的。”
“我们只是提前来干活。”
曾庆祥被电迷糊了,他也忙点头。
“对对对,我们是趁天微亮,这不是凉快吗?好干活而已。”
顾愿道:“还在狡辩,我都去查问过了。”
“杞县那几家丢灰锅的也都是你们施工的。”
陈静静道:“顾愿,这可不能冤枉我啊,你没证据平白无故血口喷人,我可不答应。”
顾愿失笑道:“原来的那个善良的静静姐去哪了?”
“你们一个老师,一个施工队的头头,小日子过的不好吗?干嘛非要铤而走险,贪这种小便宜?”
陈静静道:“别扯那些没有用的,就是说破天,我们也不是小偷,只是提前来干活的。”
顾愿道:“你们之前偷了灰锅,总有渠道卖出去吧?这事很容易就能查到。”
“查到卖二手灰锅的人,从他们身上难道查不到你们的信息?”
“调查你们的银行卡流水也能查出来你们有没有偷东西卖钱。”
“只要查一查那几个家庭丢灰锅后面的时间点,应该就能查到你们收到的对应钱财。”
陈静静闻言,终于害怕了。
夏卿烟听到动静,站在门口看着,不敢靠太近。
她跪下磕头,重重的给顾愿磕头,毫无尊严。
“顾愿,弟弟,看在我跟你的情分上,放过我们吧?饶了我们这次,我们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偷了。”
“真的都一时鬼迷心窍而已啊。”
顾愿道:“你们偷了多少次?一次还是鬼迷心窍,两次三次四次?这是犯罪!”
“你放过我,我陪你睡觉。”
“行不行?放过我们吧,求求你。”
顾愿摇摇头:“不行,这事还是交给警察来处理吧。”
“军长叔,报警吧。”
夏军长闻言,拿起电话报了警。
陈静静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上。
她知道她完了,工作也没了,家庭也要散。
曾庆祥急急忙忙为自己辩解:“不是我的主意,都是这个娘们出的主意,是她怂恿我干的。”
“我也不想啊。”
“可是她说我穷,没钱给她花就要跟我离婚。”
“结婚好几年了,她也没有给我下过崽。”
”还给我戴过绿帽子。”
“这些我都忍了。”
陈静静苦笑道:“你要是行,我会跟其他男人?”
曾庆祥大怒,他目眦欲裂:“我要杀了你,都是你害了我。”
“完了,全完了。”
顾愿走到一边,不去看他们。
过了一会儿,警察来了,将他们带走了。
顾愿坐在院子里发呆。
夏卿烟给他倒了一杯水。
“喝点水吧。”
“谢谢。”
顾愿喝了水,抬头道:“卿烟姐,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夏卿烟心里想,是啊。
十年时间,我从一个立志不结婚,不要孩子的女人,现在变成了极度渴望结婚,渴望有一个家庭的女人,都是因为你在我身边啊。
夏卿烟道:“我觉得还是环境的问题。”
“一个人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对人影响很大。”
顾愿道:“算了,不想了,他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希望他们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夏卿烟道:“我看那些小偷全是施工队的啊,除了老马没几个师傅了,爷爷的房子怎么办?”
顾愿道:“再找一队呗,泥瓦匠还是很好找的。”
“现在这季节除了下地割草,也没什么活,干点零工还能挣点钱贴补家用。”
“不过干这施工的活的年轻人不多。”
“没人愿意学了。”
顾愿道:“进屋吧。”
“一晚上没睡,困⊙﹏⊙”顾愿打了个哈欠。
夏卿烟跟他进了屋,顾愿睡的时候,帮他揉太阳穴。
揉完了太阳穴,她盯上某处。
然后把头转到了一边。
等到顾愿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
看见顾愿醒了,夏卿烟去厨房给顾愿拿了包子,是那种大包子,秋海棠做的。
除了包子,还有夏卿烟捣的蒜泥。
顾愿道:“我不要蒜泥。”
夏卿烟道:“那你要什么?”
“我要吃一口包子,卿烟姐亲我一口。”
“去你的,爱吃不吃。”
“那我就饿着了。”
“卿烟姐,你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