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蜷缩着，黑色的一团，刚好能被姜栩捧在手心。
“这样看的话，还是很可爱的。”姜栩小小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摸了摸小蛇的头。
他将对方放到地上，挥了挥手:“小家伙，你自由了。”
小蛇茫然的睁开眼眸，左顾右盼的一下，随后吐着蛇信子往树丛爬去。
等对方离开，姜栩才收回视线。
“爸爸，您为他承担了50%的罪孽，还花了好多力量让他从伪神变回了普通蛇，这真的值得吗？”
先前在溯所在神树中融入自己意识海的力量化为男孩的模样，站在了姜栩的身侧，他不解的抬头看着自己敬仰的父亲。
姜栩点了点头:“值得啊。”
“可是他未来未必能想起您。”男孩小声说道。
姜栩思索片刻:“我一开始也想不起他，甚至我现在知道的还是从对方记忆中获取的，所以，记不记得，也没有那么重要。”
更何况，失去那些痛苦的记忆，也许能让对方更好的生活。
“嗳死了，现在只有一条获得了新生的小蛇，也许他会和普通的蛇一样平淡的度过一生。”姜栩笑着摸了摸男孩的头，后者若有所思。
平淡从来不是一个贬义词。
男孩说道:“可是...剩下那50%的罪孽也不是小事情，他不会很平淡的。”
姜栩耸了耸肩:“也对，但那也是偿还上辈子的债罢了，每个人都需要还的。”
例如，他现在就在偿还上辈子嗳对自己的恩情。
哪怕男孩觉得这已经远超过了嗳为自己做的，但姜栩并不后悔。
“对了~”男孩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我可以看到一个人命中所需要偿还的债实际会应验到什么地方，您需要我看看吗？”
姜栩的好奇心也起来了:“对你没影响的话就看看吧~”
“嗯嗯~”男孩用手在空中滑动着，些许金色的光团浮现，他认真的看着。
几分钟过去后，男孩才说道:“他这辈子最大的痛苦是爱而不得，极度自卑下卑微求爱，还有好多个情敌来着....”
“唔....那他喜欢的应该是条很优秀的蛇吧~”听完后，姜栩叹了一口气。
可怜的小蛇啊。
男孩看着光团中耀眼的男人的模样，沉默片刻，他抿了抿唇，还是没有说。
嗯...可能不是...一条蛇呢...（对手指）
不过确实非常优秀！（看着自家父亲骄傲仰头）
解决完嗳的事情后，他也回到了纪玉宣身边处理别的事情。
比如说把这个无时无刻都想贴贴的粘人精邪神给弄死（拔刀）
蛇家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除了蛇海月外，还有小部分的族人生活，至于蛇家后面怎么样，姜栩并没有过多在意。
如果蛇家能复苏，那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蛇海月是个聪明人，有胆识知进退，不怕负责，她未来的成就一定不会低。
但蛇家与伪神勾搭，还是要把当时在场所有大大小小的首领、老板灭口的伪神。
蛇海月后面估计也会受到影响，哪怕纪玉宣已经声明她以及存活的族人与伪神无关。
结束了疲惫的一天，姜栩躺在床上发呆，他想起自己在杀死嗳前进入的奇异感觉。
那个时候他的神力明明已经干枯，却好像突然感觉到了陌生的神力出现在体内。
姜栩可以确定，这不是伪神神力，也不是邪神神力。
至于是什么，其实他也搞不太清楚。
在那之后，他发现自己好像可以看到每一个人身上带着的光，好人是浅黄色，坏人则是浅紫色，伪神的是黑色。
一般很少好坏平衡的人，有的话，那就是纯白色，姜栩见到的几个都是小孩。
长大了后，这个平衡就更难维持了，总会有偏向的。
当时为什么判断蛇海月没有和伪神勾结，原因是对方身上浅金色的光偏多，而且没有若隐若现的黑气。
这个能力对姜栩来说可有可无，但也算有用，能看穿一个人的好坏，就能更快的判断是否交好。
姜栩看着纪玉宣身上的浅紫色，一巴掌推开对方:“坏东西，离我远一点。”
纪玉宣:？
“宝宝要处理组织的事情吗？我陪你啊。”纪玉宣一把抱起对方，让对方坐在腿上，随后疯狂贴贴。
姜栩表示无语:“我是要处理事情，你就没事情处理吗？”
“可以推迟亿点。”
“可是你在干扰我处理事情，还拖慢了自己工作的进度，我和非工作狂人没什么好说的。”姜栩动用神力跑走，却被抓了回来。
纪玉宣似乎若有所思:“你说的有道理，所以我们都不处理工作，分开的时候再处理，岂不美哉？”
姜栩:？（高度警惕）
“不处理工作干什么？盖着被窝纯聊天？”姜栩挑眉，掰开了对方掐着自己腰的手，“不可以瑟瑟！”
“好吧( ??? )”纪玉宣还是不愿意放走对方，他打开了客厅的投影仪，“看电影吗？”
姜栩平时不一定一天到晚都在处理工作，但纪玉宣在的话，99%的概率都是处理工作。
剩下的1%是吃甜点休息。
“可以诶，我找找有什么好看的。”姜栩起了兴趣，他确实很久没看电影了。
他熟练的推开纪玉宣的脑袋，开始挑选电影:“爱情电影？动画电影？恐...”
看到“恐怖”两个字时，姜栩默默的按到下一个分区。
“为什么不能看恐怖片？”纪玉宣凑了过来，按了回去，“你有很多鬼怪朋友啊。”
“....那能一样吗。”姜栩按走。
纪玉宣挑衅道:“你害怕？”
“我是害怕突脸，才不是害怕鬼。”姜栩小声嚷嚷。
“害怕的话可以抱紧我。”纪玉宣锲而不舍。
姜栩疯狂拒绝:“不要，我想揍你了纪玉宣。”
“那要打一架吗？谁赢了听谁的~”纪玉宣无辜的眨了眨眼，墨色的瞳孔得意的眯起。
姜栩看着对方，越看越想揍:“要不是你比我强，我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