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县被密密麻麻昭勇军包围,到处都是弓箭手,骑兵,步兵,弓箭漆枪矛尖,指向卫陵军,指向寥寥无几的捕快。
姬信兵将勇虎符放了起来,骑马扫视,喝声道:“廖乔已逃,尔等还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夏盛辰见状,知其大势已去,将手中剑刃扔在地上,双手高举道:“尚书大人,参将大人,下官有罪,不过罪不至死,夏官所作所为全是廖乔逼得,他勾结五十大盗,胁迫下官……”
话音未落,便被昭勇军捆绑了起来。
华嵩看都不看一眼,穿过街道,昭勇军与卫陵军纷纷让开一条道,骑马到了张邕等人面前。
翻身下马,颇为敬重道:“见过张老夫子,以前在京听户部尚书王兄与孔太傅提过时常提过您,说您知识渊博,精通史载。本想着来永州就过来拜见,只不过公事繁忙一直拖到现在,才过来一见,还望老先生见谅。”
张邕拱手笑道:“尚书大人过誉了。”
“等稍后事情忙完了与您详聊,张老夫子。”华容转头扫视一眼,微微疑惑问:“小龙呢?刚刚我还看到他了,怎么一转眼又不见了。”
虎三道:“尚书大人,虫十一应该去追姓廖的,我适才看到他往云梦泽方向去了。”
熊二道:“你不用担心,以俺大侄子本领,五十大盗除了前四个之外,其他没一个能斗得过他。”
“虎括,你这眼瞎还能看到?”姬信兵骑马过来笑道。
姬桃桃笑道:“爹,你或许还不知道虎三哥他练成一种血魔瞳功,血气成瞳,眼睛跟我们常人差不多。”
“哦,这样那真是恭喜虎兄了。”姬信兵客气恭喜道。
华尚书又问道:“雄哥呢?”
蛇五道:“老大追妖僧上天灵山去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华嵩闻言,凝视天灵山,以宗师境武夫之间战斗,虽说到不了毁山断海场面,但相隔七八里远,也不至于没能发出一点声响。
念及至此,他眉头一皱:“走,诸位上天境山去,华某担心雄老哥遭到了埋伏。”
“这怎么可能?”
“以防万一,五十大盗前三皆是宗师境武夫,若是一起埋伏在天灵山,雄老哥此时处境恐怕极为不妙。姬兄,咱们领兵赶紧上山去。”道毕,再次翻身上马,带领着浩浩荡荡兵马朝天灵山赶去。
天地间,雨势绵绵,绵延起伏的群山,被雨雾笼罩,犹如天上灵山。
华嵩等人赶到七八里外的天灵山山脚下,只见雄基霸一身染血,并未施展轻功或运玄赶路,面上魂不守舍甚至有些魂不守舍,朝山下而来。
蛇五身形极快,比所有人抢先一步到了他跟前,问道:“老大,你怎么了?感觉你有些不对劲,是不是被妖僧打傻了?”
雄基霸回过神来,一巴掌将蛇五拍成球,骂咧咧:“滚一边去,就那秃驴手段连当初楚明山都不如,也能让你大哥吃亏。”
“雄哥无事,万幸。”华嵩心底松了一口气,下马将缰绳递给旁边亲卫,走到了雄基霸跟前:“雄哥,发生了什么?那妖僧丁少德可是已死?”
雄基霸深吸一口气,轻吐道:“华老弟,他已经死了,不过不是我杀的。”
华嵩疑惑:“谁杀得?难不成永州还有宗师境界义士?”
雄基霸合眼缓缓道:“我想我已经知道前段日子那七八个渊月卫覆灭的原因了?华老弟。”
“雄宗师,说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姬信兵道。
雄基霸看了他一眼:“不知姬将军见过最大的蛇有多大?”随即环视一眼又重复补充道:“诸位,可曾见过最大的蛇有多大?”
众人面面相觑!
蛇五眨眨眼,道:“老大,前段时间,我曾在江水内见过一条两三丈长的海蛇算不算大?”
姬信兵道:“雄宗师,莫卖关子了,听你的意思,难不成是一条大蛇杀死了妖僧?”
雄基霸语气艰难道:“一条数十丈长的巨大妖蛇从天灵山悬崖底下的湘江上游冒出,直接将妖僧吞了进去,雄某若不是闪的快,也恐怕跟他一样,成了妖蛇的蛇中餐。”
众人悚然,头皮发麻。
数十丈?
姬新兵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世上有那么大的妖蛇吗?”
虎三亦是一脸惊容:“数十丈,简直骇人听闻。”
蛇五一副天不乱地不怕道:“虫十一说让我抓条大蛇研究一下,难不成那条巨蛇就是我突破内力境武夫的玄机。”
“五哥,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猫七轻叹道。
华嵩面色难堪,沙哑着声:“老夫在古籍上看到过,每应该是伴生蛇王,附近必有一个活着的蛇荼。”
姬信兵从未听过,下意识问道:“蛇荼是什么吗?”
华嵩解释道:“上古异类,我曾在山海野史上看到过片段描述,但并没有实据考究,有的说他们是大通帝国以前的大陆霸主,也有的说它们是其他位面的入侵物种,我曾在残破祖记上看到过每一位蛇荼降生,都有一条伴生蛇王,都有驱使万蛇的本领。”
姬信兵喃喃道:“看样子永州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怪不得大将军会赐我一枚勇武符。”
雄基霸不想刚才那副骇然画面,转移话题问道:“桃源县那一战怎么样?你们怎么撑过来的,昭勇军赶来了?”
虎三解释道:“大哥,好在十一弟回来了,他力挽狂澜,连杀剑人魔、丧门星、魔骨三人,使得判官与水马两人望风而逃。”
有勇武卫轻叹道:“可惜没能全留在桃源县。”
“做的已经够好了,五十大盗折断过半还要多,经此一战,这些水盗全是彻底废了,够不成威胁,接下来我们目光要放到垚灵族与那神秘蛇荼身上,信兵,你回头让人向湘江附近村民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见过伴生蛇或者相貌极其出众,瞳内有紫蕴的人类”华嵩缓缓道。
姬信兵点头道:“好,尚书大人,你放心。”
华嵩叮嘱道:“切勿打草惊蛇,那神秘的蛇荼还不知是敌是友。”