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东方淮竹给她梳好了青丝后,歪着脸,偷亲在了唇角。
苏念卿羞涩的捂住了眼,心扑通扑通的直跳着。
就像是一片羽毛在心中划过了一般。
“别亲了。”
好痒。
苏念卿身子缩了缩,垂着眼睫没去看东方淮竹。
骨节修长的手指攥了攥衣衫,思绪飘远,却还是抿了抿唇。
唇上的一丝甜意在味蕾中蔓延.....
她难不成是特意吃了糖吗?
东方淮竹垂眸,手扣住她的皓腕,强硬的顺着指缝相扣着。
掌心中的热意传递,心中多了一丝安全感。
“真乖。”
苏念卿听着这一番话,心里甜滋滋的。
并未被美色绊住手脚,甚至把东方淮竹赎出了青楼,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姑娘。”黎甜神色慌乱,瞧着两人紧扣的手指,欲言又止。
她该不会是打扰到了两个人的独处时间吧。
她
内心充满了愧疚,那眼眶唰的红了起来。
踌躇了几秒后,默默的后退。
苏念卿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唇角上翘,“如何了?”
余光瞥着被牵着的手,心中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暖洋洋的,就像是春日的光驱散着冬日的寒冷。
黎甜:“小将军不见了,我把整个世子府都给翻找了一遍。”
她苦着脸,长长的兔子耳朵都耷拉了下来,没了自信,“姑娘,你说我是不是该放弃了啊?”
“想的太多了,走吧,去林家看看。”
东方淮竹牵着她的手根本不肯松开,固执的不像话。
她遮盖住了面容,却依稀能从那面纱之下窥得一二。
林府。
艳阳高照,可林府却像是萦绕着刺骨的寒气。
“阿秋。”
黎甜打了个喷嚏,眼眶中的泪光闪烁。
好冷。
这里的妖气也太过于浓烈了吧。
“小卿冷吗?”
东方淮竹试图抽回手指,把披风取下。
苏念卿率先开口阻止,“我不冷。”
东方淮竹的指尖发僵,心中自嘲。
说的也对,能拿出捉妖玉瓶的人,怎么可能连寒冷都抵御不了。
门悄无声息的开了,扑面的寒气散发出来。
苏念卿被冻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阿秋。”
抬起了指尖拭着眼角的湿润,眼眶泪光闪烁,湿漉漉的望着那门内。
门内一片白雾飘散,看不太真切。
难不成是大妖作祟?
苏念卿骨节用力,掌心相贴之后暖洋洋黏糊糊的。
踏入了门内,门却嘎吱一声的关上。
苏念卿唇角上翘,那双澄净灵动的狐狸眼微眯,嘲讽的意味十足。
想来是那妖请君入瓮的把戏。
宽大的袖中藏着符纸,偷偷布下了个法阵。
偌大的林府诡异的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本是春意盎然的日子过却万物枯竭,与门外形成鲜明的对比。‘’
“啊!!!”黎甜余光瞥见了什么,惊恐的瞳孔微缩,害怕的拽住了苏念卿的衣角。
苏念卿冷静的对待,把符抛向空中。
灵火灼烧后,整个府内的白雾散开。
一个又一个的傀儡出现,稻草人似的身体,可那脸上贴着一张白纸,白纸上用着红色的颜料画着眼睛鼻子和嘴巴。
只是那嘴巴夸张,甚至唇角渗出了血迹。
苏念卿一把灵火把眼前的稻草人全给燃烧殆尽,“藏头露尾的小人给我滚出来,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
稻草人燃烧成了灰烬,啥都没有留下来。
古怪的气氛多一丝讶异和沉默。
黎甜手腕上的毛球渐渐发烫,惊呼出声,“姑娘,糟了,小将军有危险。”
苏念卿掏出了一张追踪符后,一路上用着利剑斩掉了不少被操控着的稻草人。
追踪符停留在了洞穴门口,苏念卿却破除掉了周围想妖力。
启动法阵之后,把东方淮竹给留了下来。
那法器玉笛系在了她的腰上,更能确保着安全。
“淮竹姐姐,你留下来,我进去看看。”
说着还不忘记丢给了东方淮竹不少的法器,这才安心的与黎甜进入了洞穴中。
洞穴阴森森的,望不到底。
蜡烛猛然间亮起,才看清楚落入了一巨大妖精洞穴。
“你!”
苏念卿的瞳孔微缩,一剑刺在了她的胸膛,唇角溢出来血迹,无力的瘫软在了地上。
黎甜勾了勾唇角,单纯无辜的面容变了。
唇瓣越发红润,像是吃人的妖精似的。
她本是妖精,刚才的怯弱消失的无影无踪。
葱白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剑,只听见咔嚓一声,剑断裂成了两半。
“不好意思啊姑娘,我不是有意的。”
苏念卿气急攻心,一口血喷出。
本就雪白的脸颊此刻毫无血色,唇瓣微颤,“你从始至终都是在骗我!你根本就没有续缘对象。”
黎甜的食指晃了晃,眼眸发亮,“不,我才没有骗你。”
手抚在了脸颊上,怜爱的擦拭着她唇角的血迹。
“姑娘,你长的可真美,死了真的太可惜了。”
苏念卿偏过了头,对于她的恶趣味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虚弱的开口,“那你总该告诉我真相,死的明白些。”
黎甜坐在了凳子上,翘着二郎腿,那布料上提,露出了雪白纤细的长腿。
她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吧,这里本身就是我为小将军创造的幻境,只是你们这些红线仙自以为是罢了,主动的把妖力送上门来,我为何不能收下。”
苏念卿心中的弦松懈,唇角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笑得张扬明媚。
“是吗?黎甜,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黎甜顿感不妙,回眸。
身后之人,赫然是苏念卿。
她吃惊的合不拢嘴,精致的眉微蹙,“怎么可能?”
苏念卿:“我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黎甜,束手就擒吧。”
“按照续缘法则,妖一族不可随意的更改他人命数,祸害其他的无辜的人。”
黎甜呕出了一口血,那张柔弱的面颊上多了一丝破碎感。
青丝散落,随意的飞扬着。
“所幸并未有人因为你的一己之私枉死,罚你给涂山打工还债五百年,可有异议?”
黎甜正欲动手,听到这一席话僵硬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