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健愤然的对着电话瞪了瞪眼，心里咒骂，一家神经病。
然后打给了相熟的妈妈桑，召来一个高级待召女。
果然，专业的还是专业的，在待召女一系列娴熟的各种操作下，言子健大战雄风，在病床上吱吱呀呀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消停。
他很满意的额外转给待召女不少钱。
“言老爷，下次还记得照顾我哦。”笑成一朵花的待召女娇滴滴的对着他一阵放电。
言子健心情很好的挥挥手让她走。
女人一走，现实又回到了他的脑子里，明天，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饶是言子健做了最坏的打算，无数建设好了自己的心态，可他万万没想到，在董事股东会上，会是如此让他措手不及的场面。
一进会议室，气氛低沉严肃。
言子健低眉顺眼的坐在了首位，还没等他坐稳，一大董事就开口：“言董，我们全体希望你对于最近言氏的问题作出解释。”
这是在言子健的预料之中的，对此他也早已打好了腹稿，侃侃而谈。
可越说越看在坐的脸上神色莫名，本来应该皱眉焦虑的神情全没有，都是他看不懂的表情。
等他一说完，其中一个大董事冷笑了一声：“言董，智能城工地出事已经过了那么久，我们各位心里都清楚，言氏这次会栽大跟头，可是这次，我们是让你来给其他事做交代的。言董，你不会不清楚最近这半个月言氏发生了什么事吧？”
言子健一脸茫然的看着许可。
许可同样一脸懵的看着他。
董事股东可不管他们，兀自道：“言氏中等以上的业务全部在这半个月签与了其他公司，言董，你这次智能城的赔偿已经赔偿了除了购物中心的所有言氏业务，但是，在我们的股东协议上有约定，你对于这些公司要对我们股东按约定进行补偿。”
“还有，智能城的损失，你也要按约定对董事作出交待同时对股东进行补偿。”
言子健脑子都懵了，关于智能城方面的补偿这是他提前就想到的，可关于除了购物中心其他公司的补偿，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于是，他提出了他的质疑。
大董事同样冷笑一声：“这些公司所有大一点的业务损失，全是在你进行赔偿前的半个月，仔细看当时的签约条件和对方的解约借口，完全不堪一查，负责这些合同的言氏负责人全在合同完成后辞职消失。”
“言董，这些，你不要说你不知道吧。”
言子健一下有点慌：“我，我真不知道啊，许可，你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许可一脸茫然，这些他是真不知道，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全压在他身上，言子健基本是个甩手掌柜，下面的人要做点手脚，他是真不知道啊。
大董事“切”了一声：“言董，你是言氏的总裁，执行者，真正的当家人，许可只是一个助理，一个打工人，这些决策性的失误是怪不到他头上吧。”
讥讽的语气让言子健很下不来面子。
但是形势比人强，他只有忍者气道：“关于各位说的我真是不清楚，能不能给我一个时间，好好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再给大家一个交待。”
大董事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言董，最近几年你关于言氏的走向毫无规划和前瞻性，甚至有了接二连三极端失误的决策，对于董事和股东，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论你查的结果如何，造成的损失已经形成，所以，法务部的人和公证处的人员已经在外面等候，今天，就算清一切。”
“是啊，算清一切，我们都不愿再等了。”
“就是，算清一切，我们已经给了很多次机会，我们不能再等了，再等，底裤都要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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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言子健一张脸黑转青又转白。
可真是形势比人强，法务部国家公证处的人很快进来，会计部的人也很快拿着电脑抱着一大叠账本走了进来。
看来，自己今天是落入了他们早就计划好的场景，他们是早有准备啊。
言子健一张脸漆黑，最后，和外面暮色四合的黑夜一个眼色，法务部才理出了大致的各个董事股东的赔偿比列，至于最后精确的数额，还又一个漫长的核算过程。
言子健如游魂一样出了大楼，游走在京城的大街上，许可几次想开口说话，可看着他失了魂的模样，又把话咽了回去。
最后，言子健腿都抬不起了，他回头看着许可：“你不用跟着我了，回去吧。”
“言董，我------。”
“这次的事不怪你，我知道，你也尽力了，以后，你还想留下还是另谋高就，你自己决定吧。”
“言董。”
言子健挥了挥手，兀自走了。
许可看着他无端就矮了几寸的背影，五味杂陈，关于这个自己跟了很久的老板，他有过感激，有过埋怨，也有过看不起，也有过各种的情绪，可如今见他这样，心里是真不好过，但是言氏如今是何种局面，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言董，再见了。”许可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后，转身离去。
偌大的京城，无数的人群和穿梭的车流，衬着街边孤零零的言子健。
他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目光空洞的看着车流人群来来往往。
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好像不久前不还是春风得意，不还是被人仰望崇拜的言氏当家人吗？
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言子健一张脸都要皱成丝瓜布。
智能城的事，是自家兄弟乱整，可公司业务的事------。
想到此，他“倏”的站起来，公司业务，有人在整他，谁？谁？
言子健三步两步走上出租车回了公司，到了分公司的各个楼层。
虽然夜色四合，不耽误他一个公司一个公司翻看经理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